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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後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第23章 通透

徐長索這才反應過來。

他單手撐在地上,隨即深深地低下頭,擋住自己的目

岑冥翳便收回視線,沒再管他。

他替謝菱把鞋穿上後,依舊把橫抱在懷中,雙手穩穩地托住,朝外走去。

謝菱一開始姿勢僵,有些抗拒,但是岑冥翳膛開闊,臂膀寬厚,步伐比轎還要穩當,謝菱不知不覺間,逐漸十分自然地窩了一團。

還有閑心側過臉,越過岑冥翳的手臂看了看徐長索。

徐長索單膝跪在地上,恪守著規矩,直到三皇子走開幾步,才輕掀下擺站了起來。

在新世界裏正麵遇上之前世界的男主,覺還是奇妙的。

就好像跳出了之前的人生,現在的謝菱,對已經死去的趙綿綿來說,隻是一個無關要的配角。

而徐長索對謝菱來說亦如是。

一個是指揮使。

一個是謝家的三姑娘。

而且,還是被三皇子抱在懷裏的謝三姑娘。

謝菱好奇的目多停留了一會兒,就見徐長索抬起頭,高冠微,他的臉正看向謝菱這邊。

發現謝菱也在看他,徐長索狠狠一怔。

上繡著白兔,他那時在林中看見的,原來並非夢境,而是眼前人。

徐長索瓣囁嚅,似乎想要跟看著自己的謝菱說些什麽。

謝菱卻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覺得無趣,移開目

岑冥翳發現謝菱的小作,低頭看:“困了?”

謝菱在他懷中,他一低頭,謝菱便避無可避地對上他長睫下的深黑眼眸。

岑冥翳的睫很長很,直直的,半遮半掩著他那雙桃花眼,無也顯多

謝菱愣了下,剛想開口,不遠傳來一陣說話聲。

他們正從林間走出去,本應要往山腰的醫帳去。

可山路拐角,好幾個貴家子弟一同走出來,說說笑笑,一邊拿彼此作的詩打趣,一邊賞著景,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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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有一個十七皇子,是當今皇帝年紀最小的兒子。

岑冥翳的腳步頓住。

他轉了個方向,背對著那些人站在樹蔭下,又低下頭來,對著謝菱溫聲言語:“你的婢在醫帳等你,見你扭傷,定然會很擔心。不如去我那裏,請太醫來醫好你後,晚宴前我送你下山。”

岑冥翳的話說得十分妥帖,好似真的是樁樁件件都在為謝菱考慮。

但事實當然並非如此。

現在岑冥翳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在完他的獵豔遊戲而已,他對謝菱熱,這並不是因為謝菱是他的真命天,而隻是想要謝菱對他心、贏得賭約罷了。

因此,岑冥翳當然不能讓他的十七弟看見謝菱和他在一

謝菱心中如明鏡一般,卻依舊乖巧地點了點頭。岑冥翳有他的目的,也有自己的目的。要跟岑冥翳刷親值,否則怎樣繼續後麵的劇本大綱。

像是本不懷疑他的用心,但因為骨子裏的矜持,苦惱了一下,才說:“那好吧,麻煩三皇子了。”

為了表現對這個決定半信半疑,謝菱還以無辜眼神看了看岑冥翳,他更加覺得自己好掌控,隻是聽三皇子安排而已。

但謝菱要看他,便隻能仰起頭來,躺在他的臂彎之中,仰視他。

這種視角再次讓謝菱覺到了不舒服。

雖然三皇子的人轎很穩當,但是他每每低頭,都像是在主人跟掌控在懷中的寵說話一般,謝菱不喜歡這種覺。

謝菱不大高興地,在岑冥翳的膛上輕輕推了下,小聲說:“三皇子,你把我放下來吧。”

岑冥翳又是那樣低頭看,長睫遮掩的黑眸中帶著幾分不讚同,隻是這不讚同也是寵縱的,好像看著自家的小貓試圖把桌上的水杯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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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姑娘腳扭傷了,不能自己走。”岑冥翳跟講道理。

徐長索牽著馬從後麵跟上來,沉默地單膝下跪行了一禮,悶聲說:“屬下可以背姑娘走。”

