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消防隊依舊繁忙,陸繁春節調了假,所以整個二月份都在隊里,月末才放假,和去年一樣,休的是月假,連頭帶尾有九天。
晚上九點鐘,陸繁收拾好服,拎上袋子騎車去倪簡那兒。
晚飯后,余阿姨離開了,倪簡獨自在屋里。養了快一個月,的腳已經沒事了,手還沒完全好。
傷筋骨一百天,恢復得還算不錯,已經不覺得疼,夾板也拆了,但手臂不得力,沒法握畫筆一天一封郵件,也催不出個屁來。
倪簡生活一向懶散,過這樣的日子也沒覺得不適應,每天看看書,翻翻漫畫,偶爾晚上和陸繁發一會信息,很規律。
月中的時候,程虹來了一趟,倪簡自然免不了挨一頓罵。
老實著,沒回,沒頂撞。
這都是小事,不重要。
收到陸繁的短信,倪簡就開始等著。他九點出發,騎車過來要一個小時,所以還得等兩個小時。
但這兩個小時過得出奇的慢。
九點半,倪簡去臺上收服準備洗澡,一陣風吹進來,刮了一水。
倪簡探頭,手到窗外。
居然在下雨。
倪簡有點擔心。不知這雨什麼時候下起來的,陸繁騎托車,也不知帶了雨沒有。
拿起手機,想給他發短信問一下,想了想又沒發。
他在路上,還騎著車,看手機不方便的。
倪簡把手機放下,又拿起,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幾分鐘,如果路上積水,還要再慢一些。
又起去臺,看雨有沒有停。
這樣等了十多分鐘,雨沒有要停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兇了。
倪簡關上窗戶,拿了把傘下樓了。
陸繁遠遠看見小區門口路燈下站著個人,撐著傘。
他騎車到近前,才發現雨幕中那人是倪簡。
他車剛停,倪簡已經過去了。
傘罩到頭上,隔斷了冰涼的雨水。
陸繁抹了一把眼睛,拿過倪簡手里的傘,往上偏。
“你出來干什麼。”
傘擋住線,倪簡沒看清他說什麼,手他上,了。
握住傘柄,大聲說:“推車,我們回去。”
陸繁松手,把傘往那邊撥。
進了樓道,陸繁把車放好,拿出后箱里的一袋服,轉看到倪簡左肩一片印。
他皺眉:“快上去換服。”
倪簡看了看他,也點頭:“嗯,快點換,你都落湯了。”
陸繁沒接話,拿過手里的傘,牽進電梯。
進屋后,陸繁先進了衛生間,拿出干燥的浴巾包住倪簡的臉和脖子,了一會丟開,掉的外套,轉看了眼臺,過去收了服,把推進浴室:“洗澡。”
說完,松手要關門。
倪簡反握住他,用力一拽:“一起。”
倪簡擰開熱水,浴室里升起白霧。
陸繁了的服,也了自己的,溫熱的水瀑澆下來,舒服得讓人瞇眼。
倪簡的右手還不靈活,只能用一只手摟著陸繁的腰。
相親的滋味難以言喻。
陸繁輕倪簡的頭發,在水流中親的臉,手慢慢往下,的。
水從倪簡臉上滾過,浸了眼。
“陸繁……”輕輕喊。
陸繁睜開眼,臉退開,低目看。
倪簡角翹了翹:“想我麼?”
陸繁點頭:“想。”
倪簡笑容更大,被霧氣籠罩的眉眼明艷人。
他這麼誠實,真讓人高興。
不給點獎勵,過意不去啊。
垂眼,頭低下,親他的肩,再往下,到他左,上去,舌尖卷著那一點,反復吮吸舐,樂此不疲。
陸繁抿著,頭滾熱,悶哼了一聲。
最會人,他早有會。
陸繁垂眼,黑眸深熱。
倪簡抬頭,看了他一眼,微紅的,再次埋頭。
陸繁腰繃。
倪簡的腦袋漸漸下,手從他后腰挪,經過,到大。
屈膝跪到地上,摟住他的,沿著人魚線往下親。
他那里早就翹起來了。
倪簡仰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火一樣的目,臉莫名紅了紅。
不是害的小姑娘,不懂矜持那種東西,此刻卻似乎比第一次要張。
見鬼。
倪簡眨眨眼,無暇想,吮上去。
陸繁一個激靈,頭皮驟麻,修長實的雙打起。
倪簡卻不放過他。
陸繁被瘋了,理智崩盤,手把拉起來,托著抱起。
倪簡手套住他的脖子。
陸繁咬住的。
他的一部分進,嚴合。
這樣的親近令他們兩人無比滿足。
陸繁抱著倪簡。
倪簡的纏著他。
他們緩慢而認真地接吻。
他一下一下地撞著,沉重卻又溫。
相逢已久,唯有此刻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水□□融。
然而,在要關頭,陸繁子一震,猝然退出。
“你干什麼……”倪簡嗓子發啞。
熬不住,惡狠狠地瞪他,“還學會人了?進來啊。”
陸繁沒進去。
他息著放下來,關掉水龍頭,拿浴巾給頭發、子。
倪簡不滿,住他那里。
陸繁猛地一抖。
就這麼在手里代了。
那里卻還是翹著的。
倪簡悶笑,狠狠手里那活兒:“都這樣了,你忍什麼?自啊。”
陸繁捉住的手,拉開,拿浴巾裹著抱起,赤腳走出浴室。
倪簡被抱到床上。
陸繁拉住被子蓋上,著子要往外走。
倪簡心里慪極,坐起:“你跑什麼?你倒是爽過了,我呢!”
