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時琛修長的手撚著那一朵鮮紅的花,送到鼻尖嗅了一下。
清香宜人,沁心脾。
明的投映下,花瓣艷滴,仿若孩子的臉,緻,溫,好看。
饒時琛狹長的眸深邃無比,盯著手裡的花,淡褐的瞳仁藏了某種勢在必得的芒。
許池,心裡不知道,也不敢問。
他著實不懂饒總的這一波作!
好不容易,饒時琛欣賞完了鮮花,清冽的嗓音響起,問:「老爺子的況如何?」
許池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趕稟報:「饒總,是這樣的,昨晚我去醫院深切的了解了一番,主治醫生說老爺子這段時間病很穩定,而且也有按時服藥,說起來按時服藥這都還得歸功於護士小姐......」
當然,那個護士小姐便是樓嘉念。
許池昨晚去了一趟醫院,才了解到新來的夫人在醫院原來口碑這麼好。
不過,提起夫人,他忽然就想到了昨晚的某個畫面,頓時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一併說出來。
饒時琛容淡淡,眉宇一挑,「想說什麼?」
一下子就被看穿心事的許池:「......」
他抹了一把臉,所幸將昨晚看到的畫面說了出來。
當他把昨晚樓嘉念在酒吧門口與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一起說話的事說出來之後,四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了下來。
他以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冷空氣來襲了?
饒時琛緻好看的眉目染上了一冷意,腦海閃過了昨晚樓嘉念晚歸的說辭是加班。
「男人......」他指腹挲著鮮花,眸微微瞇起,「確定沒看錯?」
許池再次回憶了一下昨晚,說道:「確定。」
隨著這一句確定落下,饒時琛容染上一笑意,只是眼眸卻越發的冷,嗓音沒有剛才那般清冽,「看清楚那人的臉麼?」
「這......看是看清楚了,有點眼,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許池昨晚見過男人那一面之後,就很確定自己曾經在哪裡看到過。
饒時琛眉目間冷意依舊,淡淡說道:「嗯,慢慢想。」
這會,許池撓了撓頭,「對不起,饒總,我現在真想不起來。」
「不礙事。」饒時琛一手推椅,背對著許池,眼眸沉了下來。
許池見狀,立馬上前雙手握住椅把手,推著饒時琛進書房。
已經是九點鐘辦公時間,這是饒時琛多年不變的習慣。
此時,偌大的楠木辦公桌上面放著文件,白玉花瓶著那一朵剛摘下的鮮花。
饒時琛袖子鬆鬆挽起,出半截如玉質般的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打開文件,緻好看的眼眸落到了文件容上。
桌前,許池還在努力想著昨晚男人的那張臉。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林區那塊開發地讓他們下周工。」饒時琛說著,拿起金鋼筆,摘下筆帽,快速利落的簽下了名字。
「啊!」許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點頭,「是,饒總。」
辦公桌後面,饒時琛掀了一下眼皮,闔上文件,再次取了一份打開看了起來。
許池想到了那塊林區的開發地,兩個月前競爭下來的,終於可以工了。
那可是用了最低標價奪下的,當初似乎藺氏也想搶奪這塊地,嘖,最後還不是敗給了饒總的手段。
等一下,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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