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帶周承文和周康安回家,屋子已經收拾好,就是一冬天沒有生火,有些冰冷刺骨。
許卿讓兩人先去廚房暖和:“屋里今晚就別斷火,好好燒上一晚上,明天肯定就好了。”
周承文趕攔著許卿:“你不用忙了,我來就行,你不是還要去藥房,就趕去。”
許卿想想也行,太客氣會弄得周承文他們不自在:“爸,那你們就自己弄,一會兒周晉南就回來了,你們中午吃什麼也自己做點,庫房紙箱子里有饅頭和包子,旁邊水缸里有鹵好的,冰箱里也有吃的。”
周承文連連點頭:“放心,我們吃什麼自己看著辦,你趕去忙。”
許卿才匆匆出門去店里。
店里葉楠也沒閑著,帶著大寶兩人搗藥,大寶學著姥姥的樣子,拿著小錘子一下一下地搗藥。
看見許卿回來,葉楠看了看后:“忙完了?”
許卿點頭:“嗯,我順路又把周晉南爺爺和爸爸接了過來。”
洗了手,坐下后,和葉楠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葉楠驚訝:“那個保姆就是桐貢花中毒的人?這麼巧呢?”
許卿嘆:“是啊,就是這麼巧,我就覺得留下萬一給爺爺他們帶來危險怎麼辦?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葉楠很贊同這種做法:“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哪個是好的,哪個是壞的,你這麼做沒錯,你應該早點跟我說啊,我也看看那個人,如果真不壞,幫解毒也沒事。”
許卿笑起來:“媽,你現在變得真不一樣了,以前你可是誰誰,不管閑事的。”
葉楠眨了眨眼睛,有些悟:“經歷了大寶的事,我覺得要行善積德,多做好事,回頭把這些福報都回報到我們大寶和小寶上。以前我還說不給人看病呢,現在是能是救一個人,就積攢一些福報,希我們大寶和小寶以后都順順當當的。”
大寶搗著藥杵,抬頭認真地看著葉楠:“姥姥和媽媽會長命百歲的。”
葉楠哈哈笑起來:“傻孩子,要是長命百歲了,那不是都活老妖了?”
大寶搖著小腦袋:“是神仙,不是妖。”
言語,逗得葉楠直樂,俯過去,用額頭了大寶的腦袋:“我們大寶真乖,以后遇見我們大寶的孩子,要多有福氣啊。”
第二天一早,許卿和葉楠帶著大寶剛到店里,宋玉環也過來了,著樸素,圍著圍巾,看上去氣還不錯。
許卿跟葉楠小聲介紹了宋玉環,又跟宋玉環做了介紹。
宋玉環有些不好意思地沖葉楠點頭:“要麻煩你們了。”
葉楠不聲地打量了宋玉環幾眼,搖了搖頭:“不麻煩,你中毒幾年了?”
宋玉環想了想:“有十年了。”
葉楠心里驚訝,中毒十年竟然還能活著,也是個奇跡,喊著宋玉環過去坐下,讓把手腕搭在診脈帶上。
把了脈,又看了宋玉環眼底,還有舌苔后,葉楠很直接地問:“按照你中毒的癥狀,你早就該發作了,現在看毒素反而有弱化的現象,你是找人看過還是吃了什麼?”
宋玉環吃驚的看著葉楠,沒想到這個都看出來,想了想也不做瞞了:“我中毒后,一直反反復復,疼得厲害時候,還吃過大煙,后來就吃阿司匹林,前段時間,遇見個好心的大哥,給了我一瓶藥,吃了后覺輕快了很多,所以才出去找活干。”
葉楠倒是意外:“那藥還有嗎?”
宋玉環搖頭:“藥已經吃完了,所以最近又有些不舒服,我想就算許卿不去找我,我可能也干不了多久。”
葉楠沒再問:“你這個不算嚴重,我給你開幾副重要,你按時喝,不過重要很苦,你能不能得了?”
宋玉環點頭:“可以,再苦也比我現在要死不活的強。”
許卿帶著大寶在一旁看著,心里也好奇,給宋玉環藥的人是誰,竟然還能治了上的毒素。
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給你藥的人,是不是就是讓你來店里看病的人?”
宋玉環點頭:“是他,不過我也不認識他。”
……
高湛那邊也證實了宋玉環就是宋謹詞的小姑姑,已經失蹤很多年,有人說死了,有人說被拐賣進了大山里。
讓高湛和周晉南都意外的是,宋玉環還是個大學生,燕京大學畢業,一直未婚,很多年前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京市。
后來就一直沒有音信。
高湛嘆:“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才,最后怎麼變這樣了?看來和宋家人有關。”
周晉南也沒想到看著普普通通的宋玉環真就是宋謹詞的小姑姑,還是燕京大學的才,只是現在際遇,也是十分的狼狽和可憐。
想了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宋玉環是被得離開京市,也是有人想利用,不愿意所以才會中毒,這些年況好了,才回京市。”
高湛點頭:“很有可能,畢竟宋玉環是學理出的。”
宋玉環為了不被人利用,甘愿埋沒滿才華,過著落魄又凄涼的生活,而且很可能是被最信任的人坑過。
所以到現在,不信任任何人。
周晉南考慮了半天:“那我們就不打擾現在的生活,畢竟宋謹詞的死,到現在還沒牽扯出背后的大魚。”
高湛卻不這麼認為:“我們能發現宋玉環的份,宋家人同樣能發現,到時候他們會放過宋玉環嗎?”
周晉南卻不這麼想:“是宋玉環,沒有改名也沒有易容,敢這麼回京市,說明宋家人早就知道,只是看如今這麼落魄,是個無用的廢子,自然也就沒人關注。”
高湛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就是不知道,知不知道宋謹詞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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