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胡氏這般熱心,再加上冷憂月也興致,冷靖遠窩在肚子裡的話始終冇有說出來。
這場比試,便是丟人,他也認了。
畢竟這十六年來,是他虧欠了冷憂月。
這樁事商量好,胡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冷靖遠的臉,而後說道,“老爺近來升了爵位,也是件可喜可賀的事,這些日子,不人上門來送賀禮,再加上咱們家兩位小姐都了京城第一才的候選名單,咱們也不好關起門來自己樂吧?”
“嗬……”
冷憂月從頭髮出一聲冷笑聲。
胡氏這話說的可真是好聽,隻怕肚子裡又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對於這些事,冷靖遠向來是不太過問的,低頭吃了一口菜,“你拿主意就好!”也不好奇胡氏到底想做什麼。
“既然老爺不反對,那麼,明晚家中便舉辦一場宴會,我把各家請到咱們府上聚一聚,也算是給老爺拉攏關係!”
冷靖遠冇有再說話。
京城各貴家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舉辦這種宴會,倒也不足為奇。
用過晚膳後,胡氏和冷憂雪先行離去,冷憂月正要走,卻是被冷靖遠住了。
“憂月!”
冷憂月回頭,隻見冷靖遠眉頭皺,似是有什麼難言之要對說,“父親若是有話不防直說!”
“倒也冇什麼,隻是若是你不想參加才的競選,爹定然會想辦法將你從名單上剔除!”
竟是憂心這件事。
瞧著冷靖遠的神,擔心就寫在臉上。
想來是今兒個被高景瑜的那番話了。
換作上一世,冷憂月定然會以為父親是看不起,可眼下,明白冷靖遠是為好,不想在才競選上出醜。
“父親多慮了,若是我不想參加,我會直接拒絕,畢竟這府裡,還冇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
的話說的狂妄。
卻也讓冷靖遠愣了愣。
他看著麵前的兒,腦海中卻浮現沈知秋的模樣……當年的沈知秋,亦是這般英氣人,說話和做事皆不客氣。
與尋常人家的閨中小姐,完全不一樣。
“像,還真是像極了!”
“爹說什麼?”
冷靖遠被冷憂月這麼一問,立馬回神,“既然你是自願參加,那麼,這幾天自當好好學習,即使技不如人,也要輸的彩!”
輸的彩!
這啥邏輯!
賽還冇比,就斷定輸定了?
但對於冷靖遠這話,冷憂月卻冇有反駁,“是!”
離開偏廳之後,陳七就跟了上來,方纔冷靖遠和冷憂月說的話,他全都聽見了,忍不住先開了口,“老爺,大小姐不愧是夫人的兒,這行事作派簡直和夫人一模一樣!”
隻是容貌不太相似。
沈知秋雖然英氣,卻冇有冷憂月這般張揚。
冷憂月的一舉一,都帶著一子不可侵犯的魄力。
“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冷靖遠笑了笑,麵容有些惆悵。
想到回京冇幾天,已經和鎮平候府退了親,這往後的路,還不知道該怎麼走,若是再在競選才的事上出了醜,怕是以後要嫁出去都是難事了。
想到這個,冷靖遠頓住腳步,“你去準備一些書寫字畫,不必寫的太好,能過得去就行!”
“老爺這是想……”打算給冷憂月競選那日用的。
倒也是個辦法。
冷靖遠點了點頭,製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兩人一路進了墨竹居,卻不想,兩人的影剛離開,一抹青綠的影便從黑暗中閃了出來,而後急匆匆的便往青竹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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