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一趟。”
林嶼急不可待的往門口走去。
昨天下午,媽鄧淑梅去過家里,而那杯水肯定是鄧淑梅放的。
要回去確認這件事。
“晚上回來嗎?”
金鎖鎖起送人,見一臉焦急,又囑咐道,“慢點,注意安全。”
“回。”
林嶼留下一個字,就開門離開了。
下樓打車,直奔林家。
可萬萬沒想到在林家門口遇見了冷宴。
冷宴看著的眼神更加不屑。
傭人看了看兩人,笑呵呵的奉承道,“小姐和姑爺真是好,一起回來了。”
林嶼死死低著頭,知道冷宴肯定又誤會了。
果然,冷宴經過邊時,咬牙切齒的開口,“想離婚還讓你媽打電話我來?”
“我沒有。”林嶼小聲反駁,卻難免有些心虛。
媽突然喊冷宴過來干什麼?
鄧淑梅看著兩人一起回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很快恢復如常,熱的招呼冷宴進門。
“阿晏,快進來。這麼遠讓你跑一趟,累壞了吧?”
完全無視了門口的林嶼。
“媽!”林嶼自顧的跟上去,“你喊他來干什麼?”
“閉!”鄧淑梅瞪了林嶼一眼,又沖冷宴賣笑,“早知道也回來,我就不你過來了。”
冷宴坐在沙發上,嘲諷的看了一眼林嶼。
林嶼知道自己不歡迎,可也不會離開,倒要看看鄧淑梅要干什麼。
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鄧淑梅東拉西扯了一陣,才終于步了正題。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冷宴認錯,“阿宴,是我們林家對不住你,當年要不是林嶼給你下藥……”
舊事重提,再加上昨晚的事,冷宴瞬間握了拳頭。
“媽!”林嶼更是委屈的不行,“我都說了當年不是我,外人不相信我就算了,你是我媽,你怎麼能也不信我?”
“你閉!”鄧淑梅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我自己生的兒什麼樣,我不清楚嗎?”
林嶼瞬間委屈的紅了眼。
鄧淑梅還沒停,“你從小就謊話連篇,好吃懶做,還總是眼紅芝的東西,不是就是搶。”
林嶼真的驚呆了。
從小就知道母親喜歡堂姐林芝,可從來不知道自己在母親眼里這麼不堪。
“阿宴,林嶼在芝生日宴上做出那麼出格的事兒,我們都覺得很抱歉。”
冷宴微微側目,“可當年是你帶著林嶼去冷家婚的。”
“……”鄧淑梅愣了一下,又哭著解釋道,“不管怎麼說林嶼是我兒,我當年也是心疼,一時糊涂才犯下大錯。”
“犯下大錯?”冷宴微微挑眉,抓住了重點,“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他眼神嚇人,比刀還銳利。
鄧淑梅慌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阿宴,我聽說芝要回國了,你跟林嶼離婚吧。”
冷宴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鄧淑梅嚇了一跳,膽戰心驚的看著他。
冷宴看向旁邊的林嶼。
林嶼呆呆的坐在那,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顛覆了對鄧淑梅的認知。
認錯?
鄧淑梅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錯這個字。
主提出讓冷宴跟離婚?
怎麼可能?
一年前,林芝的生日宴上,林嶼不知怎麼與林芝的未婚夫冷宴發生了關系。
當時圈里很多人都在,鬧的滿城風雨。
林芝不堪辱,斷然與冷宴解除婚約,沒過幾天就出國了。
林嶼自己更是覺得沒臉見人,躲在家里不出門。
可鄧淑梅天天在房門口罵,說白白被人睡了,蠢得無可救藥。
最后是拉著去了冷家,冷宴娶。
冷家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這事兒又在圈里鬧開了,最后只得認了這門親。
可這一年來,冷家人對林嶼啥樣,冷宴又是什麼態度,林嶼多次跟鄧淑梅提過想離婚,可鄧淑梅每次都發火,只好不了了之。
鄧淑梅為什麼忽然改了主意?
冷宴收回目,居高臨下的看著鄧淑梅。
“離婚的話,分給你們多錢合適呢?”
鄧淑梅差點沒笑出聲音。
還有這種好事兒?
也是,冷家那麼有錢,分一杯羹不為過。
掂量了一下,說出一個自認為冷宴可以接的數字,“一個億。”
“媽,你瘋了!”
林嶼回過神,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冷宴的臉上幾乎凝出冰了。
他幾步到林嶼跟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瘋的是你。”
林嶼啞吃黃連,有口難言。
“林嶼你聽好了,離婚可以,錢,一分沒有。”
扔下這句話,冷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林嶼真的不了了。
在鄧淑梅眼里這個兒到底算什麼?
就算離婚也要被榨干最后一滴的工人嗎?
“媽!你為什麼要跟冷宴要錢?為什麼呀?”
還要一個億?
在冷宴眼里,別說一個億,林嶼恐怕一錢都不值。
“我要錢有錯嗎?”
冷宴一離開,鄧淑梅又支棱起來了。
“不管怎麼說,你跟他結婚一年,伺候了他一年,讓他睡了一年,給點錢不是應該的嗎?”
完全不理會林嶼心如死灰的樣子。
“要我說就是你沒用,他冷宴有多錢,竟然連一億都不愿意給你。”
到了這一刻,林嶼的眼淚都流干了。
“媽,你說對,我是沒用,結婚一年,冷宴從來沒有過我。”
“啊?”
鄧淑梅的表有些奇怪。
一開始是驚訝,隨后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總之,沒有半點對兒的心疼。
“可我最沒用的是,竟然會有你這麼一個媽。”
林嶼抓起自己的包,轉追了出去。
要跟冷宴說清楚,從未想過要錢,只想把他還給林芝。
后,鄧淑梅的罵聲還在繼續。
“好呀,你個賤蹄子,你翅膀了?”
“不想認我這個媽?我還不想認你這個廢兒呢!”
“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回來。”
林嶼一口氣追到大門口,見冷宴的車子剛發。
來不及了。
不顧一切的往車頭前面跑去,想要擋住車。
冷宴踩下油門的一瞬間,就看見一個黑影飄過。
接著,“嘭”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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