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人散去,容筱熙連忙追上容羽青問道,“妹妹,你沒事吧?”容筱熙看著容羽青蒼白的臉龐,不覺有些心疼。
“嗯?嗯,我沒事。”容羽青楞了一下,臉依舊是蒼白無比,目渙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容筱熙嘆了口氣,抓著容羽青的肩膀,緩緩地開口問道,“羽青,你覺得朱公子怎麼樣?”
容羽青一聽到朱公子,子一個機靈,盯著容筱熙的眼睛,疑地問道,“朱公子?哪個朱公子?”
容筱熙笑了笑,拉著容羽青回到自己的聽雨軒,那容羽青也任由牽著。待得進了門,容筱熙才繼續道,“還能是哪個朱公子,當然是與荊玄好的那個朱公子。”
“他啊,好的啊,怎麼了?”容羽青說這話時,本不敢看容筱熙的眼睛。
容筱熙故意笑了幾聲,想了想,隨后開口問道,“青兒,你竟然不問我為何要問他?反而這般說,實話說,之前你說的已經有了意中人,那意中人,莫不是朱公子?”
容羽青一聽這話,臉頰立馬就紅了,一雙手也不知該往哪放了,“我……我……”
“好了,我的好妹妹,你就是喜歡朱公子,對吧?”容筱熙看著容羽青的模樣,心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容羽青的臉頰更紅了,就像是的蘋果一樣,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又嘆了一口氣。“誰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再說,就算我們兩相悅又能如何,左不過這世上多添了一段無果之緣罷了。”
“若是他也喜歡你呢?”容筱熙并不管容羽青說了什麼,依然笑意盈盈得問道。
容羽青抬頭看著容筱熙,立馬抓著容筱熙的手,急切地說,“這,這是真的嗎?姐姐莫要唬我!”
容筱熙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在青兒妹妹眼里,我是個來唬你開心的啊!那你便不要相信了!”
容羽青一臉窘迫,連忙說,“姐姐我哪有這個意思!”雖然紅了臉依然堅持拉著容筱熙的手,說了句,“謝謝姐姐告知。”
“莫急,青兒且待我修書一封。”
容悠熙寫了一封書信給綠枝,吩咐綠枝立刻就出府了。
容羽青也不再等,便紅著臉也后腳離開了。
容筱熙等人走了干凈,便手藕糕細細品嘗起來,翻著醫書,百般無聊的看著。
綠枝回來的時候,手捧不知名的野花,“小姐,你看看,我在院子那邊的墻角瞧見的,可香啦。”
容悠熙接過花,放下鼻下嗅嗅,“雪白,花香若有若無,這模樣似乎跟書上的有些相像。我瞧著不過是白蘭花,找個瓶子裝著吧。”
綠枝應下,尋了個白玉青底圓口瓶,又盛了些清水注瓶里,上花。
容悠熙看著屋里春,欣喜不。
用過晚膳,綠枝低聲音小心翼翼說,“小姐,你說,這事兒能麼?我瞅著老爺和姨娘似乎是下了決心了。”
容悠熙笑笑,出梨渦,“這事兒能不能,還得看我。他們那還有那功夫管我。”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世間人倫綱常可是一道坎兒呢。就算再怎麼住,人云亦云可是經不住打擊的呢。
夜間,容悠熙又看了會兒醫書,就早早睡下了。
綠枝在外室,經不住困意,也和而睡了。
是日,容悠熙起早,穿上水拖地長,上白絨短襖,簡單的發髻襯得皮白皙,拿著一串瑪瑙珠就出門了。
綠枝也跟隨左右,主仆二人說笑間就來到了容羽青的繡樓。
們來到室,容羽青迎上來,握著容悠熙,“我的好姐姐,你可算是來了。”
“你呀,多大的人了。還是這樣頑皮,要是爹看到你這般模樣,又不知該如何說你了。”
容羽青嘟著,“爹他一向古板嚴肅,我整日待在這,憋死了。”
“哎,仔細著別讓他人聽去了。好妹妹,昨日姐姐得了一串瑪瑙珠,即是不錯,我拿來特意讓你瞧瞧。”
容羽青拿過珠子,眼里出欣喜,“這莫不是上等紅瑪瑙珠,我求了姨娘很久也沒能得到。你是如何得到的?”
容悠熙挑眉,頗有得意,“這是城西金鋪王掌柜差人送我,我得了就立刻拿給你瞧瞧了。你若喜歡,送給你便是。”
容悠熙給容羽青使了個眼,容羽青會意,遣退奴婢,綠枝也跟著出去了。
容羽青新得瑪瑙珠,心大好,“姐姐送于這麼大禮,回頭讓綠枝把翡翠衩帶回去。”
容悠熙笑著應下了。
兩人坐在塌上,“我的好妹妹,姐姐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珠子,你可不要輕易送人了。王掌柜那也得了些新貨,要不我們去瞧瞧?”
