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扔——三個六!
“哇。”方一勺吃驚,問,“你故意扔的還是運氣啊?”
“嘿嘿。”沈勇將骰子接過去,問,“你說你要幾點吧?”
方一勺想了想,問,“我想幾點你就能扔出幾點來啊?”
“那是。”沈勇點頭。
方一勺不行,“好,三四五,你扔一個給我看看。”
沈勇又將骰子放到手心裏,哈了口氣,晃了晃,往桌上一扔——三四五。
“誒?”方一勺拿起骰子前後左右看著,道,“神了啊!”
沈勇喜笑開,指了指桌上的紙筆,“你輸了,寫文章吧!”
方一勺沒辦法,願賭服輸麽,把骰子還給了他,問,“怎麽寫啊?”
沈勇將眼前的書翻開,道,“我爹讓我看了好幾天出師表了,讓寫個想。”
“想?”方一勺了頭,問,“怎麽寫?”
“就是你看了之後啥想法唄。”沈勇皺眉,“你不是才麽,寫個出師表的想太容易了吧。”
方一勺接過書,“那我先看看。
剛看了兩行,方一勺指著一個字問,“唉,這個什麽字啊?”
沈勇湊過去看,道,“殂。”
“這個呢?”方一勺接著問。
“弊。”沈勇回答。
“這個?”
“陟。”
“這個。”
“臧。”
“這個。”
“攸。”
“這個……”
“你有完沒完啊?”沈勇瞪眼,“考我啊?”
方一勺扁扁,摳摳耳朵,“你兇什麽?大蒜葉和韭菜苗你分得清楚不?”
“……”
“這個呢?”方一勺繼續指,“念啥?”
……
隨後半個時辰,沈勇給方一勺從頭到尾念了一遍出師表,念完之後,方一勺一句話差點讓沈勇吐,問——這文章說的什麽啊?
沈勇徹底愣了,問,“唉,我說你這才怎麽當的?”
方一勺瞇起眼睛,看他,“你該不是自己也不會?!”
“你當我傻啊,一個出師表有啥不會的?!”說完,沈勇給方一勺詳解了一遍出師表。
方一勺聽完,問,“這位諸葛武侯他想說明些什麽呢?”
沈勇翻了個白眼,道,“誰知道啊,滿篇廢話。”
“就是啊。”方一勺也點頭,“可不就是滿篇廢話麽,最後自己也說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麽。”
沈勇想了想,越想越覺得好笑起來,方一勺拉拉他,道,“唉,別看這些了,多沒勁,我們上街玩兒去吧?”
沈勇也無奈,道,“我爹會打人的。”
“為什麽打你?”方一勺不解,這沈勇人好的啊,哪兒就小惡霸了?
“他不讓我上街。”沈勇道,“讓我念書。”
“就念出師表呀?”方一勺更納悶,“你不是已經會了麽?”
“他讓我背出來,我一直背不出,所以他才讓我寫文章的。”沈勇心不甘不願地說。
“你剛剛跟我講的時候,不是也背出來了麽?”方一勺拉他,道,“走,我們找他去,你背一遍,咱倆上街玩去。”
“啊?”沈勇被方一勺拉出了房間,正好撞上來看況的沈一博。
“爹。”方一勺對沈一博說,“相公他說要背書。”
沈一博一愣,心說,不是吧?這出師表他讓沈勇背了半個月了,沒見他背出來過……怎麽突然就背出了?
沈勇被方一勺拉到沈一博麵前,看了一眼有些為難,方一勺道,“背呀。”邊看沈一博,“爹,背完了書,讓我們上街去玩兒吧?”
沈一博想了想,畢竟也是夫妻,十六七歲的年紀有玩心也是正常的,就點頭對沈勇道,“隻要你能背出來,我就讓你倆上街,正好去給一勺買些胭脂水,添置幾件裳。”
沈勇剛剛跟方一勺講了一遍出師表,自個兒好像也弄明白了些,就索張背了起來……也是奇了怪了,一背竟然特別的順,一口氣就背完了。
沈一博傻眼了,上下看沈勇,這是他兒子麽?!
方一勺高興地對老頭說,“爹,我們在外頭吃完中午飯再回來!”說完,拉著也有些懵的沈勇跑了。
沈一博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莫非真的是賢妻進門,就浪子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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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勇上了街,才鬧明白過來,心裏也有些納悶,怎麽就一下子背出來了呢?
方一勺則是心大好,他夫婿好聰明啊。來東巷府剛沒幾天,之前一直忙著擺餛飩攤了,也沒機會逛逛,如今拉著沈勇,方一勺決定好好玩一玩,就問,“我們去哪兒?“
沈勇見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也沒有,就笑道,“我去的地方,你沒法去。”
“你去哪裏?”方一勺好奇,“為何我不能去?”
“我去喝花酒啊,你黃丫頭去不得。”沈勇無所謂地回答。
方一勺微微皺眉,冷聲又問了一遍,“你去哪兒?”
“去窯子喝花酒……哎呀。”沈勇話沒說完,方一勺按住他就狠狠打,道,“你敢去喝花酒?!打死你!”
“你幹嘛打人?”沈勇睜大了眼睛看方一勺,“這死丫頭膽子忒大,竟然敢打相公。”
“打的就是你!”方一勺瞪眼,“我是你媳婦兒,你敢去喝花酒?還有啊,你才多大,就喝花酒!不怕得病啊?!”
沈勇有些吃驚地看,問,“唉,你一個大家閨秀還知道得病啊?”
