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娘家,宋琬「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張氏面前,哭得好不凄慘:「娘,你要救我。」
張氏嚇了一大跳,扶著的手臂把扯起來:「你先起來,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現在懷著孕,子不便,得多顧著自己一點。」
宋琬掩著臉,痛哭道:「顧寧安和吳氏要把我賣進窯子里,娘,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我不想活了。」
張氏怒不可遏,沉著臉道:「他敢!我就這把去你爹回來。」
「娘,沒用的,」宋琬攔住張氏,哀哀戚戚地哭道,「我現在是顧家的人,爹去鬧了也沒有用,顧寧安要把我賣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行,這年頭賣兒賣,拿媳婦抵債的多得去了,就算告,府也不管。」
張氏握著拳頭,憤憤道:「那就和離!」
眼淚「啪啪」地掉,宋琬一臉的言又止。
「你不會是捨不得吧?那種禽,你非得一條路走到黑,你要氣死我啊!」張氏恨鐵不鋼,氣鬱地了一下的額頭,「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死心眼的,造孽啊!」
宋琬道:「娘,我沒有,我後悔還來不及,怎麼會捨不得。」
張氏鬆了一口氣,拉著要往外走:「你想明白了就好,走,我們現在就去顧家。」
宋琬卻是坐著不,低著頭,眼神飄忽不定:「還不行。」
張氏皺眉:「怎麼又不行了?」
宋琬著手指道:「顧寧安要豆製品的方子,才肯跟我和離。」
「什麼?」張氏猛地拔高了聲音,「他怎麼不去搶!一窩子的土匪禽,他怎麼敢肖想?」
「娘,現在不是怒的時候,能救我的,只有阿楚了。」
豆製品是楚辭研製出來的,方子自然也在手上,雖然宋孟也知道,但他向來跟楚辭一條心,楚辭不開口,宋孟也不會幫。
這些,張氏心裡也清楚,扶著桌面慢慢坐了下來,想了半晌后,說道:「這事,我去說沒用,要去找你爹,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或許會幫你。」
宋琬抹著眼淚道:「爹早就當沒有我這個兒了,他向來疼阿楚,怎麼捨得把的方子拿去給顧寧安,娘,我們去求阿,都是宋家的姑娘,阿不會不管的。」
「你說得對,這件事還得去找你阿,走。」
昨夜,忙了大半夜,按完,祖孫倆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向來卯時就起來的阮氏,破天荒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這才剛起來沒多久,兩人正吃著早飯,張氏和宋琬找上門來了。
阮氏一看見宋琬,臉就有些不好。
張氏陪著笑臉:「娘,您吃早飯呢。」
阮氏黑著臉道:「你不是都瞧見了嗎?問什麼問?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張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向來怵阮氏,也不敢頂撞,便把來意說了:「娘,顧寧安要把阿琬給賣了,要不是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我也不會來求您。」
阮氏眉頭皺了起來:「他們兩口子的事,你去找老三,求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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