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小心翼翼地問著。

李叔抬頭看了我一眼，我這才注意他的眼眶已經有些泛紅。

隨後，李叔開口，將那所謂的當年的真相，全部告訴了我。

事得追溯到我七歲那年，那時候我們家已經瀕臨破碎的邊緣，李叔四尋找關係，想要將欠債補上。

然而當初那些酒桌上一同喝酒，立下豪言壯語要當一輩子兄弟的所謂兄弟，如今卻個個如避瘟神般躲著李叔。

見此，李叔心灰意冷，甚至想到過自殺。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人找到了李叔，他便是原先鄰村的馬端公。

馬端公找來那會，落棺的事尚未發生，馬端公依舊穩坐十裏八鄉第一先生的名號。

所以在聽到馬端公想要幫助自己時李叔激地同意了。

不過馬端公給出的辦法，卻讓李叔吃了一驚。

五鬼運財。

這是一種較為毒的法門，能夠借助五鬼之力，在短時間幫助施法者迅速積攢財富。

而五鬼索要的報酬也不簡單，是施法者的手指。

李叔猶豫半晌，還是咬牙同意下來，當時的他已是窮途末路，一手指又算得了什麽。

見李叔同意，隔天，馬端公便去弄來了五鬼的雕像，在五鬼雕像的背麵，分別上寫有李叔生辰八字的黃符，並當場剁下一手指，將鮮滴在五鬼塑像上方。

當晚，李叔按照馬端公給予的法子，子時過後，於家中念咒，呼喚五鬼，待到子時一過，李叔睜眼，就發現床下多出了一個木箱，木箱裏放著幾枚金錠。

有了這些金錠，李叔輕鬆便將欠款還清，原以為事到這裏就該結束了，誰曾想半個月後，李嬸死了。

當時的李叔以為李嬸真的是神恍惚，所以才失足落了河中。

直到後來，李叔才發現事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甚至連他格大變，賭癮，嗜酒，這些壞病也都是突然之間染上的。

李叔自然是清楚自己上的改變，但卻找不出原因，直到一次，他無意間在賭桌上聽他人講起最近縣城發生的一件事，說是一位富商破產之後，借用五鬼運財的法門幫助自己東山再起，而那富商在東山再起後，為了還願，便在山中為五鬼修建了一座廟宇。

直到這時，李叔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馬端公給坑了，馬端公隻告訴他請五鬼的方法，卻沒告訴他，請完五鬼，還得還願。

他想報仇，可那會的馬端公早已沒了蹤影。

聽到這，我才算明白過來當場一係列事的真相，但我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真按照李叔所說的，他就算想報複，也得找馬端公才對啊，可這些天他所做的種種事，全都跟馬端公沒有任何關聯。

或許是看到我臉上的疑表，李叔淡淡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神經病，找馬端公報仇，關那些人什麽事？”

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李叔笑笑接著道。

“那你知不知道，馬端公後來到底去了哪？”

“哪？”

“他確實被那戶人家給打死了，但出於怨念他的魂魄沒有歸地府，而是了孤魂野鬼飄在村子附近，前些年，他的魂魄被劉神婆給收走養在一枚玉之中，可等我去跟劉神婆討要那枚玉，卻不給。”

“所以你就殺了？”我不解道。

李叔搖了搖頭：“這不是主要原因，如果我不殺，便會打斷你和小夢的冥婚，小夢已經死了，和你結冥婚是唯一能讓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方法，所以，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聽到李叔的這番話，我的心頭不升起了一怒意，當即衝他吼道。

“你也知道小夢姐死了！如果不是你把賣給王麻子，會死嗎？至於這麽麻煩還要靠著和我結冥婚活在這世上嗎？”

被我這麽一吼，李叔也沒生氣，一臉平靜看著我。

“你以為我想嗎？五鬼運財，如不還願，便會遭五鬼報複，而五鬼，代表著五次，小靜的死算是開始，之後那五鬼選擇改變我的格，讓我染上賭癮，嗜酒，到這裏，算下來也隻有四次，你想知道那第五次報複，是什麽嗎……”

我原本想回李叔一句，我哪知道，可接著，我就明白了過來。

“對！那第五次報複，便是讓我親眼看著小夢被王麻子那個禽帶走，而我，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