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陛下為微臣做主,東廠罔顧國法,對眷擅用私刑,以至微臣小重病,求陛下為微臣作主啊!”
朝堂上,梁鳴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大殿正中央,周遭寂靜無聲,其他人大氣都不敢,有人看向了太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梁鳴是太子的人,心中還在想著今日梁鳴所為是不是太子指使。
也有員看向了江厭,卻見他依舊神如舊,沒有任何的緒波。
趙晉昌坐在龍椅上,自帶威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梁鳴,隨后又看向了江厭:“江厭,這是怎麼回事?”
江厭從位置上走了出來。站到了梁鳴邊,微微彎腰,語氣冷淡:“陛下圣明,梁大人狀告微臣私自用刑純屬無稽之談!”
“江厭,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家小好端端一個人進了一趟東廠就得了失心瘋,若不是你暗地里使了什麼暗手段, 怎麼會如此?”
梁鳴抬起頭,眼睛里的殺氣都快能把江厭給殺了,接著又重重叩頭:“陛下,就算我家小真的有什麼過錯也是一介流,還有京兆府!可東廠不分青紅皂白,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為,陛下!老臣冤啊!”
“陛下圣明!昨日端王府中老夫人大壽,梁大人府中的大姑娘卻在端王府出言不遜,辱罵朝廷命,此事端王作為昨兒個主人家,也可做主!”
江厭后有一位員走出來,為江厭辯解。
蘇志松突然被提到名字,心中一驚,冷汗已經冒出來了,急忙上前來:“陛下,昨日梁府姑娘確實邀到我府中做客,可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微臣也著實不在場,若是陛下真的想要知道昨日事究竟如何,微臣建議問問各府的公子和姑娘……”
蘇志松一番話讓原本朝堂上不敢說話的那些大臣們突然瑟瑟發抖,怪不得都說端王是老狐貍,一句話就想拉了所有人下水,若是陛下當真一一審問,真不知曉自己是要站在東廠一邊還是東宮那邊?
趙晉昌冷眼看了下面的所有人,隨后冷笑了一聲:“昨日江厭奉朕的命令,去端王府給老夫人送禮……”
趙晉昌頓了頓,語氣沉悶,底下的梁鳴卻已經有些發抖,果不其然就聽趙晉昌道:“想來梁卿平日在對朕的決策有諸多不滿,否則為何一個深閨眷也能對朝臣這般不敬!”
趙晉昌畫風一變,已經憤怒不已,趙景恒心中直覺不好,急忙下跪:“父王息怒!”
“陛下息怒!”所有大臣紛紛下跪。
梁鳴已經抖得如同篩子一樣,他原本想要狀告江厭在京中是如何橫行霸道擅用私刑,卻不曾想陛下竟然大怒!
“啟稟陛下,今日梁大人狀告微臣,微臣亦有一事關乎梁府公子的想稟報!”
江厭跪在地上,不理會趙晉昌如今還在氣頭上,開口道:“東廠昨日發現了大鄴的細作行蹤……”
這話一出,趙晉昌坐直了子:“怎麼回事?”
“東廠奉命追蹤大鄴細作,直至近期終于確定了藏地點,們一直以揚州瘦馬的份藏在大安,近幾日才京,躲在了萬花樓中。”
江厭提及“揚州瘦馬”四個字的時候,梁鳴猛地抬頭,滿臉震驚之余還皆是恐慌。
“這和梁府有什麼關系?”趙景恒忍不住開口,若是任由江厭再占上風,只怕梁鳴是保不住了!
江厭微微勾起角:“昨日,跟那幾個揚州瘦馬在一起的,正是梁府的公子,梁大人的兒子!”
“陛下!這是不可能的事!”
梁鳴臉一白,腦袋轟轟作響,平日里他的那個混賬兒子有多荒唐他不是不知道,可是昨日他因為梁婉惜的事,就沒有注意自己的兒子,沒有想到!竟然會被江厭鉆了空子!
“其實也怪不得梁公子,聽聞那幾個揚州瘦馬各個懷絕技,不管是男子或是子都只要見識了們的功夫,都逃不出們的手掌心……”江厭又開口,可這話卻直接讓梁鳴癱坐在地上!
這分明就是當時他讓人送那幾個揚州瘦馬去東廠時候說的話,為的就是侮辱江厭這個太監一番,沒有想到今日,江厭將這句話還給了他!
他現在也明白過來,那幾個揚州瘦馬本就不是什麼大鄴的細作,們幾個是土生土長的大安人,從小就被當瘦馬讠周教,是他花高價將們帶來了京城!
為的就是能夠讓們用一絕技留在江厭邊,若是不能,能夠侮辱這個沒了的太監也一件舒心的事!
可是現在,梁鳴不能說,哪怕明明知道幾個子的份他也不能說!一旦被陛下知道了自己同那幾個揚州瘦馬有關系,說不定自己也會了背叛大安的罪人!
“江厭,此事給東廠,朕要知道他們知道大安多事,又是如何到京中來的!”趙晉昌沉默了很久,開口說道。
“父王,此事還要細查,梁大人對父王對大安忠心耿耿!”趙景恒還想為梁鳴求,可是趙晉昌卻擺擺手:“梁鳴教子教無方,如今還同大鄴扯上關系,太子還想為他求?”
趙景恒一頓,立刻開口:“兒臣不敢!”
“陛下,微臣冤枉,冤枉啊!”
梁鳴后知后覺知道自己完了,再開口已經有氣無力,整個人都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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