岑冥翳的眼風掃到了徐長索上去,謝菱也看了他一眼。

徐長索為指揮使,在鹿霞山上的首要任務之一便是要保護皇子公主的安全,眼下遇見了三皇子,哪怕三皇子沒有吩咐,他自然也是要跟在旁邊的,聽從吩咐,主排憂解難。

現在謝菱的不配合正是三皇子的“憂”,他要替三皇子分憂,合合理。

謝菱的目卻移向了岑冥翳。

這位三皇子仗著自己份高,把別人當玩弄的對象,欺之以神,棄之以戲言,這種人,應該要嚐嚐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

謝菱說:“我要三皇子背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驚愕,徐長索再一次違背了規矩,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謝菱本以為岑冥翳會生氣。

不過是一個遊戲裏的棋子,竟然敢蹬鼻子上臉,三皇子榮寵極盛,想必他尊貴的肩背連宮中的小公主都沒有染指過,怎麽會來背

但岑冥翳角卻緩緩揚了起來。

他黑眸瀲灩,像是被取悅了一般,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他居然真的同意了,而且隨即就在謝菱麵前彎下腰來。

這雖然在謝菱的意料之外,但因是要求的,所以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順勢爬上了岑冥翳的背。

徐長索在旁邊,不知為何看了謝菱與三皇子好幾次,似乎幾番言又止,但是這裏沒有他說話的份,他也隻能閉著

謝菱把岑冥翳騎在下,這回雙手便很自然地環在他脖子上,岑冥翳的手掌托著的膝彎。

謝菱覺得,這樣的姿勢也還是有點像背小孩子,而且岑冥翳的手心很熱,溫度太高,著不舒服。但是晃了晃雙腳,沒有甩掉他的手,謝菱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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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涼風習習,謝菱所的“地勢”高,更是空氣清新。

鬢邊的發被風揚起,調皮地在臉上撓,謝菱偏頭蹭了幾下,都沒蹭掉,於是地直起子,把重量在岑冥翳的雙肩上,讓風把長發吹開。

這樣直起上,比岑冥翳當然高出許多,幾乎和騎在他腦袋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岑冥翳依舊沒有發怒,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清川長薄,春波漲綠,謝菱瞇眼吹著風,岑冥翳背著悠閑漫步,山路在林間蜿蜒無盡,綠意、鳥鳴在耳邊簇簇擁擁地經過,謝菱涼意沁,袖口鼓鼓,好似自己也能變一隻風箏,隨風飛起。

無意一瞥,才發現自己的發尾從不知何時起一直落在岑冥翳的脖頸上,有時風吹開,就纏繞到他下頜,有時微微晃,就淺淺地在岑冥翳的脖頸上來回輕撓。

岑冥翳時不時地滾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忍耐意。

他什麽都不說,這樣任勞任怨,反倒讓謝菱多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趕把那縷頭發握在手裏,把它們理得乖巧些。

岑冥翳的休息之不遠,帳外有他的私兵守著。

徐長索作為指揮使,其實跟到這裏可以不用再跟,於是站在門外。

但是岑冥翳若有似無地給了他一個眼神,徐長索猶豫了一下,還是掀開帳簾進來,站在門口的影角落裏。

帳子是臨時搭的,空間不大,站在哪兒,都能將帳形一覽無餘。

謝菱被岑冥翳安置在鋪了墊的椅子上,帳布置簡單,矮矮的木桌上放著一隻胖嘟嘟的茶壺,旁邊還有幾隻覆口朝下的紫砂小杯子,同樣圓滾滾的,杯壁很厚,看起來圓潤可,謝菱忍不住拿了一隻在手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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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冥翳見狀,握住的手腕,把的手指輕輕拉開,拿出那隻杯子,親自提起壺倒了一杯水給

圓滾滾的小杯子裝滿溫水回到自己手裏,謝菱才反應過來。

要是想喝水,明明可以自己倒,本不用三皇子手。

不過剛好也有一點了,謝菱小聲道了句謝,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啜飲。

喝水,旁邊沒有人再說話,一時間安靜下來。

謝菱抬了抬眼,發現三皇子坐在旁邊,姿態閑適,一直在看著

但似乎還有另一道視線從別過來。

謝菱又喝了一口水,悄悄看向門口。

和徐長索對上一眼後,徐長索迅速地垂下目,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筆直地站在門邊。

