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域攤攤手,吁了口氣,“缺氧了,我來這里口氣。”
“缺氧?”長安不由關切道:“怎麼了呀,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不要擔憂。”蕭域哈哈一笑,“進宮一天,跟在高層邊,各種小心翼翼,力太大,呼吸也困難了。”
長安看著他幽默的表,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在宮里做事的確不容易,人際關系比外面復雜的多,要小心。”
“妹子,你這大好年華,在宮里可是蹉跎了,難有出頭之日呢。”蕭域可惜道。
“啊,是吧,不過我也習慣了的。”長安沒有深說自己為何一定要在皇宮蟄伏,只說:“我沒有別的手藝,也沒資金開門市,為了生計,也只能在宮里干活養活自己了。”
“孩子長的好看就可以了。干什麼想那麼多。干得好不如嫁的好。”
長安聞言就覺得很逗,然后笑道:“我父母雙亡,家里沒什麼人了。沒人張羅親事。現在二十三了,反正也晚了,就不想那嫁人的事了。”
子通常十五六歲就把親事定了,過了二十歲,基本了是有什麼問題或者名聲不好剩下了,了比較難嫁了,加上沒名沒分跟了帝君二年,以后出了宮也嫁不出去的了,一是并非完璧,一是估計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娶龍寢出去的人,都怕惹麻煩。
縱然是慕容玨一直強調打算娶,認為他也是打算悄悄的迎過門,絕不會大張旗鼓的辦事。
回想起來,就是十六歲和慕容玨定的親,他那時候在考,一直拖著沒親,他是說要混出個名堂再娶的。
結果他混出個名堂以后就把全家宰了。
所以說,男人這玩意兒,還真不好說,好男人是俏的資源,沒那麼容易遇見。
要麼遇見慕容玨這樣人面心的,要麼遇見帝君這樣桃花泛濫的花心大蘿卜,就沒有遇見過好人。
不嫁人也沒什麼不好的,除了偶爾會覺得形單影只,心里了點寄托,其他都沒什麼不好。
“明年大赦,索出來跟哥做布匹生意吧,我看你也對布行這一塊營生非常興趣,咱們合作,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明年再說明年。”長安溫和道:“先過好眼下再說吧。我在宮里,也可以和你一起做布匹生意啊。咱們的目的很明確,將蕭家的布匹推進皇宮,從而影響整個東冥國。”
蕭域朗聲道:“聽妹子的意思,似乎有好消息要與我分。”
長安點頭,“我剛得了新的差事,以后會參與布閣買布方面的事務。宮里要置辦榮親王納妾用的禮品布匹,太后同意了要用蕭家的布。蕭大哥,待冬游結束,我自與你商議細節,此事只能功,不能失敗,只有這次功,才有進軍整個皇宮春服的機會。”
“妹子,你對我蕭域的大力協助,教蕭域激不盡。”蕭域真誠道:“你放心,此事哥哥必然當蕭家布行的首要任務去做,全程我親自監督,決計不會出任何紕的。”
長安微笑著點點頭,隨即便看向遠的溪流,的嘆口氣。
蕭域拿起一塊石子,走到溪邊,對長安頑皮的一笑,“來玩打水漂的游戲。”
說著,便將一顆扁平的石子平著放在手心,隨即用力的拋出,使石子快速飛出去,由于慣,石子在水面上不住的向前彈跳,打起了十幾個水漂,激起了一圈圈漣漪。
“哇,蕭大哥好厲害。”長安看后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覺得這種游戲非常有趣,也非常疏解力。
“妹子,這扁平的石子你拿住。”蕭域撿了一塊扁平的石子遞到了長安的手里,隨即說道:“這石子就是你的煩心事,就是那令你煩惱的人,你用力將石子拋出去,就如同拋出了所有的煩惱和不快樂!這樣,留下的就全部都是快樂。”
長安心中一,喃喃道:“拋出所有的煩惱和不快樂......,留下的就是快樂。”
“對。試試看。”
“嗯!”長安將手里的石子用力的拋出,石子落在水中就噗通一下沉水中,沒有掌握訣竅,所以石子并不能在水面不住的沉浮,失落道:“哎呀,我技不行,我不會。”
“我教你。”蕭域又撿起一顆石子,慢慢的示范著,“手腕打平,著石子,猛力甩出。”
說著,只見石子快速飛了出去,又如一串快樂的音符在水面上跳躍著。
長安忍不住欣喜道:“這個好,足足在水面跳了十次還多。”
蕭域回溫的看著,“你再試一次。”
“好的。”長安于是又撿起來一顆扁平的石子,這次非常幸運撿到了一塊又平又薄的瓦片,拿在手里,學著蕭域的樣子準備拋擲出去。
蕭域隔著袖調整著的手腕方向,“這樣,可以了,試試用力拋。”
長安提了一口氣,猛地將瓦片漂了出去,只見瓦片在水面上連續的跳了五六次,激起的漣漪圈圈點點非常好看,長安瞬時之間開心起來,“蕭大哥,我功了。”
蕭域見長安終于臉上出了笑容,便鼓勵道:“來,我給你找了十幾個小瓦片,你多玩幾次,在心里搜羅出來所有的不開心,把它們都拋出去。”
“嗯。”長安子虛弱,因為方才活了一下,這時候面頰紅有些酡紅,也有些氣吁吁的。
蕭域看見的面龐,有些晃神,隨即抓時間別開臉,輕咳了一下,心想我怎麼如此失態起來,長安妹子定覺得我奇奇怪怪。
長安沒發覺什麼異常,從蕭域手心取出了瓦片,拋出瓦片的同時心中的煩惱便消除幾分,玩到后來,似乎得到了片刻的無憂無慮。
開心的笑出聲來,很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了,如果時間可以定格在這一刻就好了,什麼都不用想,什麼煩惱都沒有。
遠,帝千傲在閣樓的走廊上將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的長安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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