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觀察這老頭許久了,太過執著了,他覺得都活了那麼大的歲數了,生死由命得看開些,救不活也不是他的錯,表現出那麼悲憫天下蒼生的表,他看了不了。
宇文靖雖然是制度奇才,在制毒上他很有造詣,但是必竟太過年輕,又很傲氣。
梅宗政因為連著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此時又看到那麼多人痛苦哀嚎,痛不生,他心中悲憫容,眼眶也紅紅的,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怒道:“小子,你懂什麼?這是“烈焰”,你知道是什麼嗎?這是人命啊,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沒有人能私自決定他們的生死。”這是要屠城啊,沒有經歷過四十年前的屠村案,是不會懂得那是怎麼一種心的,他親眼看著這麼多人死在自已的面前。那畫面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明天他又要親眼見證一場災難,他只知道他是大夫,他的使命是治病救人。
宇文靖自詡天才,突然被慫,頓時覺得氣不打一來,“好心沒好報,早知道本爺懶得安您。”
“宇文公子這是安人的態度嗎?關心別人也應該做得像模像樣一些,別人才能到你的好心,不然聽起來像是嘲諷呢。”安西玥清朗的聲音突然進人群打破了此時的尷尬。
安西玥眼眶微紅,那個垂暮老人就站在的對面,他永遠都是這樣的悲天憫人,慈祥和藹,面對自已的生死,他看得很開,可是面對百姓的生死,對于治病救人,他永遠放在第一位,安西玥想的抱著那們隔了一世才又見著的親人。
宇文靖撇了一眼,小聲的嘟囔著:“怎麼哪兒都有你?”不回家好好習字繡花,將來怎麼找得到婆家。
宇文靖順帶著又瞟了梅書青一眼,見他才修長,五俊剛毅,眼睛也長得特別漂亮,確實很養眼,哪里來的翩翩年郎,這安西玥可真有本事,勾搭了南宮元熠,害得他心事重重,倒像沒事人一樣,和一個長像俊的男人“游山玩水”,游到晉城這個地方來了,哼,可真夠本事的。
安西玥一個心思都在梅宗政上面,自然不知道宇文靖心思的百轉千回。
“孫兒拜見祖父。”梅書青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的祖父了,每次都是他的祖父“順帶”著到邊塞小住上幾日又離開。
梅宗政見到親孫子心里暗暗高興,上卻道:“小兔崽子,你怎麼跑這里來了,你娘見不到你,又該到找了。”
“祖父別急著罵我,您看看孫兒給您帶來了誰。”梅書青主將安西玥推到梅宗政的面前。
安西玥雖然改變了妝扮,臉也涂抹得蠟黃蠟黃的,但是還是和梅云有幾分相像的,人有時侯就是很奇怪,無論隔了多久,當至親之人站在自已面前,他總能認出他們是親人,他們之間脈相連。
安西玥連忙握住梅宗政的手:“宇文公子的話您老就別生他的氣了,他也是心善之人,或許憑宇文公子的本事,能助您一臂之力呢。”
梅宗政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男裝的外孫,五年了,他們應該有五年沒有見面了吧,長高了,眼睛也變大了,眼珠子黑幽幽亮晶晶的,沒有當著人的面喚他外祖父,一定是不想人知道的份,一個孩子,四跑讓人知道了確實不好。
梅宗政還把當一個小孩,安西玥卻問出了口:“什麼是“烈焰”啊?能有解決的辦法嗎?”
安西玥問的話也是一旁愣著的沈太醫想問的話,梅老太醫醫湛,能讓他表現出這個表說明很嚴重,而且,他行醫這麼多年,心中也有了猜測,但是北朝的忌,誰也不敢提,年代一久,就被人給忘記了。
梅宗政掃視了一圈,從他知道這個毒可能是“蠱毒”之后,他就總覺背后有一雙眼睛盯著他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自然不敢說出來,剛才還是他緒太激,太沖了,擺了擺手道:“老夫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繼而,又轉眸著宇文靖,緩緩道:“既然知道,就盡快找出解毒的辦法吧。”
梅宗政猜想,宇文靖應該與江湖上的飄渺山莊有關系,年紀輕輕就能口出狂言,也只有天下第一毒莊飄渺山莊的人了。
待梅宗政走后,只留下宇文靖獨自一人站在這里傻愣,他找了一個最威武霸氣的出場方式,此時覺自已就像是一個殺叉,沒有任何的歡聲喝彩給他,那老頭那眼神仿佛在說:“哼,飄渺山莊的人也不過如此嘛。”
之后,宇文靖卻也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很聽話的檢查起來百姓的狀況,檢查之的,他才真正的凝眉,原來真的是很嚴重了,看來背后之人是不想晉城留有活口了。
安西玥和梅書玥陪著梅老太醫到了簡易的驛站才知道,原來通過許太守那一案之后,晉城的位大換,可是新上任又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誰來誰倒霉,偏偏朝中自從六皇子倒臺,四皇子和大皇子暗中掙得厲害,紛紛安人到這沃之地來,宮中皇后和四皇子的母妃也是爭得你死我活,可是誰料,這麼快災難就來了。
更為可笑的是,安西玥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百姓家門口又是燒香、燒冥錢,又是符紙,是因為前太守許威的死,許氏滿門被抄家緣故,百姓認為晉城發生這樣的事一定是許氏的魂來索命了,所以害了滿城的百姓,燒紙錢是給許威燒的,掛符紙也是為許威掛的,當然符紙是為了擋他的鬼魂來害他們。
也不知是誰傳出這種謠言來誆騙百姓。
安西玥的覺得,這一切都來得太蹊蹺,為什麼偏偏是晉城?最先發病的永修縣呢,有沒有事,離得這麼近,如果真是外界相傳的傳染病,是不是會波及更廣,又是靠什麼來傳染這種疫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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