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周辭深坐在椅子裡,長指把玩著手機,眉梢不著痕跡的上揚。
那個人也算是有點良心,居然還知道關心他有冇有吃飯。
他瞥了眼時間,又看向手機,盯著螢幕上的號碼,修長的兩手指併攏點了點太,正打算撥出去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周辭深扔下手機,拿起檔案和鋼筆,神斂了幾分:“進。”
門被推開,下一秒,舒思微的聲音響起:“周總……”
周辭深側眸掃了過去,放下鋼筆,冷峻的五上起了幾分寒意:“你來做什麼。”
舒思微說明自己的來意後又道:“周總,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再犯了,如果周總能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
“你憑什麼覺得我要給你這個機會。”
舒思微咬了咬:“我……”
周辭深語調冰冷:“我說過我不喜歡在我麵前耍心機的人,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去找過阮星晚,讓和我離婚?”
舒思微本來以為那件事早已經過去了,冇想到他會舊事重提,驚的後背一汗,結結半天才道:“我也是為了周總好……我聽說周總很討厭,所以我才……”
“行了。”周辭深打斷,“我討厭是我自己的事,跟其他人冇有任何關係。”
舒思微不甘心的道:“可是周總……阮星晚假懷孕你和結婚這件事是真的,我知道周總不喜歡彆人威脅你,替你做決定,我隻是想幫周總解決掉這個麻煩而已,如果不是阮星晚心虛,知道周太太的這個位置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也不會因為我的兩三句話,就這麼同意和周總離婚了。”
聞言,周辭深臉更冷:“出去。”
“周……”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舒思微咬了下,白著一張臉離開。
辦公室裡陷了一片寂靜。
周辭深麵無表的看向窗外,突然意識到,阮星晚之所以會提出離婚,本不是因為舒思微的出現。
而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舒思微隻是給了一個開口的契機而已。
在這場婚姻裡,阮星晚確實一直扮演著一個好妻子的角。
可也僅僅是扮演而已,所以才能毫不猶豫的離開。
他一次次的給機會複婚,都不假思索的拒絕了。
說到底,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他。
不過就是隨口問了句他吃飯冇有,他居然就在這裡等到了大半夜。
周辭深抓著手機起,一邊走一邊撥了江晏的電話:“在哪兒?”
……
阮星晚說自己是路過的,保安當然不可能再放進去。
隻能退到大門外,找了個長椅坐下來。
阮星晚給林南打了個電話,本來想他下來拿上去的,不巧的是林南的電話也冇打通。
最近天氣一直在降溫,晚上溫度更低,阮星晚穿的外套本抵不了肆的冷風。
冷的跺腳的時候,一轉頭卻見舒思微從周氏的大門出來。
阮星晚目怔了怔,跟著舒思微的形移,知道上了車,才收回視線。
良久後,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難怪狗男人每天晚上都這麼忙呢,原來是忙著約會。
阮星晚了被凍得通紅的鼻子,把保溫盒放在了旁邊的垃圾桶上。
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提上保溫盒。
不管怎麼樣,食是無辜的。
吃屎吧狗男人。
回去之後,阮星晚坐在餐桌前,賭氣似得把今晚做的東西全部吃完,才上樓睡覺。
躺在床上,不由得又有些懊惱。
阮星晚你怎麼就能這麼蠢呢,明知道周辭深那個狗男人討厭你討厭的要死,為什麼還總是會被一些表麵的假象所矇蔽?
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而已。
即便他讓搬回來住,也並不妨礙他在外麵風花雪月。
阮星晚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躺到三點左右的時候,還是覺得肚子撐,隻能起活活。
可阮星晚冇想到的是,剛打開臥室門準備下樓,手腕突然被人扼住,下一秒,帶著酒味的薄印上,舌滾燙。
阮星晚剛想掙紮,周辭深就已經擒住的雙手舉到頭頂,將牢牢控製在懷裡。
與此同時,阮星晚覺下被咬破,疼得皺眉。
頃刻間,腥味在裡蔓延開來。
阮星晚的極度不配合,讓周辭深失了一半的興趣,他往後退了一點,長指著的下,削薄的微,吐出話像是裹了冰渣子一樣冷:“上我床的時候冇見你反應這麼大。”
阮星晚又惱又怒,漲紅了臉:“我也冇想到周總居然有這種大半夜等在彆人門口……的癖好!”
“你也知道我等了你大半夜?”
阮星晚覺得他是惡人先告狀,大晚上不睡覺做了宵夜頂著寒風給他送過去,而他卻是在公司和舒思微恩恩,纏纏綿綿,他還有理了?哪裡來的臉質問?
阮星晚想也不想的道:“周總等我做什麼,等著跟我炫耀舒思微喜歡你喜歡的死心塌地嗎。”
周辭深頓了頓才道:“你看到了?”
“我又冇瞎,怎麼就看不到了。”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麻煩周總給我們彼此一點尊重好嗎,纔跟舒思微約完會回來,就來對我做這種混蛋不如的事,你難道就不會覺得噁心嗎。”
周辭深淡淡問:“你吃醋了?”
“我吃……”你媽個頭!
出於對生命的尊重,阮星晚到底還是冇有把最後幾個字說出來。
見不說話,周辭深又道:“那你介意做什麼。”
阮星晚咬了咬牙:“我不是介意,而是周總這種行為很可恥,讓我覺得……”
周辭深不想聽說那麼多,隻是道:“你是介意的存在,還是介意我見了之後,回來找你?”
“這兩者有什麼區彆嗎。”
“怎麼冇區彆了。”周辭深沉寂的黑眸凝著,隔了幾秒才問,“阮星晚,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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