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德陷一種不能言明的猶豫中。

天真純潔的公主，甚至不了解男間的那些東西。手掌心的紅痕在下午的時候變了淡淡的紫，留下了淤痕。看上去並不知道這很急的來源，仍舊懵懵懂懂地以為隻是睡夢中不小心傷。

格爾德卻沒辦法將它當作普通的傷痕。

在公主洗完澡回來後，格爾德坐在屬於騎士的小房間中，距離公主睡還有一段時間，大部分騎士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稍微休息一下，以應對晚上有可能的意外。

但是今天，格爾德卻不想睡覺。

他總是忍不住回想起早晨看到的公主，雪白的，漂亮致到像一個人偶。金發如瀑布，微微舉著手掌，掌心中一點紅痕如玫瑰傷痕。

還有那天騎士在浴室中發現的公主金長發，按理說，不會出現在騎士沐浴的地方，大概是有人懶，沒有換掉清理工，在打掃完公主的浴室後就用同樣的抹布來清理了騎士的浴室。

那漂亮卷曲的長發像是純淨的金子——即使騎士同樣擁有金頭發，但他總認為公主的發更純正，更接近於流的金子，更高貴。

本的存在就是高貴。

格爾德知道，公主是極為嚴重的罪過，因此那晚在浴室中見到公主金發後，鬼使神差地，他將這頭發悄悄收藏起來。本意是提醒自己，不可以看著公主的東西就這樣被衝進下水道，或者被丟到垃圾桶中。

但。

格爾德從近的襯衫口袋中取出細心包裹好的東西，四四方方的紙張裏麵藏著公主幹淨的頭發，閃耀著麗的澤。

清晨時候，公主如雪的剪影仿佛又落在眼前，還有昨天晚上，公主雙手搭在他口前時候的戰栗，人的白麝香氣息，幹淨漂亮到握不住的掌心，他留下的……

格爾德沉默地坐著，他安靜地等待劍安靜。

不能繼續想下去了，他上了床，想要借助夢境來暫時遏製這種骯髒的念頭。

和而臥，格爾德閉上眼睛，外麵公主應當在梳理長發，他甚至能想象到那把小巧致的玳瑁梳子如何穿過散發著馨香氣息的金發，必定微微側臉，出潔白麗的脖頸……

停下。

不能再往下想。

格爾德閉上眼睛，慢慢地舒緩口間的氣，他隻能仰麵躺，這個時候，無論是側躺還是其他，劍都會硌到。

睡吧。

讓夢境來阻止他的惡意。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格爾德閉上眼睛。無論在什麽惡劣況下都可以順利睡的騎士，今日的睡眠卻遇到阻礙。好不容易睡著之後，公主卻出現在他的夢境中，還是昨天的畫麵，不同的是，在公主握劍之時，格爾德將這個小的公主抱起來，在牆上，用劍刺穿。

公主在求饒，在流，像落在雪地上的破碎玫瑰花叢。

獵眼淚或者求救聲隻會讓獵人更加這個過程，兇惡的獵人將劍推進去。

就像對待敵人，像是對待一個叛徒，對待一個魔鬼。格爾德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在做怎樣惡劣的事，夢境裏的他隻是一個遵循本能做事的野。

不需要和野討論道德人，窮兇惡極的野狗不備這些東西，他們不會效忠，隻會把獵撕碎片。

……

然後格爾德醒了。

他驚坐而起，外麵很安靜，公主應當睡下了，隻是騎士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他或許需要一下劍。

這樣想著，格爾德沉默了許久，剛剛從夢境中清醒的忠犬還帶了夢裏的些許，於是格爾德決定遵循本能，他握住公主那金的長發，慢慢躺下，閉上眼睛，想到了昨日公主輕輕俯在他懷抱中的覺。

那種。

格爾德能記到自己被埋進土裏。

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一邊想念，一邊陷於這種有些痛苦又有變態版愉悅的背德之事中。隻是想象並不能替代實，格爾德格外想念公主上的香氣，甚至想念到快要發瘋。

他甚至嗅到白麝香的味道，仿佛公主就站在他的門前，下一刻就會推開門，撲他的懷抱，流著眼淚祈求他的陪伴。

不。

這似乎並不是幻覺。

“咦？”

格爾德聽到門外傳來公主天真茫然的聲音：“你在做什麽？格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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