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周培公一臉憔悴,張長庚當然知道這個得力手下到底爲何如此,對於想運糧去都的鬧劇,湖廣總督也有所耳聞。在談正事以前,張長庚覺得有必要先談談這件事,雖然總督衙門對武昌商行收購走私貨謀財的事不聞不問,並從中收取好,但這並不表示當遇到可能威脅總督利益的時候張長庚也會不聞不問。
“運糧去都斷不可行。”張長庚嚴令周培公必須住,絕不許在鷹派的力下屈服:“至於那些走私貨,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可想麼?”
所有的貨易總督衙門都能收一份黑錢,所以讓大量的貨積累在倉庫而不易也不是張長庚願意看到的。
“這事確實不容易,鄧提督這個人很有棋品,只要在和他商量好的規矩裡辦事,那能把他賺了他也不會生氣,反倒會稱讚我們手腕高明;但如果我們先出千,鄧提督搞不好就要掀棋盤了。”周培公搖搖頭,眼下這套補償方案運行得很好,雖然有些不足,但確實能夠讓鷹派集團、周培公本人和湖廣總督收益,如果壞了規矩引起鄧名的報復,那說不定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我們有太多的把柄在鄧提督手裡了,他又這麼厲害。”周培公連聲嘆息,流出了對鄧名明顯的畏懼。
“狐假虎威啊,這條計謀鄧名竟然運用的如此純屬。”張長庚察言觀,知道周培公對鄧名畏懼甚深,也忍不住長嘆一聲。
“狐假虎威?”周培公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啊,鄧名說破了天也不過只有一府之地,本乃是堂堂湖廣總督,南昌的張巡、江寧的蔣巡,還有漕運總督,哪個不是封疆大吏。如果不是鄧名借了朝廷的虎威,誰會怕他?”張長庚自問,若不是怕武昌丟失導致自己家破人亡,憑藉湖廣的力量絕對可以與鄧名周旋,就是靠著湖廣大片土地和衆多城池拖也能把基淺薄的鄧名拖得彈不得,而下游的兩江更遠遠不是鄧名能夠依靠手中那麼點兵力征服的。真正可怕的是北京,正是因爲對清廷的恐怖,才讓這些滿清地方生不出和鄧名死拼的念頭。
周培公會了一番張長庚的話後,也深爲贊同地點頭稱是:“總督大人高見,這正是狐假虎威之計。”
“反正運糧去都絕對不可行。”張長庚再次強調。
“明白,下絕對不會如此糊塗。”周培公應承道:“鄧名雖然詭計多端,但他手下卻沒有像樣的,他總不能總在武昌這裡盯著,下認真應對,總會有破綻出來,到時候只要我們沒有壞了他的規矩,鄧名也就無話可說。”
“嗯。”張長庚不再在此事上多做討論,而是把蔣國柱的書信取出,給周培公:“這事江寧巡的來信,他想從我這裡把你借去一用。”
周培公急忙接過張長庚遞過來的書信,認真地看了一遍,有些吃驚地起來:“他怎麼知道湖廣這裡的事的?難道是鄧名告訴了?”
