好？”

傅十和傅九才三四歲的時候就表現得和其他孩子不同了，他們更早也更敏銳，很多七八歲孩子不一定看懂的事，他們都能敏銳地覺到。

傅挽會發現，是因為有次才三歲的傅九地問，“為什麽大伯母會在私底下欺負五姐，卻不敢正麵和六哥逞威風？”

當時傅十坐在另一邊，玩著傅挽給他們拿回來的九連環，“噠”地解下來一環，“因為六哥子強，五姐子弱，因為六哥能承嗣，不敢。”

這個回答，雖因不知前，還欠了最關鍵的因素，但也算是對了四。

何況一問一答的兩個小娃娃才隻有三歲。

從那之後，傅挽對傅九和傅十的態度，就不是純粹的對的態度了。

會在一些小事上，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做決定，會挑合適的機會，讓他們跟著學，跟著∫

點著的燭火被從窗戶中進來的微風驚擾，輕輕地晃了幾下，“啪”的一聲開了一個燭花，才將出神的傅挽驚醒過來。

正好扶書端了杯果茶，輕聲放到了桌案上。

傅挽回神，手指在桌案上輕敲了幾下，“咱們楊州那位暴斃的刺史，停靈都已經停了小半月，涼得不能再了，那這新刺史，八也該在半路了。”

“新上任，這三把火，不知是會燒到哪裏？”

扶書慣來心思敏捷，最能猜測話中未盡的意思，想了想，夜深也無人，就問了出來，“六爺是覺得，有人會趁著這新舊刺史換的時間裏做些什麽？”

傅挽看了一眼，眼角一挑，笑起來就是慣常風月的公子哥。

楊州城裏誰人不知，傅六爺上青樓，那頭清倌可都是前仆後繼地自薦枕席。

扶書在邊也帶了三四年，這會兒燭火跳躍，還是沒經住這燈下觀人的一眼風流，心上驟然快跳了兩下，紅著臉別開頭，“六爺這般看我作甚？”

“自然是看我家扶書能有多聰慧。”

傅挽調笑了一句，適可而止，“夜深了，你先去睡，我給兄回個信。”

扶書答了聲，走到門邊回過頭再看一眼，就看見了伏在桌上，筆尖抵著思索的傅挽。

筆上醮了飽滿的墨水，在猶豫間在紙上暈開了一滴。

次日晨起，糧莊的管事就將傅挽要用的糧食調了過來，派了十來個人守著三輛馬車，帶頭的人卻是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年，被曬麥的臉滿是嚴肅。

臨近莊子，帶頭的年一眼就看見了用完了早膳在溜達的傅挽，臉上立即就出了極其燦爛的笑意，三兩步站到了跟前，“六爺！”

傅挽聽見著聲音，猜出來人是誰的瞬間就想躲。

隻是這時再躲就顯得心虛了，將手中的扇子一合，轉過頭來微笑，“原來是趙釗啊，怎麽這次是你送糧過來，你爹呢？”

趙釗隻有一雙眼睛熱切地著，毫不掩飾那其中的慕。

“我爹有些不太舒服，我就主請纓來了，”他停頓了下，問，“六爺是要將這些送到田家村去嗎？那等會兒帶上我一道吧！”

傅六點頭，笑得有些幹，“一定，一定。”

偏頭往後看了眼，快步回了後院。

傅九正坐著喝茶，看見著急忙慌，像是被狗攆的跑進來，小眉頭就是一皺。

再看傅挽的神，想到昨日管事說估著今早送糧的人就會到，就猜到了幾分，臉上帶出了冷笑，“又是趙嬸家的二兒子來了？”

傅挽一點頭，倒了杯冷水咕嚕嚕地一口喝了幹淨。

傅九的小眉頭皺得更，手裏的賬本往桌上一放，就要朝外麵走去，“我去找他說清楚，他一個管事的兒子，是哪來的那麽大臉肖想我六姐！”

傅挽握著的小肩膀把人拖了回來，“還說你冷靜聰慧呢，原來遇事也這般糊塗，不怕回去了，娘扯著你的耳朵罵啊？”

“我不怕，我就不信了，娘心疼趙嬸還多過我！”

傅九撅著，滿臉不樂意，“不過欠他們兩條命，這麽多年了，還沒還夠嗎？”

這事說起來，其實還是和傅挽的出生有關。

傅家老爺子傅衷在年時也是個浪兒，正妻還沒進門就納了個寵妾，那妾還給他生了庶長子，第二個庶子又接著正妻寧氏生的傅爹落地，後來寧氏纏綿病榻二栽撒手人寰時，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