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我沒事。”
君陌玄把要為自己出頭的容歡拉回邊,輕輕了的頭。
“你就站在我旁邊看著。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我自己解決就好。”
容歡沒有說話,狠狠的剜了一眼赤蟒之后,挨著君陌玄站好。
也不知是因為上的疼痛還是因為方才容歡的那番話。
赤蟒如今的臉比之方才竟又更加蒼白了幾分。
君陌玄帶來的人并不,巫黎并不想在此時。
更何況從方才他們的對話之中,他也看出這件事怕是另有乾坤。
因此巫黎也不著急,反而是站在一旁繞有興趣的看著這場戲。
赤蟒低著頭卻也能到君陌玄那落在自己上的冰冷目。
他著頭皮抬眼對上君陌玄的眼神。
“你…你們怎麼會知道?”
“隔墻有耳的道理,需要本王教你嗎?
你同你的好兒親口承認這些事的時候,怎麼就不會想到會被別人所聽到呢?
既然本王當初的心疾是拜你所賜,那今日本王就盡數還給你。
本王震碎你的心脈,是要你也嘗嘗本王曾經嘗過的痛楚。”
“是誰?!
究竟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主上,我們的人里面有細啊!
當初這件事屬下與砂兒只在西蜀提起,若非是有了細,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屬下曾經說過的話?!”
這把火燒到了自己的上,巫黎臉上的笑意便也無法繼續保持下去了。
只是還沒有等到他發作,赤蟒口中的那個細便自己現了。
“是我。
當初是我聽了你們的談話,也是我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玄親王。”
巫黎等人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著黑,臉戴青蛇面的青虺跟在一個白僧人的后朝著他們慢慢走了過來。
“青虺?!
你竟敢背叛本座?!
本座如此信任于你,將整個西蜀都由你管理,你居然和外人聯起手來對付本座。
你便是如此對待本座對你的信任?!”
縱然是巫黎,也沒有想過青虺會背叛自己。
青虺對巫咸國的忠心便是他也及不上,所以巫黎從不會去懷疑青虺。
所有追隨自己的巫咸族人之中,他最信任的便是青虺。
可偏偏,是他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
不同于巫黎的暴怒,青虺的臉十分平靜。
甚至面對著巫黎的指責質問,青虺也沒有半分愧。
“我從未忠于你,又何來背叛之說?
從始至終,我忠心的只有巫咸。
你本不是巫咸的正統脈,一個上留著外族人鮮的人,又怎配繼承我巫咸大巫之位?
倘若你是真心要復我巫咸大業,要保護我巫咸族人。
縱然統不純,我也會心甘愿輔佐于你。
可你的所作所為哪里有半分是為巫咸族人所著想?
你只不過是借著與前任大巫之間的那點緣關系,好指使我們的族人為你辦事。
從始至終,你都只是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
當初巫咸國已經因為你們母子引來了天懲,落了個覆滅的結局。
如今你又挑起戰,打破現有的和平局面。
這難道就是你為巫咸,為我們的族人所做的事?
你是想要讓我們的族人都因著你一個人的私而徹底斷送他們的命嗎?!
你這樣的人,怎配我與族人去效忠。
若注定無法復巫咸,作為右護法,我能做的便是護住剩下族人的安全。
你要找死我管不著,可我決不能看著你帶著巫咸族人去送死。”
青虺直言不諱的點出了巫黎統不純的這一點,宛如直接在人前撕開了巫黎最為不堪的過去。
巫黎盯著青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從一開始你就瞧不起本座。
可你再瞧不起本座又能怎麼樣呢?
本座的脈縱然再怎麼不純,可到底是留著大巫脈的人。
除了本座,本沒有人有資格繼承巫咸大巫之位!
你以為——”
“不!
你一個大巫同外族人生下的人,永遠無法與我們的正統的大巫后人相提并論。”
青虺直接打斷了巫黎的話,眼神落到他前的白僧人上之時,滿眼都是發自心的尊敬。
“不過是個禿驢罷了!
你以為找個禿驢就能高貴過本座了?”
巫黎順著青虺的眼神看向白的無嗔,嗤笑了著諷刺了一句,可當他看清無嗔的容貌之時,接下來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快步走到了無嗔的面前,再三確認后,整個人變得異常激。
“你…你是巫晨?
你是大哥?!”
“阿彌陀佛。貧僧如今法號:無嗔。
阿黎,多年未見,你如今都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二人此話一出,便是君陌玄與容歡眼中也難掩驚訝:
以普渡眾生為己任的無嗔大師,與作惡多端的巫黎,是親兄弟?!
怪不得無嗔再三拜托他們即便是找到了巫黎也不要傷他命。
原來無嗔一直尋找的,是他的親弟弟。
在見到無嗔的這一刻,便連被青虺背叛的憤怒也被巫黎給拋諸了腦后。
他親切的拉起無嗔的手,眼底的喜悅本不似作假。
“太好了,大哥,你還活著!
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后,我一直以為你和父親他們一樣,死在了天懲里。
原來你一直還活著!
這麼多年,你怎麼就沒來找我呢?”
無嗔嘆了口氣。
“當年之事說來話長。
阿黎你還活著,貧僧又何嘗不是近來這幾月才知曉呢?
貧僧擺君施主他們引你來此相見,是為了勸你回頭是岸。”
巫黎臉上的笑意隨著無嗔的這番話消失不見,握著無嗔的手亦是慢慢松了開來。
“本座原以為大哥也是為本座而來。
卻沒想到原來大哥來此本就不是為了幫本座,你是想要和他們一起聯起手來對付本座嗎?
巫晨,本座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無嗔皺了皺眉,眼里頗有幾分無奈。
“阿黎,此事不論親疏遠近。
對便是對,錯便是錯。
貧僧知你過去定然是了不折磨與苦難。
可這并非是你將自己的不幸延續到無辜之人上的借口。
趁現在還未釀大錯,此時收手,或可來得及償還你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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