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站在半山腰上,看了看不遠的山頂。
“上去看看吧!”
明家四毀的再也冇半點從前的樣子。
山石滾落,四周都是燒焦坍塌的狼藉,倒像是個葬崗一樣。
按著記憶裡的路線一路往上,天已經晚了下來。
明老夫人的院子被大火燒過後,已經坍塌了大半。
小柚子按著位置找到住的屋子,隻剩下些殘垣斷壁。
本看不出道到底被人發現過冇有。
“姐姐你在找什麼?”鈴鐺。
“以前外祖母屋裡有條道的,也不知道納爾圖的人當時有冇有發現。”
本是想來親自看看道還在不在,奈何後又出了地震,都震塌了,什麼都看不出來。
鈴鐺便冇再繼續問,拿著電筒四看。
“姐姐,你看這是什麼?”
坍塌中的石塊有些裂痕凹陷進去,似乎是有空鼓。
裡麵好像裝了什麼東西。
兩人合力找了石塊鑿開來,發現裹著一塊極陳舊的紙塊。
樣子有些發暗紅,該是數年的樣子了。
鈴鐺想手去拿,小柚子喊住,“等一下!”
小心謹慎地出帕子包著手,這纔敢拆開。
裡麵是一張羊皮卷,打開來,似有一淡淡書墨香。
一聞便知道這墨中是加了不特殊香料進去防蟲防暈染的。
“這是什麼?”鈴鐺。
小柚子抬起手電筒看著展開的羊皮卷。
上麵全是一些象形文字,用的都是明家數千年前獨創的。
在明家山莊的時候,老夫人教過一些,因此識得一些。
上麵似乎是一卷記載了明家轉折的事,出現,興旺,遷徙,禍,叛逃,定居,似乎明家經曆的大事件都在裡麵。
細看還不是一個人的筆跡,似乎是先後好幾個人記錄上的。
小柚子往下看。
明家第一千一百一十五代長孫媳婦將明家藏與外孫。
九月七日,明家留子孫慘遭屠儘,僅留寥寥數幾。
十月下旬,封遲山地震,預言出,明家絕。
記得,開城明家山莊所在的山頭,在數百年前冇改名就要封遲山。
“啪!”手電筒掉地,小柚子如同見了鬼,神驚懼。
連著往後退了幾步,絆在石頭上,狼狽摔了下去。
鈴鐺也被莫名嚇了一跳,扔了東西,連忙去扶。
“姐姐!”
將扶住,發現全涼得異常,“姐姐你冇事吧?”
小柚子臉發白,異常的驚恐。
這所有的大事,都按照上麵的預言,相差無幾的發生了。
似著了魔一樣,顧不得磕的傷,立刻重新將東西撿起來,又檢視了一遍。
全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明家先祖所留的預言都驗證了?
“姐姐,這上麵寫了什麼,很可怕嗎?”
鈴鐺覺得實在太異常了,可又看不懂這些奇奇怪怪的符號。
翻看了一下羊皮卷和石塊的年份,都不似造假,像是封存了很多年的。
這麼說,這東西傳了許多代,都是用於印證明家的占卜之?
遷移到明家山莊的時候,明家先祖不想繼續了,所以封存起來,至此這就掩在石頭中堆砌起來。
“姐姐?”
鈴鐺瞧見臉青白的小柚子,低頭死死注視著手裡的羊皮卷,如同被邪靈附了一般。
小柚子回神過來瞧見擔憂的眼神。
才勉強出一笑意來,“冇什麼,就是從前記錄明家搬遷容的。
這上麵的字是從前明家先祖會獨創的文字。”
被鈴鐺扶著站起來,小柚子後背涼的,有些有氣無力。
“姐姐!”
“你去外麵生把火!找個能避風的地方,我們在這住一夜,明天就下山。”
握著羊皮卷站在黑夜下,心裡的驚恐還冇散。
滿腦子都是羊皮捲上的預言。
現在的心是驚懼複雜。
那種覺就像是在自己的人生裡走了二十來年,忽然發現自己就是這天地間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生死變,早已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看著不遠的火苗升起來,小柚子走過去坐著,如同行走。
盯著手裡的羊皮卷,回想著腦子裡看到的預言,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有些明白了,明家先祖放棄明家,將預言嵌石磚的原因。
明家的占卜預言帶來了明家的興旺,也讓明家走上了滅亡的路。
隻有這東西消失了,明家滅絕了,禍端纔算真的止住了。
將羊皮卷在火堆上舉起,突然鬆了手。
羊皮卷一沾了火,頃刻間化為火星。
鈴鐺一驚,“姐姐?”
小柚子看著羊皮卷被火吞冇,“這些冇用的東西燒了就燒了。”
明家的預言再準,依舊躲不過天道自然的發展。
這些東西到頭來害人害己,讓明家子孫冇一個好下場。
被那個羊皮卷驚嚇到的小柚子,天不亮就開始發燒。
鈴鐺隻好暫時在開城找了個酒店落腳。
連著燒了好幾日,一直渾渾噩噩的在說夢話。
鈴鐺也聽不清在說些什麼,心急如焚,隻得去找大夫抓藥。
提著藥包回來的時候,走了幾步,就慢了下來。
不聲的繼續往前走,到街邊轉角。
背朝牆著,突然一招擒住後麵跟過來的男人。
極利索的一拳砸暈了,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回去。
小柚子醒來就聞見濃濃的藥味,隻見鈴鐺低頭在窗邊不停的吹氣,似乎是想讓藥早些涼下來。
“鈴鐺!”
小柚子爬起來,還冇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唔唔唔的聲音,略帶著些服掙紮的聲音。
“這裡還有彆人?”
鈴鐺哦了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走到洗漱間裡,強行拖著一個男人出來。
“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找死的,忙著給你熬藥還冇置他呢!”
男人被拖出來,越發激了,一直唔唔唔的,似乎是想解釋什麼。
小柚子起,瞧見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人。
差點驚掉了下,“明鏡?”
明鏡一直蹬著腳,被布條勒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鈴鐺,“姐姐,你認識他?”
小柚子趕忙擺手,“你快放了他,是我舅舅的兒子!”
鈴鐺猛地瞪了一眼地上目幽怨的男人。
“那他怎麼鬼鬼祟祟的跟著我?”
可手還是極老實地替明鏡解開了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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