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很過分？”

“有點過分，明明是第一次。”

“那都能過分啊。”溫早見想起那個人對自己的態度，一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聖人了。“還有，第一次是什麼意思？”

“就是第一次嘛。”珂媟腦袋低著。

“第一次見到我？”

“是的嘞。”說著，珂媟立馬捂住，然後尷尬道，“說出家鄉口音了。”

溫早見不住笑了一下，“是南大郡的人嘛。”

“大守去過南大郡？”

“去過一次，那時還小，別的沒記住，就記住口音了。”

“靠海隔山的人嘛。”

“能理解。”溫早見說著，“說偏了。我還是很好奇，爲什麼你覺得我過分？難不南大郡的人很熱，不習慣別人對你們冷清嗎？”

“纔不是，我們很含蓄的，明明是大守你，是你，你太……過分了！就是過分嘛。”

溫早見糊塗了腦袋，有點不理解珂媟到底在說什麼，說道：“那我向你道歉。”

“不可以道歉的。”珂媟急著說。

“爲什麼啊？”溫早見無法理解了。

“因爲……因爲，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珂媟說完，一腦袋埋進間。

溫早見如遭天雷，僵了一下，“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嘛。”珂媟埋在間，說話嗡嗡的。

“等等，你好好說說，怎麼回事？難不是你們家族裡有什麼特殊的傳統嗎？什麼人對你們冷清，就要嫁給什麼人之類的。”溫早見漸漸有些不平靜。

“纔不會那麼隨便。”珂媟出一點點眼睛來，看著溫早見，“你都對我那樣了……”

“哪樣啊？”

“就是那樣啊。”

溫早見忽然有了不好的預，“那樣？”

“對，就是那樣。”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溫早見聲音不平靜道。

珂媟一頓，睜大眼睛，“沒有你這樣的，怎麼能耍賴呢！明明都是這麼厲害的人了。”

溫早見極力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珂媟以爲溫早見是個吃幹抹淨耍糊塗的人，急得站起來，大聲說，“你明明都親了我！還……還對我那樣！就算你不認可我，也不能不承認啊！”

溫早見一僵，極其勉強地笑道，“不會吧，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珂媟氣得紅了臉，溼了眼，“那天晚上，我回去後，好幾天都靜不下心來。明明我是個姑娘，你也是個人，本來都不應該那樣的，這麼做是不對的，可我又反抗不了你。但是我又想，既然你這麼厲害都不介意我了，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不好呢，都是已經發生的事了。我就慢慢安自己說，就算兩個的很奇怪，很不應該，但也要勇敢去接，去面對，去尊重你。那之後，再次見到你，就是在今天，明明我都能接了，我見到都覺得有點開心了，但是你卻那樣平常，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又一次安你，覺得你應該是不想那麼骨，但又擔心你就是這樣吃幹抹淨的人。但是……但是……”

抿著，眼淚浸潤了眼睛，哽咽地說，“你卻本不承認那件事的本。明明我都想過了，你不認可我也罷，看不上我也罷，畢竟我那麼弱小，也並不是大。卻沒想到，你會覺得這種事不值一提。我明明是第一次啊！從小到大，我都沒想過，第一次會是個人，更沒想過，會被這樣看不起。我重要的東西，居然了你眼裡比塵土還卑微的。”

珂媟一番不停歇的連珠打下來，打在溫早見腦袋裡，讓覺得自己像是遭了什麼邪一樣。怎麼就，怎麼就發生這種事了呢？不會吧，不應當啊，我明明那麼潔自好，明明那麼專的。

立馬讓自己靜心，然後，使出一道法訣讓激的珂媟昏睡下來。

隨後，牽靈氣，神魂，開始推演那天發生的事。

腦海裡，看到，那個夜晚。了傷，傷口被黑霧氣息所侵蝕，回到住宅後，開始療傷。本來的記憶中，自己是療傷了一個時辰就好了的。但是，推演中的，不僅沒有傷好，甚至是被黑霧氣息侵蝕了神魂。

接著，珂媟來到了的院子。這一段裡，記得自己是緒不高地同隨便說了些話，然後就記得回去了。但推演中，珂媟是想走的，但是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把給留了下來，然後，自己顯得十分激地抱住了，抱得很，想掙，結果沒有功，接著，自己親吻了，再接著，自己將的服一件一件地拔了下來……

推演到這裡，溫早見整個人都心如死灰了。完全無法想象，那會是自己做出來的事，還是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姑娘。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抖著看向自己的雙手，恍惚間見那手上滿是污穢。

突然止不住的到噁心，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到噁心，極其地噁心。

“我傷害了別人……我背叛了我的心……太可怕了……”

到寒意上頭。細的冷汗一陣一陣地從額頭涌出來。

徹底明白了，爲什麼自己不記得這件事了。那是因爲自己到了黑霧氣息的侵蝕，影響了神魂，滋長了心魔。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什麼，是那個人的死，早在百家城的時候就種下了。也很清楚，心魔發作時，自己一定是將珂媟視作了那個人，以爲沒死，以爲來找自己了，就很開心，很激，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智，做出了這種事。

到一陣惡寒涌上來，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噁心啊……噁心啊……”絕地著天。

過了許久，一口從裡涌出來，弄髒了服，一些灑到了珂媟臉上。

又過了許久，抹掉珂媟臉上的，抖地抱起，落寞地離開這裡。

空地街道里，燈火輝煌。

溫早見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想，

“這樣的我，已經沒有資格等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