陸繁回過頭,漉漉的一張臉有些嚴肅。
他看了一會,說:“我出去一趟。”
倪簡更氣,眼里冒火:“大晚上的,出去做賊啊。”
陸繁沒,隔兩秒,說:“沒套子。”
倪簡一噎。
“你等一會。”陸繁抿,“就一會。”
倪簡沒作聲,盯著他看了兩秒,說:“你過來。”
陸繁沒過去,倪簡吸了兩口氣,瞇著眼問:“怕我吃了你?”
陸繁:“……”
倪簡說:“你過來,我不你。”
他走過去。
倪簡沖他招手:“近點。”
陸繁頓了頓,坐到床邊:“做什麼。”
倪簡沒說話,角一扯,出計得逞的笑,險卻又嫵。
陸繁額角一跳,還沒反應,倪簡已經撲過來,把他倒,騎到他上。
陸繁掙扎。
倪簡右手覆上來:“我手疼,你再試試?”
陸繁立刻歇手不。
倪簡笑起來。
陸繁黑了臉:“不是不我麼。”
倪簡挑眉,笑得險狡詐:“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傻子。”
“……”
陸繁沒話說了。
倪簡很得意。
臉皮這麼厚,他哪是的對手。
慢慢蹭著他,陸繁那里本來就沒下去,這麼一弄,立刻又生龍活虎了。
他沒辦法,好言相勸:“別鬧了,先起來。”
倪簡盯著他的膛,手輕,抬眼說:“這麼人,我起不來。”
陸繁住的手:“小簡,聽話。”
倪簡一頓,作停了,驚訝地看著他。
他居然喊小簡。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
倪簡愣愣看了他一會,皺了皺眉:“你還是喊我倪簡吧。”
看看現在對他做的事,再想想小時候。
嘖,真怪異的。
陸繁沒說話。
倪簡回了爪子,收斂了一點,但仍沒退開,坐在他腰上,垂眼問:“干嘛一定要套子。”
“安全。”陸繁說。
倪簡嗤笑:“這是嫌棄我呢。”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果然看見他臉變了。
“沒有。”他認真說,“沒嫌棄你。”
倪簡哼了哼,說:“怕我懷孕?”
陸繁默然看半晌,頭點了下。
倪簡低低笑了一聲,斂起眉目,徐緩地說:“陸繁。”
陸繁看著。
倪簡:“如果我懷孕了,你打算怎麼辦?”
陸繁微愕。
倪簡問:“讓我墮胎?”
陸繁一震,猛搖頭:“不會。”
“那要怎麼辦?”氣勢咄咄,非要問出一個答案。
陸繁抿了抿,漆黑的眼凝著,半刻后,聲問:“你想生下來麼。”
倪簡:“我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你想,就生,不想,就不生。”
他說完,定定地看著,坦而誠實,沒有一閃避。
倪簡閉著看他片刻,低頭,親他的前額。
陸繁呼吸微重。
但這回倪簡很老實。
只親了一下就退開了,盯著他的眼睛,低低地說:“不要出去了。”
陸繁不語。
倪簡輕嘆了一聲,之后微笑著說:“沒套就算了,要是有了,我就給你生下來。”
陸繁烏黑的眸子微微睜大。
倪簡輕輕他的臉。
陸繁的眼神越來越熱。
倪簡被他盯得臉發燙。
“你在看什麼?”說。
“看你。”
倪簡笑:“陸繁,你想我給你生孩子的,對麼。”
他沒說話。
倪簡也不等他的答案,低頭親吻他。
在他口溫溫地說:“不要有顧忌,我們做吧,陸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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