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錦一副小屁孩兒裝大人的樣子。
老鴇子最喜歡這種人傻錢多的雛兒了,直笑的滿臉花開:“好好好,這位小爺,您先里頭請……”
沈晝錦邁著四方步往里走,才走到樓梯口,忽聽到一聲尖,一個小姑娘連滾帶爬的從房間里逃出來,后頭有人一腳踢在屁上,醉醺醺的罵道:“不是喜歡裝貞潔烈嗎?本爺全你!!哈哈哈!還不來謝謝本爺!”
那小姑娘趴在地上,直嚇的全發抖,老鴇子急笑著上前,一邊踢了那小姑娘一腳,示意趕走。
小姑娘抖抖索索的一抬臉,連沈晝錦都嚇的一抖。
小姑娘生的彎眉杏眼,本來十分漂亮,可此時,從角到耳,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槽,鮮狂涌。
沈晝錦瓣了,旁邊早有人過來,一邊道歉,一邊把小姑娘拖了下去。
沈晝錦沉默了一瞬,強忍著沒有多問,由著人把帶進了一間房中。
老鴇子很快就進來了,仍是笑容滿面,道:“還沒請教爺怎麼稱呼?”
沈晝錦道:“姓張。”
張三李四的張。
老鴇子笑道:“張爺,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沈晝錦道:“我說了,全上來,我自己挑,爺有錢,相中的我都要。”
老鴇子連聲恭維,笑道:“我這就把姑娘們出來。”
于是不大會兒,眼前就站滿了小姐姐,環燕瘦,什麼樣兒的都有,看著十分養眼。
沈晝錦用扇子指了指:“從這兒開始,都自己介紹介紹自己。”
那小姐姐于是一蹲:“奴家名紅玉,今年十九……”
沈晝錦一路盯著們,一個一個的瞅過來。
要找幾個陳慕雪的優化版。
陳慕雪是典型的小白蓮長相。
無辜清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小,蒼白的皮和尖尖的下,等長大了,說還休的這麼一看,那就是又純又的人。
哪怕如今還小,看著也致的跟個玉娃娃一樣。
但,人麼,世上從來都不缺。
哪怕長相有八分,找個六分人,再加上更好的打扮和氣質,也不會遜于。
更何況只要有錢,值八分的也不是找不到。
再說了,陳慕雪如今還遠不是后來那個滿級小白蓮,承恩伯府的家風,給不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一個人本就滿肚子汲汲營營,要學會把它掩藏起來,這可不是一件憑空就能會的事,需要慢慢來。
也所以,碾后來那個陳慕雪,有點難,碾如今這個陳慕雪,不費吹灰之力。
細細的挑選。
最好是有心想離開的,要好看,還要聰明。
一路看下來,沈晝錦只挑了一個,名金巧。
然后又問:“有沒有小一點的?”
老鴇子急笑道:“我們小梨姑娘才二八年華,的很呢……”
沈晝錦道:“我要小的,越小越好,有沒有調.教好我不在乎,全都帶我來看看。”
老鴇子頓了一下,總覺他有些古怪。
但在這種地方做生意,膽子大的很,就算沈晝錦真有什麼盤算也不在乎,說笑了兩句,就又帶了十幾個人來。
沈晝錦這一次,把那些明顯不甘不忿想離開的,全都留下了,一共留下了五個,加上剛才,就是六個。
等人挑好了,把老鴇子趕出去,就跟們道:“我需要人,為我做一些事,沒有危險,也不需要人出賣。我可以為你們贖,有沒有不愿意走的?”
那幾人互視了幾眼,金巧年紀大些,有些見識,迅速跪下:“奴愿聽從爺驅策。”
那幾個小姑娘也都跪下了。
沈晝錦把老鴇子又了進來,直接道:“我要為這幾個人贖,你開個價。”
金銀是通貨,穿梭許多世界,攢了無數的真金白銀,花個幾千上萬的,本不心疼。
老鴇子急笑道:“哎喲喲,張爺,我這幾個姑娘啊……”
沈晝錦用扇子敲了敲掌心:“不要說廢話,直接開價。”
老鴇子試探著說了一個價,兩人三言兩語就了,然后沈晝錦道:“剛才那個傷的小姑娘,我也買了,人帶過來吧。”
老鴇子一愣,濃妝艷抹的臉上,掠過了一復雜的神。
隨即笑道:“爺好心,是平兒的福氣,……十兩銀子就了。”
沈晝錦點了點頭,一個小姑娘忽然直的跪了下來,砸的地面都咚的一聲,聲求道:“爺,還有一個姑娘,也,也是被傷了臉的,爺能不能……把,把也買了。”
連連磕頭:“小玉替給您磕頭了!”
沈晝錦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一起帶過來吧。”
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不打算兼濟天下,但既然上了,順手救一救,還是可以的。
這個小姑娘更小,臉上包的只出了五,已經昏迷不醒。
金巧主把抱在手里,平兒也被兩人攙扶著,一行人從后門離開。
走出二十來步,回揚手,兩枚銅錢飛了出去,直接打在了后頭那人的發髻上。
沈晝錦淡聲道:“再跟著,下次我就打眼了。”
那人曉得是上茬子了,一聲不敢吭,就退了回去。
沈晝錦走了幾步,看們走的艱難,索回,直接把平兒橫抱了起來。
平兒低呼了一聲,沈晝錦沉聲道:“不用怕。”
趁著夜,把幾個人安頓在了租好的小院中。
然后們點起燈來,給他們服下麻醉藥,先給平兒理了傷口。
這麼深的斜槽,又凹凸不平的,除非用非常手段,否則是鐵定要留疤的了,如今只是先給理一下,把小命保住。
另一個姑娘繡兒,臉上傷的比平兒還重,看傷痕,是用破碎的杯子按到了臉上,在右臉上留下了一圈類圓形的坑,直到現在,還有瓷片在里頭。
沈晝錦一邊清理,一邊忍不住道:“那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幾人互視了幾眼,金巧小聲道:“于爺脾氣不太好,喝醉了就打人,上個月玉妍的都被打斷了,被打的全青紫,鼻青臉腫也是常事,傷了臉的……”
苦笑一聲:“這也不是第一個了,前頭的姑娘早死了,繡兒和平兒,是爺好心帶回來,要不然……也不知道會如何。”
沈晝錦挑眉:“什麼來頭,這麼囂張?”
金巧明顯有些害怕,猶豫了一下,才小聲道:“聽說……他姐夫是勞大師的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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