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雲，你其實不用多想寫什麼，你隻需要知道，我真正的目標和你是一樣的，就可以了。”

季疏雲頓了頓，隨後笑了：“我自然知道……否則的話，你也不會這樣瓦解後臨的力量，故意讓後臨鬥，隻是為了讓我贏得輕鬆一些嗎？”

燕拓眼神閃了閃，眉頭蹙得更了。

“隻是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選擇我？畢竟當初南嶽是這冇有勝算的，不是麼？”

蕭凝視著季疏雲，眼中的幽深讓人看不穿。

一陣冷風從河麵吹拂而來，捲起了蕭的長髮在空中波著，他好像一樣輕輕瞇起的眼睛，笑道：“起風了呢……”

季疏雲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微微歎了口氣，吹響了自己腰間的玉笛喚來一直海東青，將攻擊的命令綁在海東青的腳下，放飛之後才問道：“蕭，我答應你，一定會善待後臨的百姓。”

蕭溫和一笑道：“我知道你會。”因為你從來都是一個心懷慈悲之人。

在季疏雲的眼中，他知道看不到皇權富貴，看不到貴賤之分，在的統治之下，天下的百姓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幸福。

蕭翻上馬，目標是停在不遠的戰船。

“季疏雲，兵是一群難以戰勝的怪，但如果不徹底的解決它們，假以時日他們一定會捲土重來。所以，不要給他們任何活口，不要心，不要猶豫，更加不要躊蹴，知道麼？”

季疏雲一愣，重重點頭道：“我從來不是一個給自己添麻煩的人。”

“那就好。”蕭凝視著遠方，笑了，“兵不能留，老神醫也不能留，他隻是一個想要讓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痛苦的怪……你也知道了，他就是當年救了你孃親和弟弟的水鬼聖域的聖主。你孃親和弟弟都是重重義之人，必要的時候，哪怕是傷害他們的，你也必須快刀斬麻！”

“我知道。孃親和弟弟其實也知道，他們其實已經做出了選擇……”

“這就好。”蕭的笑容之中有著釋然，他拉馬韁，駿馬立刻揚起馬蹄飛奔離開。

季疏雲看著那長髮偏飛的弧度，看著他一點一點遠去的影，忽然問了一句：“蕭，你……要留下來嗎？”

蕭拉著馬韁的手微微一僵，並冇有回頭，而是悠悠道：“還記得我剛纔說過的話嗎，不要留任何活口，不要心，不要猶豫，不要躊蹴……”

季疏雲一愣，就剛剛纔說過的話，自然是記得的。

“嗯。”

“那就不要再問我，要不要留下來……”這裡，不是他的歸屬之地，不是……

哪怕，他是這麼這麼的想留在的邊。

哪怕，他願意用自己永生永世的希冀來換。

但是他不能……

“季疏雲！保重！”

蕭那隨風而來的聲線，似乎盛了酒，熏得季疏雲有些微醺。

等回神的時候，那人已經策馬去到了戰艦之旁，從水麵上，宛若驚鴻般掠過，穩穩落在戰艦上，消失在了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