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后,顧安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松了一口氣。
見沉默,盛安然以為是自己說中了的心事,便又勸道,
“顧澤不是那樣的人,莉莉安也沒那麼小心眼,就算是莉莉安對你不親近吧,你不是還有我麼?你擔心什麼?實在是不行你不是也快年了麼?你總不能賴在顧澤邊一輩子的。”
不知道是聽到了哪句話,顧安清澈的眸忽然閃爍了一下,有一抹痛苦一閃而逝,向來活潑多話的人,一直到家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盛安然覺得奇怪,往副駕駛上看了一眼,見也不似乎是睡著了,當下無奈的嘆了口氣,將空調的冷氣打的高了一些,放慢了行駛速度。
“滴滴”碼鎖開門的聲音后,家里響起百靈鳥一樣清脆的驚呼聲,
“安安姐!”
門口這邊,顧安也是小瘋子似的驚呼一聲,將盛小星那張圓嘟嘟的小臉扁圓,哈哈大笑著,
“才一個多月沒見你,你怎麼胖了一圈,還是國東西好吃吧?”
盛小星噘著拍了一下,“你才胖了一圈呢!”
“還生氣了,”顧安將雙肩包從肩膀上甩下來,“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這個月剛出的限量款switch,玩不玩?”
“當然玩!”
這姐妹倆通起來完沒代,盛安然反倒是被晾在了一旁,將地上丟的七八糟的東西收了收之后,默默去廚房給兩位祖宗做飯去了。
一個多月前接到導師的電話,說是申請國醫院的換實習生名額已經下來了,就在其中,所以當時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就帶著盛小星回國了。
盛小星的哮如今已經治療的差不多了,只是每個月需要定時去一名退休的中醫家里做針灸,主要是為了防止以后復發。
調來實習的醫院是金陵綜合排名第一的金陵外科醫院,實習醫生需要崗,平時很忙,要是到急診幾乎都沒有休息的時間,今天還是為了接顧安,特意跟人調換的時間。
湯在鍋里燉上之后,客廳里面傳來了switch游戲沖關的背景音,兩個丫頭雖然差了五歲,卻都是游戲好者,已經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
翌日一早,盛安然出門前叮囑了還在睡夢中倒時差的顧安記得送盛小星去中醫家里做針灸,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特意又在冰箱上面了個紙條,忙完時間已經不早了,忙出了門。
上金陵的地鐵,撲面而來的擁堵覺比起五年前更甚。
盡管已經回來一個月了,盛安然還是有種恍若隔世的覺,同樣是五年,五年回來的時候記憶中的一切都被高樓林立取代,所有的一切煥然一新,而如今又過了五年回來,這座城市仿佛沒有太多的變化。
當社會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城市相對飽和,再多的變化也都逐漸變在的變化,這一點和人心相似。
“盛醫生,早,今天子很好看哦。”
醫院走廊上迎面走來的是心外科為數不多的主任醫師范琳雙,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主任醫師,這在業也是神話級別的人了。
范琳雙三十出頭的年紀,皮卻亮的跟剝了皮的蛋似的好看,永遠都是素面朝天的扎著個馬尾辮,不做手的時候,渾上下都著的靈和狡黠。
盛安然很喜歡,從不端架子,跟請教什麼也是知無不言的。
“早,范主任。”
范琳雙雙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面,笑出了兩個小酒窩,
“今天在心外班啊?”
“嗯。”
“那今天可有的忙了。”
“怎麼了?”
問到這個,范琳雙小心翼翼的環顧了一圈,湊近了點,低聲音道,“心外科今天來了個古怪的老頭,脾氣特別壞,是做檢就把小護士全都罵走了。”
一般人聽到這話都會好奇為什麼,盛安然卻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患者脾氣大的很多,對癥下藥就行了,這患者是不想要護士給他檢吧。”
范琳雙一臉的失,“盛醫生,你好沒勁啊,怎麼一點八卦神都沒有呢?”
聞言,盛安然扯了扯角,
“范主任,在醫院八卦不太好吧?前兩天宋護士長可剛罵過人。”
“我可是主任,又管不著我,還敢罵我?”
盛安然干咳了一聲,提醒道,
“可宋護士長是你媽。”
范琳雙立馬閉上了,當然不是因為盛安然說出了實讓尷尬,而是迎面正走過來宋護士長一臉的虎視眈眈,這才讓有所收斂。
“范醫生!”宋護士長拔高了聲音,不客氣道,“一大早的不去查房在走廊上拉著實習醫生干什麼?”
“沒什麼,我正跟盛醫生說心外科病人的事呢。”
盛安然見范琳雙眉弄眼的沖著自己使眼,忙點頭附和,“是,范主任正跟我說心外科有個病人不愿意讓小護士給他檢查的事,我們正討論該怎麼辦來著呢。”
“你們站著就能討論出來了?”宋護士長白了們一眼,
“我問過了,心外科的檢的病人不愿意要護士,已經安排蘇戈過去了。”
不出盛安然所料,的確是這個原因。
醫院里面因為自尊心這事兒在意檢查的醫生護士別的例子不在數,這事兒也就范琳雙還閑得慌愿意拿出來編個八卦玩。
“還是護士長英明神武。”范琳雙日常在媽面前吹捧,旁邊醫生護士都見怪不怪了。
宋護士長依然是一張冰山臉,哼了一聲,“你就油舌吧,連帶著你邊的實習生都不學好。”
盛安然平白遭殃,心里面冤枉的很。
等護士長走了,范琳雙跟在屁后面去更室換服,邊走邊安,“鑒于我今天連累了你,晚上我請你吃飯。”
“別,我晚上有值班。”
“換換,我幫你聯系,讓小吳跟你換。”
“不是,”盛安然穿上白大褂,雙手揣在口袋里面,端詳著范琳雙的那張漂亮臉蛋,探究道,“我沒聽錯吧?你要請我吃飯?”
范琳雙在醫院出了名的摳門,這一點繼承了那個副院長老爸,盛安然一進金陵醫院就聽幾個實習生說了。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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