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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後》 第四百二十三章 羽衣(二)

離了君安府,越過十二盤山,便能看到斷橋河。再一葉扁舟,順著斷橋河往下,便是疊雲國了。

十二盤山過後的地域基本屬平原,偶爾會看到一些矮山,但這對斷橋河的走勢沒有什麼影響,相對較爲平緩,所以,即便是乘竹排都能安心地站著,將心思放在周圍景上。

到底是不急著去哪裡,自然不會掉這沿途的風景。過了十二盤山後,他便是了一艘有著避雨的小船艙的小船。船伕是個善談的人,打葉上了船後,便自然地閒談了起來。畢竟是劃了幾十年的船,同各種各樣的人說過話,船伕深諳人世故,同葉的閒談裡,不逾越,也不彆扭,能解乏。

在船艙裡坐了一會兒,便借了船伕一頂斗笠,到船頭的艙夾子上站著。船伕在船尾,有節奏地劃著船,將小船推向遠的濛濛霧氣之中。

“客是位先生吧。”船伕說。

點頭,“教一些書。”他回頭,笑問,“老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莫不是我夫子氣兒太重了?”

船伕笑呵呵道,“我這行當裡啊,見了不人,讀書人、商人、員、兵將、農民等等,行行都有,久了後,看著樣兒,也能猜個六七分。不過,先生你夫子氣倒是不重,先來我以爲你是書生,但又覺得沒見過先生這般斂的書生,纔想著會不會是教書先生。”

斂……”葉唸叨一句,笑著說,“老人家也是識字讀書的人啊。”

“瞎讀過一些書,做我們這一行的還是得識字,不然別人問個路都答不上來。但是我啊,沒讀書的命,只好拾掇幾個字,見不了什麼風雅文。”船伕打趣自己,若有若無地看向遠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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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雪平常地下著,不帶走一熱意,未曾留下半點清涼。

頭戴著斗笠,頭微微仰著,看著遠迷濛的霧氣。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問,“老人家可知前面生得什麼霧?”

“雨霧唄,這個當兒,還能生什麼霧。”船伕撐著桿子,雙手起起落落。

“那裡就是黑石城吧。”

“是嘞,正是先生你要去的地方。”

“是要直達嗎?”

“是嘞,那邊兒的路,好走。”

“可我記得,黑石城周圍的江河,並沒有靠臺。”

船伕不冷不熱地答:“小船嘛,要什麼靠臺,逢著岸就是停。”

笑道,“老人家的船可不是什麼小船,一般的岸,一下就碎了。”

船尾,船伕那一直被斗笠蓋得牢牢的臉,緩緩了出來。片刻後,“船伕”的開始發生變化,原本襤褸簡陋的服如同罩上了一層灰霧,浮起來。“船伕”接著一抖,整個外形瞬間褪去,飄落到後面,變作灰霧消散,出了真容。

“我以爲你上當了。”

回頭,看了看,笑道:“你變漂亮了。”

“謝謝誇獎。”

脈氣息也變得完了,師染,看來真的沒有什麼攔得住你的腳步了。”葉輕語。

師染站得筆直,看著葉的背影說,“你可以。”

“我不會攔你。”

“即便我做的可能是錯的?”

“我沒有權利替你決定對錯。”

“我願意讓你決定呢?”師染聲音很,但此刻,不那麼,因爲了本該有的絕對的自信。

正正地轉過,在船頭,同著船尾的師染說:“這太任與自私了。”

師染眼瞼微微低垂,“你覺得這很任啊。我以爲,現在的我,能讓你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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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的你更強大。但你始終還是你。”

師染擡起頭,正正地看向葉角勾起,出一些白牙來,“我也希,我始終是我。”

面無表地看了看,忽然破口笑了起來。

師染同樣跟著笑著,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毫不顧忌地笑過。這像是長久以來的惦記,終於釋然後的樣子。脈完后,便不再是那副病殃殃的弱氣模樣了,本來就是麗的面龐,在好氣的加持下,變得更爲麗,近乎完麗。這是雲一族的特點,生活在天空中的它們,最近接自然,最爲契合自然,化作人形後,便會帶著其他種族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氣質,擁有著遠超平均的面容,但憾的是,雲很難化形,大多數終其一生都不能。

爲王的師染,自然是最爲耀眼的那一個。

師染慢慢停了下來,說:“你是一位很好的朋友。”難得在臉上見到一真誠。

“我以爲,你不把我當朋友。”

“我不想只是朋友。”師染一雙純淨的眼睛,認真看著葉

並沒有迴避,“可王總是孤獨的。”

“我是雲的王,是天空的王,但不是你的王。在天空裡,在玉清大雲林裡,我是孤獨的,但在這裡,在這艘小船上,我並非孤一人。”師染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簡單地聊起吃穿住行。

但眼神不會騙人。

看著師染極度認真的眼神,搖搖頭,“我不理解。”

“你並不需要理解,只需要知道這個事實。”

溫笑道,“果然有王的覺。那麼,我需要做出回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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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染忽然一笑,“這是你的事。”

簡簡單單一句話,將所有的力轉到葉上。

微微一滯,旋即再一次破口笑了起來,“這次居然沒有上當。”

“我要是吃第二次虧,還能被做王嗎?”師染角揚起。

搖頭笑道,“其實我可以說,你覺得我該回答嗎。”

“但那未免太過賴皮了,不是你的風格。”

“哦?你就知道我不是賴皮的人?”葉輕輕瞇起眼睛。

師染頓了頓,勉強笑道,“不會真的是吧。”

沒有回答,轉過,向著迷濛霧氣看去,“跟我到黑石城,你會看到答案的。”

“看到?”