方一勺翻了翻白眼,道,“那怎麽能不知道?我爹經常說!他也喝花酒,他一敢去喝我就用搟麵杖他,斷好幾了,你有膽試試?!”
沈勇眉頭挑的老高,心說……這方老爺子也太不靠譜了,難怪閨這麽兇悍呢,原來連老子都敢,何況我這個相公。
“唉。”沈勇緩和了一下臉,掏出些銀子來給方一勺,道,“你自己逛去吧,想買什麽買什麽,我找我兄弟們玩兒去。”
“我也跟你一起找你兄弟們玩去好了。”方一勺道。
“那怎麽像話!”沈勇板起臉來,道,“你是姑娘,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不能帶你。”
“好啊。”方一勺點點頭,還沒等沈勇高興夠,就聽幽幽地道,“我去告訴爹你喝花酒。”
“唉……”沈勇趕扯住方一勺,無奈歎了口氣,“算我怕你了,走吧,陪你去買胭脂水。”
“這還差不多。”方一勺笑瞇瞇,挽著沈勇逛街去了。
沈勇心不甘不願地被方一勺拉著滿大街轉悠。
方一勺逛大街倒是有些大家閨秀的樣子,好像從來沒逛過似的,看看這兒又看看那兒,一臉的欣喜與驚奇。思兔網
沈勇在旁邊看著,心裏別扭,沒有飄香院的晴兒好看。
正在想著,方一勺來到了一個賣耳環的小攤前,挑了兩個,放在耳朵旁邊,問他,“哪個好看?”
沈勇皺皺眉頭,道,“你自己挑,我怎麽知道?!”
方一勺瞇起眼睛,沈勇覺到一殺氣,一驚,趕老老實實地手指了指紅的那對。
方一勺看著他笑了笑,對老板說,“要紅這對。”
沈勇鼻子——笑起來倒是還行。
方一勺拖著沈勇從上午逛到晌午,好不容易走進酒樓坐下來吃飯,沈勇趴在飯桌上不停氣,累死了,這丫頭真難伺候。
“呦,這不是沈大爺麽?!”夥計趕上來伺候。
這些做買賣的一看到沈勇就頭疼,這位小爺若是不高興了,可是會踹凳子掀桌子的。鄉裏其實都反他,但是無奈,沈一博老爺是個好,大家都不忍心為難他,所以也都不跟沈勇計較,讓他三分就得了。
“夥計。”方一勺夥計,“我們要吃飯,你給我上四個菜一個湯,還要兩碗米飯。”邊說,邊問沈勇,“相公,你想吃什麽菜?”
沈勇現在就知道累,其他什麽都不知道了,隻好說,“你點吧。”
夥計也是個有眼力的,趕就對方一勺道,“哦,原來是大啊,您盡管點,我們樓裏,有全東巷府最好的大廚!”
“當真麽?”方一勺高興了,就道,“嗯……那我要一個指天椒幹燒鱔排,豆豉生煎,蟹肚片煮瓜,再來一個哈瓜炒蝦仁,湯麽,給我來一個冬瓜陳皮海帶湯,還要一個八寶栗子飯。”
“呃……”夥計有些傻眼,盯著方一勺看了良久,道,“那個……姑娘,您點的菜,小店沒有啊。”
方一勺一愣,問,“為什麽?”
“呃……”夥計搖頭,“聞所未聞啊。”
方一勺不解,“你們這兒沒有鱔魚?”
“有啊!”夥計點頭,“不過我們有清燉鱔魚、紅燒鱔魚、沒聽說過什麽指天椒幹燒鱔排。”
方一勺撓了撓頭,問,“那、蟹、肚片瓜呢?”
“我們都有。”夥計道,“可是……沒聽說過這些菜啊,特別是個哈瓜炒蝦仁……這一個甜一個腥氣,放到一塊兒能好吃麽?”
方一勺一臉的不高興,道,“我最吃的就這幾個菜了,你們竟然一個都沒有啊,還東巷府最好的大廚呢,騙人。”
夥計也有些不高興了,心說……真是什麽人娶什麽媳婦兒,這方瑤不是有名的才麽,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鄉裏鄉親從來沒見過,可聽說是知書達理啊,怎麽就也隨著沈勇,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啊。
夥計想著,就道,“抱歉了大,您說的那幾樣菜,估計得找宮裏的廚來燒了。”
夥計話剛說完,沈勇轉臉瞪了他一眼,道,“你說什麽?”
夥計趕不做聲了,戰戰兢兢地看沈勇。
沈勇剛剛聽到方一勺報的幾個菜名,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知道方一勺手藝好,必然是能做出來的,就想吃做的。可是這夥計說沒有,並且對方一勺的態度很不好……沈勇雖然並不是多喜歡方一勺,但這畢竟是他媳婦兒,那夥計竟然敢不把放在眼裏,沈勇的火立刻就上來了,吼他,“怎麽說話的你?!”
“是是,小的態度不好。”夥計趕賠罪。
沈勇吼完,本來肯定要踹翻幾張桌子的,不過轉念想了想,算了,方一勺一會兒害怕了回家說,他估計又要挨罵了……可有趣的是,他回過頭,就見方一勺睜大了一雙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盯著他看,角微微地挑著,似乎很高興。
沈勇愣了愣,想打人那子勁也不知不覺地滅了,問方一勺,“還吃不吃了?不如換一家店吧?不過東巷府就這酒樓最高檔了。”
方一勺眼珠子一轉,對夥計道,“唉,夥計,我問你……你們的廚子真的做不出這飯菜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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