“他不知道,蔣巡完全是在瞎猜,想詐一下本。”張長庚冷笑了一聲,剛接到蔣國柱的信後,湖廣總督也有些吃驚,第一個念頭也是鄧名泄了口風,但又仔細地讀了一遍蔣國柱的私信後,張長庚發現對方含糊其辭,從頭到尾都沒有明確指出湖廣這邊在通鄧。如果張長庚不是自己心裡有鬼,那完全可以把蔣國柱的信理解在他和探討虛與委蛇的可行,求借周培公也可以被認爲是武力、計謀兩手準備。
聽張長庚仔細闡述了一遍他的分析後,周培公長出一口大氣:“總督大人說的不錯,江寧巡只是在疑心,但卻沒有真憑實據,我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不,我們要答應他的要求。”張長庚搖搖頭:“鄧名狐假虎威,借用朝廷的力量把我們得不過氣來,現在他雖然還沒有提出什麼我們無法滿足的要求,但你敢說等我們越陷越深後他也不會如此嗎?到時候我們不答應他朝廷要殺我們的頭,答應他敗了朝廷還是要殺我們的頭。”
“原來總督大人的意思是,”周培公恍然大悟:“我們拉蔣巡一把,讓他做些比我們還過份的事,這樣將來朝廷要追究也是先追究兩江。”
“本有說過這話嗎?”張長庚惻惻的一笑,周培公的想法本質上還是獵人和老虎賽跑,而在張長庚看來,除了賽跑以外,這還會是一種捆綁。通鄧一事當然還是要儘可能地瞞,若是兩江參與進來,那他們也得幫湖廣這裡瞞,從此湖廣總督就不是孤軍戰。而且若是長江流域的地方都採用這種策略的話,朝廷不但不會震怒大範圍給予最嚴厲的置,還可能進行反思:“打個比方,本聽說有一個縣爲了保住城池行賄虁東賊,那本肯定會嚴懲不貸,如果有一個府這麼做,那本多半還會問罪,但也會斟酌一下,想想到底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是不是敵人勢力強大,知府雖然行賄了,但並不打算投賊,而且保住了城池,這裡面的功過利弊到底該如何權衡;要是好幾個府都這麼做,那本絕不會急著追究,而是要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以致這麼多府縣都被迫服。”
若是江南大面積通鄧一事最後沒能瞞住,發出來以後,張長庚相信清廷在震驚之後,也會意識到鄧名實際是在利用北京的力量威脅南方的地方:“等朝廷明白過來以後,不但會大事化小,說不定還會修改失土即死罪的律法。制定這律法的本意是爲了對付永曆的,他們專注於奪取土地,朝廷也必須針鋒相對;而鄧名和永曆完全不同,善於取巧,那辦法自然也就需要變一變。”
如果北京的政策變得靈活,張長庚覺得自己的手腳也就不再被綁得嚴嚴實實了,如果武昌不再是張長庚的死,那他認爲自己對鄧名也就有了更多的底氣,可以換一副腔調說話了。
“下明白了。”周培公一點就:“那下這就去做準備,去江寧幫助將巡。”
“好,不過這事終歸還要朝廷點頭,等朝廷下令讓湖廣派出援兵協剿,你就該出發了。”
“遵命。”
周培公恭敬地告辭退下,湖廣總督卻沒有立刻離開座椅,而是默默地坐在那裡想著自己的心事。自從出仕清朝以來,張長庚從來都本份地替朝廷效力,老老實實地給皇帝打工,除了自己該得的那一份例錢外從來沒有更多的非份之想。直到部下謀殺胡全才的那一天之前,張長庚從來沒有過從朝廷手中搶奪權利的念頭,那天他本來也是打算繼續服從胡全才的命令、聽天由命的。
可在那天之後,張長庚的仕途就變得與之前完全不同了,清廷長時間的無暇西顧,這一年來湖廣總督衙門可謂一手遮天,張功可以隨心所地安親信、培植黨羽,雖然常常於鄧名的軍事力下,當他卻到前所未有的權利。
而鄧名的行同樣讓張長庚到了自己的力量,即使是狡詐勇猛如鄧名,也需要客客氣氣地和自己討價還價。鄧名越是節制地使用武力和威脅,張長庚就越能到對方對自己掌握的權利的需要和依賴,這種覺與日俱增,但在蔣國柱送來書信前卻沒有覺醒。
當看到蔣國柱的書信後,張長庚才猛醒過來,湖廣總督衙門的權利已經不完全屬於清廷所有,而正在變他的私有財產,不但鄧名依賴他,代理兩江總督的蔣國柱同樣有求於這權利。甚至北京的清廷,也會需要張長庚的權利——他不再是單純的清廷在湖廣皇權的代理人。
