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被討論的對象,楚淩覺得有點惆悵。不確定拓跋胤現在會不會認出來,但是現在離開顯然更不是什麽好主意。那兩個男人都是敏銳之輩,貿然行反倒是更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特別是在一群心翼翼不敢彈的人中間。
於是,楚淩幹脆不再看向那邊,而是蜷在角落裏閉起眼睛來閉目養神。雖然如此,雙耳卻一刻也不敢歇息地聽著四周的一切靜。甚至做好了如果有人向這裏來,如何以最有效地手段反擊的準備。
所幸,拓跋胤和百裏輕鴻就算是再閑,也沒有閑到去注意一個路邊髒兮兮的乞丐。畢竟這年頭街邊上乞丐到都是,也或者他們本沒有將一國公主跟一個乞兒聯係在一起。
沒錯,本公主混得就是這麽慘。楚淩辛酸地想著。
楚淩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之前拓跋胤和百裏輕鴻的談話。謝廷澤被關在了城中的千戶府中,原本有百裏輕鴻帶來的人已經很難搞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拓跋胤。為皇子,拓跋胤出行的陣仗總不會比百裏輕鴻還。
“阿淩姑娘。”
楚淩停下腳步,神平淡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壯漢,眼底卻帶著警惕而鋒利的芒。
那壯漢不是旁人,正是前幾剛剛見過的那位長離公子邊的人。
隻聽他道:“我家公子請姑娘前往一敘。”
楚淩翻了個白眼,淡定地道:“抱歉,我不認識你家公子。”
壯漢也不著急,“姑娘就不想知道,在下是如何知道姑娘的名字的麽?”
“雲、翼!”楚淩磨牙,這世上除了雲翼,還有誰知道的姓名?就知道雲翼那貨不靠譜!楚淩沒好地道:“我跟雲翼隻是萍水相逢,你們是要把他大卸八塊還是淩遲都請便,跟我沒關係。”
壯漢顯然沒想到這年紀的姑娘竟然如此難纏,他也並非是什麽窮兇極惡的人,如此麵對一個還不到自己口的姑娘當真是有些為難了。
看著眼前這彪形大漢一臉為難的模樣,楚淩倒是覺得自己有點想欺負老實人的壞蛋了。無奈地聳聳肩,道:“你們家公子閑得無聊麽?找我一個乞丐幹什麽?”
壯漢老實地道:“公子…,有事想要與姑娘相商。隻是公子如今不便前來,隻好請姑娘親自去一趟了。”
楚淩思索了片刻,點頭道:“帶路。”
那壯漢著實鬆了口氣,“姑娘請。”
楚淩跟在那壯漢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問道:“老兄,貴姓大名?”
壯漢道:“不敢,在下不過是個下人罷了,公子賜名文虎。”
楚淩點了點頭不再話。
君無歡住在城中一並不太起眼的三進宅子裏。宅子雖然不大卻被打理的很不錯,跟城中許多荒廢破敗的院子比起來,顯然是一直有人照看打理的。一進去就看到雲翼蹲在院子一角的屋簷下發呆,楚淩忍不住磨牙,“雲公子,好久不見啊!”
雲翼抬起頭看怒氣衝衝的明亮眼睛,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不管怎麽,他未經允許泄了阿淩的名字也是事實,雖然是被君無歡詐出來的。
另一邊,君無歡坐在一張放在屋簷下的寬大椅子裏。鋪墊的十分和的寬大椅襯得他人越發的單薄羸弱,他單手撐著額頭看在扶手上閉目養神,麵蒼白憔悴,眼瞼下還帶著濃濃的暗影,顯然是很疲憊。
楚淩剛到門口君無歡就醒了,但是他現在確實很不舒服,因此便緩了緩沒有先跟楚淩打招呼。此時覺得好一些了,才睜開眼睛看向楚淩淡笑道:“有勞阿淩姑娘親自走這一趟。”
楚淩偏著頭打量了他兩眼,淡淡道:“公子客氣了,我都不知道我一個乞丐竟然如此重要,重要到讓公子不惜用自己好友的弟弟來要挾我?”
君無歡笑道:“阿淩姑娘客氣了,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乞丐。”
楚淩看著眼前的男子不話,君無歡道:“就單憑阿淩姑娘卓絕這一項,就沒人敢將姑娘當一般的乞兒。”
“……”雲翼,我要打死你!
君無歡笑看了一眼蹲在角落裏的雲翼,勸道:“還姑娘不要怪雲公子,他並不想泄姑娘的。”
所以你是想,是你太聰明了才察覺了我的麽?不是我黨無能,是敵人太狡猾了?
楚淩輕哼一聲,也不在意自己穿著一與這院子無比違和的衫,靠著欄桿坐下來道:“無歡公子不如看,你找我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吧?”
君無歡道:“既然姑娘肯出手救那些人,在下也沒什麽好瞞的。在下希姑娘能出手相助,救出謝老將軍。”
“哦?”楚淩有些意外地看著君無歡,“聽君公子跟北晉朝廷關係不錯?”
君無歡道:“在下跟謝老將軍家有一些私。”
“你跟誰沒有私?”之前據跟雲翼家也有私,現在又跟謝廷澤有私了。這些日子楚淩已經打聽了一些這個君無歡的消息,除了他是淩霄商行的主人,這人的世來曆十分的平平無奇,隻是西秦一個尋常商戶人家出罷了。這樣的世,本不可能跟在啟的百裏家和謝家有什麽牽扯。
君無歡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看著楚淩道:“謝老將軍一心為國勞心勞力。我等雖然沒有改換乾坤之能,如何忍心讓他年近花甲還落得個階下之囚的下場?不知姑娘以為如何?”
楚淩靠著後的柱子,微微瞇眼,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這話一出,院子裏一片寂靜。
君無歡靠著扶手,含笑的眼眸猶如鋒利的刀鋒落在的上。隻是眼前的依然笑地靠著,就連指頭都沒有多一下。但是,君無歡卻從那張幾乎看不清楚容貌的臉上看到了淩厲和殺氣,還有他從未在啟子上看到過的自信和強大。
與自如此矛盾的氣質,讓這個孩子在這一瞬間竟顯得無比的耀眼奪目。
良久,君無歡方才輕笑一聲道:“如此在下自然也不能勉強,隻是要有勞姑娘在此住幾日。至…等我們功或者、失敗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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