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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博物圖鑒》第21節

到底怎麽回事?”

榮銳道:“周五下午,平橋鎮一個農民去山上挖冬筍,在十水嶺一窪地裏發現了一。警方趕到以後確定了死者的份,是本市一個房地產大亨,尤剛,之後請他的妻子張嬋娟和他的兒尤莉去認了。經過周六周日兩天的走訪,一名附近的村民提供了線索,說曾在周四淩晨看到一輛黑白間的小車在窪地附近出沒。警方調了山腰一監控,確定了車型和車號……”

說到這裏蕭肅已經懂了:“是我的車?”

“對。”

“開車的是吳星宇?”

“那個監控是幾年前的老型號,角度也不太對,所以沒有拍到司機的正臉。”榮銳說,“隻有一個模糊的下,問題是司機還戴著口罩,所以無法確定是不是吳星宇。”

蕭肅鬆了口氣。榮銳又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法醫初步鑒定尤剛死於周三傍晚,但吳星宇完全說不清周三傍晚到周五晚上這段時間,自己去了哪裏,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

“他說他在車上睡了兩天。”蕭肅鬱卒地說,“他周五晚上給我打電話,還繪聲繪地跟我講他遇上了靈異事件,讓我第二天下午陪他去積善寺上了柱香!”

榮銳同地看了他一眼,說:“吳律師一直這麽無厘頭嗎?”

“……是的。”蕭肅隻能承認了,“他這人是有點兒一言難盡,但這事兒太邪乎了,正常人誰會想到自己卷兇殺案?最多以為撞了邪了,或者被販賣的盯上了……都怪我,我當時就懷疑他是不是被麻醉了,但隻是想了想,沒帶他去醫院查。”

頓了下,又頹然道:“估計查也沒用,他上沒針孔,吸式麻醉本來就難查,這都四五天了,一個年男,早代謝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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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銳將車子拐進小區地庫,道:“警方會想辦法的,他們技手段很多。你的車、吳星宇的、包袋,都已經送去檢驗了,一兩天就會有結論。放心吧,我會替你盯著的,你好好工作,按時吃飯睡覺,OK?”

蕭肅心中一暖,又有些莫名的錯位——明明他才是個小孩子,為什麽反而來安自己這個大人?

一本正經的樣子居然怪可的。

來都來了,蕭肅自然要請榮銳上去坐坐。榮銳也沒有推辭,跟他進了loft,上下打量,道:“裝修有意思。”

“我媽選的,我覺得有點空,浪費了,應該在樓上隔個書房出來……也不知道設計師弄那麽大的浴室幹什麽。”蕭肅拿自己的拖鞋給他換,發現他腳很大,比自己至大兩號。

現在的孩子真會長!

“洗澡吧,可以很多人一起洗?”榮銳離工作狀態以後完全就是個小孩子,幹脆踢掉拖鞋赤腳走,看了看吧臺上的鹵飯:“你做的?”

蕭肅十分想裝個,然而連水煮蛋都做不好的人是沒有資格裝的,於是歎氣:“家裏阿姨做的,叮過一次,可能不好吃了,我外賣來吧。”

榮銳打開冰箱看了看,說:“別了,我做吧,你這裏什麽都有。”

“你會做飯?!”蕭肅難以置信地問。

“一點點。”榮銳謙虛地說,但眼神自信滿滿。

蕭肅崇拜地道:“那我給你幫忙?”

“不用,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榮銳賓至如歸,徑自給他熱了一杯牛,放了兩包糖,“先喝了這個。”

蕭肅端著牛杯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喝,看著榮銳在開放式廚房裏忙碌。吧臺的吊燈和,掩去了他上的肅殺之氣,仿佛一個普通的鄰家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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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麽和諧啊,自己倒好像是個做客的……蕭肅歎不已,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榮銳:我哥的浴室真大,全家一起洗澡好棒棒!

蕭肅:全家?

貓叔:這難道是一篇生子文(驚!)

【高亮:並不是】

第25章S1.E25.思路

蕭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大床上,地熱開著,四周很暖和。

上出了一層薄汗,襯衫和子都睡得皺的,蕭肅起床換了家居服,下樓的時候看到吧臺上擺著四菜一湯,雖然用盤子扣著,仍能聞到人的香味。

“好香啊,你做了什麽?”蕭肅回頭,嚇了一跳——榮銳蹲在玻璃缸前,頭上頂著一臉厭世的綠鬣蜥。

這是個什麽位?蕭肅有點驚呆。榮銳梗著脖子說:“我隻是打開蓋子看了看,它就竄上來了,我在等它回去——它玩夠了會回去的吧?”

蕭肅簡直要笑,將大王抱回玻璃缸,道:“那你要等到什麽時候?它耐心可好了。”

榮銳僵的肩頸瞬間放鬆下來,悻悻道:“好煩啊,綠油油地趴在我頭上,多不吉利……”

蕭肅忍著笑幫他翹起的呆,說:“那我替它給你道歉?它很親人的,一定是太喜歡你了。”

榮銳一臉不稀罕的表:“洗手吃飯,都要涼了。”

“怎麽不醒我?”

榮銳盛飯舀湯,說:“什麽啊,抱你上樓都沒醒……你怎麽那麽輕,資料上說七十公斤,本沒有吧?

“冬天稱的吧,大概是重?”

其實蕭肅不算矮,架也算拔,隻是從來不運,飯量又小,所以這兩年越來越瘦了。

“多吃點。”榮銳的結論簡單暴,給他的骨碟裏夾了一大塊鮑魚,又舀了一大勺西紅柿牛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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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肅吃了兩口,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冰箱裏本沒有鮑魚,他怎麽做出這道菜的?