“有些事,不需要說出來。”

師染頓了頓說,“黑石城,可是開了大幕的。”

“你還會在意這些嗎?”

在意的當然不是大幕不大幕的,師染在意的只不過是葉出來的篤定的回答。在想,自己會看到什麼樣的答案呢?

師染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船尾,沒有戴斗笠,也並沒有去擋住細雪。安靜地看著某一,眼神沉定。這時候的,並不像一個主宰天空的王,像是著細雪飄飄的安靜姑娘。如同所說,天空中的是孤獨的,唯有這一艘小船上,並非孤一人。所以,會想著,如果這艘小船,永遠都不會靠岸的話……

……

上了岸,葉和師染並行在有些泥濘的路上,繼續朝著被霧氣籠罩的黑石城行進。

“吞噬掉的脈,來自你的姐姐?”葉問。

“對我來說是,但對來說不是。”師染回答。然後,又問,“你覺得呢?”

說,“我並非雲,更非王脈,沒法去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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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我更像是雲,還是人?”

“爲何會這樣問?”

師染沉默片刻後說,“我的姐姐師千亦,名字是誕生後自己取的,我的名字也是取的。”

稍微打斷,“生而知之?”

“是的,生而知之,是雲王脈這一代的太。我並非生而知之,是給我取了名字,並且將我養長大。”師染說。

“照這麼說,更像是你的母親。”

“可我們是同出一脈,甚至是同時誕生的。我長大後,並沒有同我界定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我覺得,姐妹比較合適。”

“爲什麼一定要界定關係呢?”葉說,“這樣的觀念,或許並不認同。”

“是啊,這只是我單方面的界定……我無法要求什麼,畢竟是將我養長大。”師染難得地有些悵然,“或許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對保留有覺。”

笑道,“還記得在北海時,我帶你去的地方嗎?”

“記得,是我還在學宮的時空。”師染想起那個時候。那是第一次和葉相遇相識。

“你小時候在學宮讀過一段時間書,這意味著,你從小接的便是人族的教育,自然會有著‘屬族’之意,有著‘親禮’之別。這是正常的,每一個人都會去界定自己和別人的關係,接人族教育的你自然不例外。”葉不急不緩道,“但是你的姐姐生而知之,並不需要接教育。”

師染並不否認葉的說法,也是認識到這一點的,“若是沒把握送去學宮的話。”

“那你現在只是雲之王,而不是我所認識的師染。”

師染不會持續地悵然,聽著葉的話,便笑問,“所以,我還是有點人味兒的吧。”

點頭,“所以,你不必在界定你和你姐姐的關係上糾結。你以你的思想看待這件事,的思想看待這件事,這本就是無法共通的。”

“師千亦花了四千多年,甚至甘願褪去雲之軀,以人的方式去面對天下,可始終無法理解人。而我,坐在冷冰冰的王椅上,從未想過去了解人,卻本就有著人。這難道不是一種諷刺嗎?”師染語氣又沉悶起來。

搖頭,“從來都不諷刺。你的姐姐生而知之,那的使命便是將你培養一位王。”

“如果當初生而知之的是我,那麼現在站在你旁邊的應該是師千亦。”

“那可說不好,當一件事的起源被撥後,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這未免太過殘酷。”

“每一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延續方式。只是對於人而言,是殘酷的。雲一族,能爲天空的霸主,已然說明,這種延續方式並非不合理。”

師染著天,幽幽道:“可雲一族始終只是天空的霸主,而不是天下。”

“你的想法很危險。”葉笑道。

“什麼?”

“要知道,站在你旁邊的是正兒八經的人。”

師染出挑弄的笑容,“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我們就站在對立面了。”

哈哈笑了兩聲,大步向前,走出幾步後,微微回頭,“師染,你記住,我們或許不了朋友,但永遠不可能是敵人。”

師染看著葉沉沒進霧氣裡的虛晃背影,暗自揣度著,說這句話想表達什麼?想,是他不願爲我的敵人,還是說我不了他的敵人,亦或者,他從來都不會參與到其中……

在無聲的揣度中,霧氣。

霧裡沒有下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存在,除了霧氣便只有一條通向遠的小徑。

小徑的盡頭,有一棵掉了樹葉的老樹,樹上站著半隻烏——烏的軀只有左邊的一半,樹下坐著個皺紋跟老樹樹皮一半的老頭。老頭面前擺著一個石墩子。他瞇著眼睛,一副半死的模樣。

和師染到了他面前。

錢。”老頭張,但發出聲音的是樹枝上的半隻烏

笑問,“我回自己的家,也需要錢嗎?”

老頭擡起頭,眼睛依舊瞇著,或者說眼睛只能睜這麼大,“砍樹人,錢,不是,就走。”

師染站在後面,一句話都不說,想看看葉會如何理。

本以爲依照葉做先生的習,會講一番道理,或者真的錢,但……只見葉擡手,一把將樹枝上的烏抓過來,住。他手掌慢慢收攏,臉上卻掛著和善的笑意,對老頭說,“我稍微用點力,這半隻烏就會變灰,你想不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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