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安靜下來后不久,溫嫻緩緩睜開眼。
眼角的余瞥見邊的男人正合眼休息,側過臉看了一眼窗外的夜幕,眸中印著點點霓虹。
剛剛霍止寒說那些話的時候,差一點就信了,差一點就相信他們之間沒有那麼難堪的過去,差一點就以為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一遍。
但這是本不可能的事。
失憶的人對于過去沒有任何負擔,但不同。
不可能相信一個失憶的人的承諾,所以也不可能心,該做的事要做,要盡快做,然后離開江州,永遠不再回來。
另一邊,霍家別墅。
霍止寒和溫嫻走后許久,霍老爺子坐在書桌跟前沒彈。
“老爺,喝口茶,您何必多慮呢,我看溫小姐這個人心地是善良的,和爺在一塊兒,未必就會出什麼事。”
“你不懂,如果要是六年前的溫嫻,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偏偏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為了這個人,止寒差點連命都沒了,他們絕對不能在一起。”
霍老爺子眉頭擰,“溫嫻這趟回來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一個啞,溫家最不重視的私生,短短五年間就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還了蔣氏集團總裁夫妻的干兒,可見的韌,一般人比不了。”
“這不是更說明足夠優秀麼?”
“止寒邊不需要優秀的人,只需要一個安分守己能不給他制造麻煩的人,當年止寒出事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溫嫻絕不能回來,他絕不可能想起那些事。”
“您打算怎麼辦?”
“把那件東西拿出來。”
霍管家微微一愣,還是轉去開了保險柜,將一個牛皮紙信封拿了出來,遞給霍老爺子,“都過去五年了,這事兒還要翻出來麼?”
“既然止寒執意要和溫淼淼取消婚約,攔不住,借著這個事兒,正好跟他們溫家劃清界限,這些東西封鎖著也沒用了。”
“我整理一下這些,然后把東西送到溫小姐那兒去。”
“嗯,記得這些東西里面有些不該留的,清理干凈。”
“您放心,我明白。”
一周后,霍止寒出院。
“阿嫻還沒過來麼?”
孟助理收拾好東西,讓書拿到車上,解釋道,“溫總監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剛剛打電話來說不過來了,我送您回家。”
“什麼會議這麼重要?”
“您忘了,是藥材供應商那邊的洽談會,溫總監將價格在原來的基礎上下了兩個點,這可給咱們打價格戰提供了重要的前期準備,溫總監可太厲害了。”
“也不看看是誰招的人。”
霍止寒的得意溢于言表,這些天來,他越發的覺得溫嫻上很多閃點讓人移不開目。
工作能力自是不用說了,為人還謙遜溫和,管理下屬也是張弛有度,將來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公司,都是有力的幫手。
霍止寒的高興,孟助理都看在眼里,“霍總,那我先送您回家。”
“不,去公司。”
“……”
已是下午。
會議結束后,溫嫻和供應商握手道別,“Lisa,送一下趙總。”
“是。”
“溫總監,外面有人找您。”
“什麼人?”溫嫻一邊收拾文件一邊問,“預約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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