容羽青出為難的神,“爹給了我令,不許我出府。”
容悠熙不以為意,“這有何難,我有辦法帶你出府。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容悠熙讓綠枝假扮容羽青待在繡樓,并代一個時辰回府。
容悠熙和容羽青換了丫鬟,小心翼翼避過家丁護衛,等到了府外,二人皆松了口氣。
容悠熙帶著容羽青盡走偏僻的羊腸小道,容羽青有些擔憂,“姐姐,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從未來過?”
“你就放心的跟著我。”
容悠熙抓著容羽青的手,容羽青微微抖,容悠熙暗自抓著更了。
二人終于在城外佛寺停下,容羽青疑,“為何要帶我來這?”
“你待會就知曉了。”
容悠熙又走到善德堂,推開檀木門,又頗為神地讓容羽青走進去。
容羽青越過門檻,只見屋并肩而立兩人,待二人轉過,容羽青驚喜,“怎會是你?”
二人正是朱悠然和荊玄。
朱悠然著青長袍,袖口繡著幾枝翠竹,更讓他面目俊朗。
他走過來,語氣也多了幾分歡喜,“我可算是又見到你了。上次一別,我可真真是會到了如隔三秋的滋味兒。”
容羽青臉頰上飛起兩坨紅暈,不由小聲說道,“我也是。”
那朱悠然聽得心下更是高興,角的笑意深深漫進眼眸深,心下喜不自勝。
荊玄緩緩走來,看見容悠熙看好戲的模樣盯著眼前甜鴛鴦,不想到在容府的遭遇心下憐憫,“那日-你傳書信給我,我竟歡喜許久。你妹妹的事謀劃的不錯,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容悠熙頭也不抬,視他如無,“難道在你心中我是十惡不赦之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壞事?那這次做的事有什麼目的,不知你可否猜到?”
荊玄略微沉思,“我不知道。或許不是我想的那樣。”
“哼,我若是做什麼都能讓殿下猜到,那我做的又有什麼意味?”容悠熙冷漠的模樣讓荊玄有些懊惱卻也找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頓時也沒了說話的興致,便偏開頭去,靜靜立在一旁。
那廂,朱悠然正在和容羽青笑語嫣嫣,容羽青低著頭,時不時與朱悠然視線匯,兩人都不由紅了面頰。
朱悠然看著面前的人兒,心中喜不自勝,目溫如水一般,輕聲道,“原來你便是容家的小姐……若你信得過我,我便許你一世安穩。”
容羽青幾乎融化在他的目里,許久才點頭。
朱悠然高興的扶著的肩,“我定不會負你。”
容悠熙嘲諷的笑笑,都說薄的人薄,男人都是如此。所謂的承諾不過是曇花一現,那些過眼云煙也定會隨著時間消失不見的。想到此,不覺一陣傷。
荊玄將的表看在眼里,心下疑更甚,但也不好說出口,怕更加厭惡他。
朱悠然從袖口掏出一個漢白玉龍佩于容羽青,“這是我家傳的玉佩,我母親給我時,說是傳給兒媳婦的。你收下它,就是定了我倆的了。”
容羽青將它收著,“我收下它了,我與你私定終,爹并不知。只不過姨娘始終不同意我與你過于親近,時至今日,你何時給我個定心?”
朱悠然擁著,手輕扶著如瀑的青,“近日我就會上你家提親,你不用擔心,至于你爹,我會用我的真心證明給他看,我定不會讓你委屈。”
容羽青點點頭,“我知道的。不管你是窮書生還是芝麻,我都會與你不離不棄,除非……”容羽青的聲音變小了,眼神也有了些黯然,“除非你不要我了。”
朱悠然看著,“你要信我。”
兩人耳鬢廝磨一番,容悠熙看著漸暗的天,不提醒道:“我們可是要離開了,瞧這天怕是黑的早。我們得早點回去。”
容羽青和朱悠然依依不舍,“我要走了,你應允的事可不要忘了。”
朱悠然自信的點頭,“你就等著做我的新娘了。”
容羽青帶著眷離開了。
荊玄言又止,只是看著二人漸漸離去。
荊玄看著意氣風發的好友,“看來你的好事將近,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我先恭喜你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看那容小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或許你跟說幾句好話,便不會這麼對你有敵意。”朱悠然眉梢微挑,“我們也早些回去吧,今晚我要與你不醉不歸。”
荊玄笑笑,“我可是千杯不醉,你可比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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