“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我讀史書,按理說皇明混一海宇三百年,後面該有個多則二百年、則百年的諸侯割據纔對啊,大清這麼快就一統海了,這明明不合道理嘛。”張長庚可以看到衙門前的肅立的士兵,在胡全才時代,若是巡按求見,總督也無法拒不相見;不用說巡這樣的高,就是知府的任免也不是胡全才說了算,而是朝廷的授意。但最近這半年來,巡按再也沒有在張長庚面前說三道四的資格,湖廣總督的任命朝廷一概背書,周培公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個武昌知府的任命朝廷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現在就是張長庚想保舉他當湖北巡,想必朝廷也不會反對。
不過六個月獨斷專行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張長庚被自己剛剛生出的念頭嚇醒了:“我在胡思想什麼?朝廷管不過來是因爲鄭功大鬧江寧,現在達素已經帶著重兵去剿滅閩賊了,大將軍手下可是有好幾萬綠營銳的,還有近旅八旗,我要是不安分,他從福建回來,一下子就能把我給平了。”
不捨地收起剛纔的幻想,張長庚又開始斟酌應付朝廷的對策,整個戰略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聯合兩江總督衙門和漕運總督衙門,能瞞就瞞,瞞不住就搞法不責衆,反正自己沒有嚮明軍倒戈,大節是沒有虧的,委曲求全都是不得已。
……
纔回到知府衙門,衛兵就報告有一位四川來人求見。
“於佑明,都工業銀行行長。”周培公唸了一遍名刺,他聽說這個人手中有鄧名留在武昌的負責人的薦書,就讓衛兵把來人帶到花廳用茶。整理了一下服後,周培公就來到花廳會客。
“於行長。”周培公言語非常客氣,他本不知道銀行是什麼意思,也不懂得行長是什麼銜。
“見過周知府。”於佑明也一不茍地行禮,上次鄧名組建常備軍的時候,於佑明沒能選。對於這些不符合常備軍要求的浙軍軍頭,鄧名都給了退伍將待遇,也就是同舉人的津,除此以外還有一個預備役軍的份,據鄧名說以後會有大用。
但這次徵召部隊出征江南時,於佑明這些預備役軍也不再徵召之列,帶走的都是常備軍的軍。於佑明等人依舊沒有任何工作,他拿著津無所事事,除了鍛鍊就是在熊蘭下班後找他聊天——之前和劉晉戈的衝突倒是讓於佑明和熊蘭結下了一些戰鬥友誼。
川鹽生意對都的經濟無異於一針興劑,帶了工製造業和銀行業的發展,於佑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本來就閒得無聊,見銀行業紅火,就和其他一些同樣清閒的人合夥辦了個銀行。
“我是在安慶時追隨提督的,蒙提督不棄,命執掌一軍,到了都後卸下軍職,然後就當上了這個行長。”於佑明挑挑揀揀地對周培公敘述了一番自己的經歷。
“唔。”周培公心中對來人的份已經有了大致的廓:鄧名的心腹將領,卸下軍職大概是爲了掩人耳目,此次來武昌多半也是鄧名授意。
“要認真應對,不要再被鄧提督給坑了。”周培公立刻打起十二分神,聚會神地等著於佑明的下文。
“聽說武昌這裡的商行需要欠條,我此次正是爲此事而來。”於佑明雖然買了一個銀行經營許可證,但在都卻沒有能開展什麼業務。
不過在和熊蘭、秦秀才的閒聊中,於佑明探聽到了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鄧名有意卡武昌的脖子,劃撥出一批只允許用欠條購買的食鹽,用這批貨吊起武昌的胃口後,再購買一些都需要的資。
那一年,大宋甲級足球聯賽正熱,國民老公蘇東坡金榜高中。 那一年,京城房價一飛衝天,老幹部歐陽修買房不及時被夫人趕出家門。 就在那一年,趙官家上元夜偷窺香艷女相撲,被朝陽群眾司馬光當場抓獲。 也是那一年,王老虎攜女參加非誠勿擾,揚言非進士不嫁,金明池畔四大才子倉惶奔逃。 還是那一年,河東獅喜拜婚堂,胭脂虎相親正忙,全國神童大賽各路少年英才開始隆重登場。
(架空,融明朝、唐朝、三國背景為主)全科醫生秦風穿越成了太傅府不受寵的庶子,他本只想在這王朝做個隱藏首富,找機會自立戶,未料卻成了皇家贅婿,和公主做了假夫妻,形婚之下,各取所需,一心只想撈錢的秦風卻呼了風,喚了雨,將九五至尊的皇帝岳父掀下馬,改天換地!
【小說創作,平行世界,純虛構不涉及現實】穿越兩千年前,成為千古一帝始皇嬴政。將死之際,為了重生歸來,將整個始皇陵打造成煉尸地,兩千年后尸變出棺!現在站在你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