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上我就有點不走運了，好好的被人打了一頓，擔驚怕好幾個月……”

“不。”蕭肅口而出，“遇上你也是我的幸運，榮銳，我這輩子……我想我這一生都不會有比那天更奇妙的際遇了。”

一剎那，心中激，手指微微發抖，他掩飾地放下杯子，扭頭著天際舒卷的層雲，在心裏緩緩地說：那是我二十六年唯一一次冒險，也注定是今生唯一一次冒險。

正因為那場驚心魄的奇遇，讓這場冒險從任的逃避，變了勇敢的救贖。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第一的男子河豚先生：我一小時前是不是點過一杯咖啡……還是汽水……還是茶……算了先去補個妝吧。

【給徒手滾氣瓶、單手換水桶的弱的科學家打CALL~】

注意：文中提到在實驗室煮飯、穿子、單手滾氣瓶等等都屬於違規作，戲劇化理，千萬請勿模仿！

最好也不要熬夜！

第18章S1.E18.夥

“哥，你沒事吧？”榮銳發現他的異樣，遲疑著問道，“你臉很難看……”

蕭肅深呼吸，默數到五，慢慢平靜下來：“沒事，咖啡有點燙……榮銳，像我這樣平凡的人，其實偶爾也會發點兒英雄夢，如果不是遇上你，我這輩子也沒機會圓這種夢了，所以我也謝你的。”

“真的？”榮銳眉峰微微一挑，沉鬱的雙眸慢慢閃爍起亮晶晶的。

“真的。”蕭肅認真地說，“所以——將來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榮銳抿笑了，轉像他一樣用雙肘支在圍欄上，歪著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說：“好吧……哥，有件事我要先向你道個歉，你一定得原諒我。”

“什麽？”

“東非那件事，我回國以後向上級寫了詳細的報告，提到了和你的偶遇，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榮銳說，“所以我調查了你的私人信息，包括你的履曆、家庭分、社會關係等等。”

蕭肅一愣，隨即點頭道：“這是工作需要，我理解。”

“後來，因為這件案子級很高，又出了這麽大的意外，所以上級決定對一切計劃外出現的人和事，實行一段時間的監控。”榮銳接著說，“我當時正好退到二線休養，於是申請承擔了這項工作——其中也包括對你的監控。”

蕭肅有些吃驚，原來傳說中的監控竟然真的存在，吳星宇說網警什麽都能查著，他當時還不信呢！

“你的手機也在監控範圍，我本來不應該在沒有發敏[gǎn]詞的況下，翻閱你的瀏覽記錄，可是我……”榮銳捋了一把額發，低聲道，“我不但看了，還給你裝了UMBRA，強行和你對話……”

蕭肅想起那晚被查封的耳直播間，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那位主播，抿著笑扭頭看他，隻見榮銳垂著眼睛，眼神一反平時的犀利清朗，竟然有些疚的閃躲。

如果給他一個紙袋子，他一定會立刻套在頭上吧？

蕭肅想起小警盾的頭像，剎那間噴笑出聲，笑得幾乎停不下來。

榮銳莫名其妙，瞠目道：“你笑什麽啊？”

“沒事……“蕭肅笑夠了，搖頭道，“好吧，我原諒你了，不過下不為例OK？”

榮銳“嘁”了一聲，似乎是臉紅了，轉背靠圍欄，自然而然地避開了他的眼。

蕭肅心對他僅存的那點兒不舒服也煙消雲散了——榮銳再厲害也不過十八歲而已，小孩兒心，大概見陳建國想訛自己，才臨時起意來了那麽一出。

說到頭，也是為了自己。

頓了下，蕭肅斂起笑意，問道：“那麽，408案和冥婚案有什麽關係？”

榮銳整了整神，臉上那點兒紅還沒來得及散開，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408案發生以後，證人被暗殺，記載著重要技信息的儲存卡被雇傭兵‘山貓’帶走，最終我們唯一拿到的，隻有那箱樣品。但那個樣品箱是特製的，需要一組非常複雜的碼才能打開，如果強行破解，裏麵的樣品會全部被破壞掉。”

“啊？”蕭肅詫異，“到現在還沒有解開嗎？”

“還沒有。”榮銳無奈地說，“我們隻知道裏麵裝的是一種病毒，但是什麽病毒，有什麽作用，一概不知。”

蕭肅憾然道：“花了那麽大代價，你連命都差點丟了，結果……”

“遲早能打開的，局裏有專門的小組在想辦法。”榮銳說，“我們行組正在從另一個方麵展開調查——經過涉，我們把死者的從東非運了過來，結果發現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們居然沒有任何變化，麵容栩栩如生，發和指甲甚至還在生長……”

蕭肅口而出：“和冥婚一樣？”

“是的，這就是為什麽我們會關注平橋鎮這件普通買賣案的原因。”榮銳說，“我們懷疑東非那對證人提早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在我們的人趕過去之間在自己上留存了證據。所以，在打開那個碼箱之前，我們必須先解開他們用自己設下的碼。”

蕭肅完全明白了，喃喃道：“他們會不會是把那種病毒用在了自己上，為的就是以防萬一？這樣即使芯片和樣品全部被對方奪走，隻要你們替他們收，就能拿到最後一個線索……”

“我想，是這樣。”榮銳說，“現在，我和老孫的任務，就是解開這個謎題。”