榮銳見他頓住,齜牙一笑,拄著下問:“好吃嗎?”

蕭肅點點頭:“哪個是你做的?”

“米飯。”榮銳特別老實地說,“還有西紅柿蛋湯。”

“……”所以我吃的還是外賣對嗎?

“我說了我就會一點點。”榮銳說,“我真不是謙虛。”

蕭肅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完全沒脾氣,但想想自己連個蛋都煮不,他小小年紀居然會煮米飯,已經是天才了!

“我還會做火鍋。”榮銳大概是被他的表傷害了,開始挽尊,“我做的泡麵也超好吃。”

蕭肅勉為其難地說:“你真棒!”

榮銳低頭吃飯,氣很低的樣子。蕭肅趕:“真的,我也做過蛋湯,不知道為什麽蛋花全溢出來了,差點弄壞了煤氣灶……你真的很棒了。”

榮銳抬頭:“哥,你是怎麽考上大學的?”

“……”所以我是送了個槽給你吐嗎?

互相傷害了一下,兩人的胃口都開了,蕭肅吃了兩碗飯,榮銳則吃掉了四分之三的牛腩。

番茄蛋湯意外地好喝,蕭肅吃完飯又盛了半碗。榮銳有點高興的樣子,支著下跟他說:“剛才收到了市局的消息,關於吳律師的。”▃思▃兔▃在▃線▃閱▃讀▃

蕭肅忙問:“怎麽樣?”

“他家境是不是不好?”榮銳問,“尤剛的合同對他來說很重要?”

蕭肅知道這個信息對吳星宇不利,但還是實事求是地說:“是的,他父母都是鄉下人,他考上重點高中以後,跟他來靖川市謀生活。那還是八、九年前吧,他爸申請了市裏的貧困扶助項目,在公站旁邊賣早餐,結果被一輛衝上人行道的車給撞了,癱瘓。車主是個老賴,拖著賠償款不給,吳星宇十幾歲就法院、醫院兩頭跑,後來才決定考法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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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說:“沒錯,他一向很缺錢,律所給他帶薪讀研,但薪水很,隻有做項目才能拿績效獎金。但我要說,他這個人從骨子裏對法律有著虔誠的信仰,如果當年不是警方秉公執法,法院強製執行,他本拿不到賠償金,他爸也活不到今天。”

“所以他絕對不會為了點績效獎金,懷恨在心殺了尤剛。”蕭肅篤定地說,“再說,尤剛不是答應他繼續委托了嗎?他還有什麽機殺人?”

“尤剛那條繼續委托的消息,是死後發送的。”榮銳說,“尤剛的手機上有他的指紋,雖然過了,但還是有殘留的半枚能對得上。”

蕭肅沉默片刻,問:“還有什麽對他不利的證據嗎?”

“很多。”榮銳說,“第一現場——也就是別墅的客廳裏,有打鬥的痕跡,一些有他沒清理掉的腳印和指紋。你的車胎沾有第二現場,也就是拋地附近的泥土。警方從他宿舍裏搜出了事發時他穿過的,上麵也有拋地的土壤。還有最關鍵的證據——他的手表表鏈裏檢出了尤剛的。除此之外,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他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據,而一個健康正常的年男人,是不可能在車裏睡兩天的。”

“他可能被麻醉,昏迷了。”

“他沒有檢出麻醉劑。”榮銳說,“你也說過,時間太久了,他還洗過澡,本留不下什麽。”

蕭肅心沉重,默然不語。榮銳給他倒了杯熱水,說:“但也不是沒有疑點,第一,是他那天在校醫院做的常規,紅細胞很高,有點像吸麻醉以後的癥狀。”

蕭肅言道:“我當時也有這個懷疑,但醫生說也許是他兩天兩夜沒進食造的。”

“所以說這隻是個疑點,不算證據。”榮銳說,“還有另一點,就是作案時間——如果他周三傍晚殺人,連夜拋,那周四白天就能返回學校,為什麽會在那裏待到周五晚上?”

蕭肅一愣:“是啊,這不符合邏輯。”

“警方發現第一現場有整理清潔過的痕跡,所以懷疑他拋之後返回過別墅,但這個解釋我認為太過牽強,他最晚周四夜裏也該做完一切了,完全沒必要在那兒多待一天一夜。”

蕭肅想了會兒,說:“除非麻醉過量——你知道,有些人天生對麻醉劑耐差,正常劑量往往會導致他們昏迷更久的時間。”

“我跟他們提一下。”

榮銳喝了一口湯,說:“哥,現在我們假設吳星宇是無辜的,想要替他罪,無非兩個思路,一個是證明他沒有到過犯罪現場,一個是找到真正的兇手。”

第一個思路,暫時沒有解法,蕭肅差不多可以確定吳星宇是被人故意陷害的,對方之所以設下圈套把他騙過去,就是為了造他在現場的假象。那麽多證據想要一一推翻,談何容易。

第二個思路呢?蕭肅喃喃道:“誰會殺了尤剛?我媽說過,他三十年前就在靖川市呼風喚雨,是全國數得上的地產商,財大勢大……”

“尤剛今年五十九歲,材魁梧,老當益壯,想要殺他並不容易。”榮銳說,“從第一現場的痕跡看,打鬥並不激烈,也就是說,兇手一擊致命,尤剛當時可能完全沒有提防。另外,門鎖也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你是說……”

“兇手是尤剛的人,至是認識的人。”榮銳淡淡道,“說不定還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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