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得知韓凌觀圖謀不軌後，立刻想要通知詠，偏偏詠不在王都，等他想辦法聯繫上詠時已經遲了。

聽到這裡，韓凌觀再也繃不住，臉劇變，憤然怒道：“胡言語！毓表弟，是不是姑祖母唆使你污衊本王？！”

韓凌觀心裡了一團，他把文毓安在詠旁，是希有一天可以藉著文毓把詠大長公主府收歸己用，沒想到文毓膽敢反水指認自己！

這兩年來，文毓辦事沒有以前那麼牢靠，韓凌觀也就不再把重要的任務於他辦，果然，他竟然被詠收買了！

不過，文毓手中本就沒有任何證據，空口無憑，自己不用慌！

韓凌觀在心裡對自己說，勉強鎮定，振振有詞地又道：“姑祖母，毓表弟可是您的外孫，您爲了幫五皇弟，不惜讓您的外孫來陷害本王，您以爲大家會信嗎？！”

大臣們再次頭接耳，若有所思，大部分人都覺得韓凌觀說得不無道理。

詠卻是笑了，從容鎮定，看著韓凌觀一字一頓地反問：“韓凌觀，文毓真得是我的外孫嗎？”

這一次，韓凌觀是真的呆住了，原本還算鎮定的臉瞬間發白，眼神飄忽不定，便是周邊的朝臣也看出韓凌觀的神有些不對，衆人也都不是傻子，瞬間想通了不事。

難道說這個文毓本就不是詠大長公主的外孫？

更甚至，既然這文毓知道順郡王這麼多的機，莫非他是順郡王安排到詠旁的探子？

詠話落後，便見又有三人步偏殿中，爲首的竟然是另一個“文毓”。

在衆人震驚的目中，第二個“文毓”被兩個士兵帶上來了！

他穿了一件青的袍，面容俊秀，卻是面極爲蒼白，就像是幾年沒見似的。他很瘦，眼窩和顴骨間瘦得都凹了進去，步伐虛浮無力，仿若一個久病未愈的病秧子般。

乍一看，第一個文毓和第二個文毓至像了九以上，但是當兩人站在一起時，就能看出明顯的差別，就彷彿一個是生活在之下，另一個卻是潛伏在暗之見不得……

朝臣們之間的私語聲越發激烈了，衆人都約有了種覺，這次順郡王恐怕沒那麼容易可以過關了……

韓凌觀心下更爲慌，這一下，他算是全明白了！

文毓早就已經被掉了包，甚至他他本就不知道文毓是何時被調換的……這也就把他置於一種更爲被的境地，關於自己的事，詠姑祖母到底知道了多呢！

他不敢去想，著頭皮說道：“本王是送了姑祖母一個假表弟，那也不過是安姑祖母的喪之痛。姑祖母不能因此就記恨了本王，非要說本王毒害父皇！再說了，是不是中毒，太醫院這麼多太醫一查就知，本王總不可能收買了所有的太醫吧？”

他越說越是鎮定，在心裡告訴自己，姑祖母本就沒有證據的。

只要沒有證據，自己這皇子就能安然而退！

詠角的笑意卻是不改，冷笑道：“韓凌觀，你未免自視太高，你以爲只有你知道疾心草嗎？”

聞言，韓凌觀瞳孔猛，連子都劇烈地一。

詠緩緩地繼續道：“北疆有一種草藥名疾心草，這個草藥並非是毒藥，甚至對普通人可以強心，只是對於卒中過的病人卻是比毒藥還要可怕，可以令其脈僨張，從而引得卒中復發。正是因爲皇上的脈象確實是卒中，所以太醫們纔沒有懷疑……”

地盯著韓凌觀，問道：“我說的可對？”

韓凌觀沒有說話，拳頭死死地握在一起，臉灰敗，眼神更是暗淡無。

直到這一刻，韓凌樊心裡終於確認了，是二皇兄，真的是二皇兄收買楚王毒害了父皇！

他一直知道二皇兄想要登上皇位，可是又有誰不想呢！

但是爲了皇位，兄弟相殘，甚至於弒父，像這樣拋棄了自己所有的人，不擇手段，真的能爲一個讓大裕繁榮強盛的明君嗎？

詠又道：“韓凌觀，你不說話也無所謂。我已經命人去拿楚王進宮對質，屆時證據確鑿，也不容你狡辯！而且，你就真以爲你沒留下一點證據？做點心的人，疾心草的來……”

一旦確認誰是罪魁禍首，不需要詠再出手，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就可以查到足夠多的線索來定韓凌觀的罪！

皇后冷笑道：“姑母說得是，等楚王到了，一切自有分曉！”

韓凌觀的臉上已經毫無，也癱了下去，再說不出任何話辯駁……

對於在場的其他人而言，這無異於認罪！

順郡王膽敢謀害皇帝，還嫁禍五皇子，罪無可赦！

接下來，韓凌觀立刻被帶了下去，由皇后和詠做主，暫時被圈在順郡王府中，等待皇帝病癒後再行定罪。

當偏殿再次平靜下來後，首輔程東站起來，走到韓凌樊跟前，俯首作揖道：“五皇子殿下，皇上至今昏迷不醒，然國不可一日無主，還請殿下監國。”

此時，皇子中唯一能監國的人選，也唯有五皇子了。

其他的朝臣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地走到了程東後，皆是俯首作揖道：“還請五皇子殿下監國！”

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殿，皇后臉上掩不住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