匪夷所思的故事，蕭肅默默消化著所有的細節，良久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為什麽要給自己說得這麽詳細，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為什麽忽然告訴我這麽多？”

榮銳沉了下，反問道：“你對這個案子興趣麽？神、冥婚、奇拉嵌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它們出現的原因？”

“當然。”蕭肅不假思索地說，“我本就是學生的，這是我的興趣所在，也是我的專業。”

榮銳點點頭，道：“我看過你的論文，看過你所有發在微博上的科普文章，在監控你的那段時間裏，我專門就這些給老孫寫過簡報。老孫說這件案子專業很強，我們需要一個高素質的顧問團，包括生、病毒、細胞醫學等各個方麵，我們一直在合適的人選。”

蕭肅想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果然，榮銳道：“我今天在這裏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征求你的意見，哥，如果你對這件事興趣，願意騰出一部分力，願意冒一點險——我保證不會再出現上次的事——你可以考慮加我們的顧問團。如果你不願意，那麽剛才我們的對話就沒有發生過，走出這個天臺，請你徹底忘記它。”

不等蕭肅回答，他又道：“我監控了你四個多月，我了解你，我相信你能忘得掉。”

這算是對自己的人品極大的肯定了……吧？蕭肅想，考慮了幾秒鍾，毅然道：“我願意。我會竭盡全力，盡我所能。”

榮銳歪頭看著他，朝氣蓬的麵孔在下散發著青春的荷爾蒙，然後忽然齒一笑：“謝謝你，哥。”

“我是最合適的人選，不是麽？”蕭肅也笑著看著他，“我從一開始就闖進了你們的行，你調查過我，監控過我，再也沒有比我更安全，更值得信任的顧問了。”

榮銳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跟老孫說的。”

“哦？”蕭肅有些好奇，“老孫怎麽說？”

“他說你家境優越，天之驕子，不見得願意這份麻煩，畢竟我們的顧問費很。”

“你怎麽回他？”

“我給他舉了個例子。”

“誰？”

榮銳一笑，搖頭：“不告訴你。”

蕭肅還想追問，他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從兜裏掏出手機：“孫隊？”·思·兔·在·線·閱·讀·

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麽，他“嗯嗯”了幾聲，道：“我知道了，理完這邊的事，拿到結果立刻回去……讓老王派個警過去陪一下吧？緒怎麽樣？好的，給我吧。”

掛斷電話，他說：“有一個重要證人趕過來了，晚一點我要回去做筆錄。”

“什麽證人？”

“呂潔，呂白的姐姐。”

“呂白？”蕭肅依稀覺得這名字有點耳。

“冥婚。”榮銳說，“呂白，知名網紅，微店店主，網劇演員，死後被二道販子通過非法渠道盜取，經陳建國牽線搭橋，賣給村裏那戶人家作了鬼媳。”

蕭肅想起來了，吳星宇提過這個名字：“姐姐來了？”

“嗯，剛剛趕到。”榮銳說，“呂白生前最信任的就是這個姐姐，在我們核對信息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提供了消息。可惜這段一直在國外出差，隻能通過微信和我們聯係，今天一回來就趕到靖川市，要和我們麵對麵談談。”

“呂白到底是怎麽死的？”蕭肅問道，“榮鋃的結論是排除他殺，排除自殺，那麽應該是病死的？可如果是病死的，不應該在醫院太平間嗎？又怎麽會落到二道販子手上？”

“並沒有死在醫院裏，市局的刑警已經去過的住，證實是在那裏死亡的，現在正在當地調查。陳建國那邊，二道販子的份也有眉目了。”榮銳說，“死後的故事並不複雜，該抓抓，該判判。上最大的，是死亡之前發生過的一切。”

蕭肅明白他在說什麽：“上那些排異病征，死而不朽的原因，以及到底是誰造了這種詭異的現象？”

榮銳點點頭：“等伍心雨做完所有的檢驗，我們也許能找到東非證人、呂白和神之間的信息勾連。證據越多，叉點越多，我們總能找到新的線索。”

作者有話要說：　　榮銳：辦公室了解一下？

蕭肅：……

第19章S1.E19.端粒

蕭肅和榮銳回到接待室的時候，榮鋃正戴著藍牙耳機坐在窗邊打遊戲。

大約是為了配合他那一頭飄逸的金發，耳機是定製的荊棘王冠形狀，戴起來宛如靈王瑟蘭迪爾，自帶十級，整個人得如同一幅二次元海報。

蕭肅忍不住又眩暈了一下。

榮銳雙手著兜，瞥一眼蕭肅，眼角十字一閃，忽道：“榮鋃，你好像妝了？”

“啊？”榮鋃一愣，下意識歪頭去照窗戶上自己的反，結果在遊戲裏被人了頭，辛辛苦苦攢的裝備散了一地。

“窩草！”榮鋃瞬間發，頂著荊棘王冠一躍而起，“老子要被你害死了，你踏馬倒黴催的幹嘛這時候回來？！”一邊罵一邊掏出他的香奈兒山茶花餅，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你大爺的，哪裏妝了……日喲，我今天又沒底，防曬隔離你媽個頭的妝啊！你就是跟我過不去是吧？”

榮銳又開啟了隨機失聰功能，仿佛什麽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