謝菱心想,為什麽要被兩個人圍觀著喝水。

不想再喝了,剛要放下茶杯,岑冥翳忽然開口說話,謝菱手一抖,灑了一些在下上。

很快一隻溫熱的手用布巾替拭,岑冥翳拿著一方月牙白的巾帕,將上的痕全部拭去。

他沒有,手指隔著布巾從謝菱臉頰上過。

謝菱不好避開,和他四目相對。

岑冥翳的黑眸像是逐漸熱了起來。

謝菱問:“你剛剛,要說什麽?”

岑冥翳顯然是反應了一下。他說:“我是讓人去請太醫。”

謝菱哦了一聲,心想他隻是很正常地說話,在幹什麽,隨便就被嚇到。

沒過多久,一位著醫服的中年男子進來,他提著藥箱,替謝菱檢查了一遍,最後判斷說,這是輕微扭傷,隻需要藥就好。

謝菱謝過了胡太醫,從他手裏接過了藥,很快太醫又退了出去,沒有對三皇子因為扭傷就興師眾請太醫的事發表任何意見。

謝菱要藥,因扭傷的是腳踝,所以要褪下鞋

岑冥翳好像沒想到這一層,依舊還是坐在旁邊,偏頭看著

握著藥猶豫了一下,見他還是沒有反應,隻好跟他說:“三皇子,我需要塗藥,可否請回避一下。”

岑冥翳慢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不大願意,這畢竟是他的營帳。

但他沒說什麽,隻是起站起,還把徐長索也帶了出去。

謝菱這才開始上藥。塗藥時,聽見簾子外麵有說話的聲音。

似乎是岑冥翳在跟徐長索說著什麽,但徐長索有沒有應答,應答了什麽,聽不清楚。

過了會兒,又有其他人來找岑冥翳的聲音。

這回謝菱聽見岑冥翳阻止他們進營帳,於是加快了速度,趕塗完藥,把鞋穿好。

謝菱提防著有人要進來,甚至已經想好了說辭,怎麽解釋自己在此,但等了好一會兒,外麵也沒什麽靜。

直到又過了一刻鍾,徐長索的聲音才響起來:“謝姑娘?”

謝菱連忙應聲,說自己已經弄好了。

徐長索於是掀開門簾進來。

他依舊還是站在門邊,不知是不是因為線的原因,他看起來比之前臉差了不

隻有他從外麵進來,卻不見岑冥翳。

謝菱便問:“三皇子呢?”

徐長索依舊低著頭,悶聲回答:“殿下有要事理,讓姑娘在此稍等。”

謝菱上一次見到徐長索,他還自己郡主。

覺得有些好笑,但也說不出來是哪裏好笑。總之,就是覺得命運很幽默。

問徐長索:“你知道我姓謝?”

“殿下告知了屬下。”徐長索依舊悶悶。

“他還和你說了什麽?”謝菱一邊問,一邊試著站起來,扶著桌子走了兩步。

腳踝已經不疼了,那位太醫的藥果然很有效。

徐長索啞口不言。

謝菱本來是隨口問的,卻沒想到他不答話。

於是奇怪地看向他。

徐長索張了張,才說:“殿下問我方才是不是在看謝姑娘。”

什麽?

謝菱有些懵。

似乎見有異,徐長索又多解釋了一句。

“殿下說,若是要看,便好好看護姑娘,如果殿下回來時,見到謝姑娘有哪裏不妥當,唯屬下是問。”

原來隻是代囑咐而已。

謝菱也沒有太在意。

徐長索說完那句話後,卻是攥了雙手。

三皇子的話,不過是在提醒他,謝姑娘與他主仆有別,不是他隨意可窺看的。

徐長索本應要分辯一句,他與謝姑娘素不相識,決計沒有那般心思,更何況目前看來,謝姑娘是三殿下鍾之人。

但是他解釋的話卻說不出口。

他無法否認,他確實看了謝菱,看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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