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韓聰先從奉城到了青州,在青州流域段墜江亡,正趕上暴雨,尸被江水一路沖到了江州。”李禮開口。
“韓水芹不是一個月前到了青州嗎,韓聰過來找他媽,說得通。”大壯開口,撕了一個話梅糖扔進里。
“不對啊……”
徐洋皺著眉頭,再核查了一遍自己查的資料,“飛機、高鐵、車、長途客運的售票記錄我都查過了,并沒有韓聰最近一個月的出行信息,他是怎麼從奉城到青州的?”
“應該是私家車。”
沐開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澈,見林澈輕輕頷首肯定了這個答案,才繼續說。
“韓聰作為自閉癥患者,從他的病歷上看,他在人多的環境下會張不適,大喊大,甚至手傷人。在這種況下,一是航空公司和車組考慮到安全問題,會拒絕運載,二是韓聰的病確實不適合乘坐公共通。相比下來,乘坐私家車不會接到太多人,有利于韓聰緒穩定,而且高速路上服務區分配合理,方便停車休息,就算真的出現什麼問題,也能及時求助。”
徐洋點點頭,“這樣就說得通了。”
“不過以韓聰的況來看,他乘坐的應該不是順風車一類的,車主和他應該認識,并且知道他有自閉癥。”
林澈說著,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一下,看向徐洋,“查一下韓水芹的社況,看最近有沒有人從奉城開車到青州。查仔細一點,財務狀況,人際關系這些敏的容都查一下。”
“明白。”
老杜抱著搪瓷杯,思索著開口,“如果剛才說的這些立,那下一個問題就是韓水芹和韓聰,為什麼要到青州,而且為什麼不一起出發,要一前一后?”
“不同時出發我想可能也是考慮到韓聰況特殊,所以韓水芹提前到青州安頓好,再把他接過來。”沐開口。
林澈點頭,“至于兩人為什麼去青州,無非就只有幾種可能——”
林澈出右手大拇指,沉聲開口,“第一,為了給韓聰看病。不過青州的醫療水平和渝州差不多,如果韓水芹想找專家給韓聰看病,同等水平去渝州就可以,要想找更知名的專家,應該去海州或者京州。如果覺得這兩個地方太遠,按照正常邏輯,既然能來到青州了,為何不再多花兩個小時,到醫療水平更發達的江州呢?所以我認為韓水芹帶韓聰到青州是為了看病的可能不高。”
林澈出食指,“第二種,找韓聰的親生父親,聶大志。”
這個說法出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點頭,覺得可能比較大。
“聶大志這邊我和大壯負責。”周云開口,主攬了任務。
林澈點頭,出中指,“第三種,青州是有名的旅游城市,韓水芹可能只是想單純地帶韓聰過來旅游散心。”
林澈出無名指,眼神幽暗幾分,“還有一種可能,是有人利用韓水芹不在韓聰邊這個機會,故意把韓聰從奉承帶到江州,目的不明,但應該與韓水芹有關。”
林澈提出的四種可能,讓所有人不自覺地開始思考。
林澈在面對這種線索指向不是很明確,無法據證據嚴謹推理的況時,他往往會盡可能多地考慮各種合理的況,再一一分析排除。
這是他的習慣,大家都很清楚。
現在只有一尸,而且尸檢報告還沒出來,沒有多余的證據能為這四個問題提供分析思路,大家也就沒在韓聰去江州干嘛這件事上耽誤時間,繼續往下順。
“目前,這個案子最大的兩個疑點。”
林澈開口,拿起筆在白板上寫下,“第一,韓聰是怎麼死的,溺亡究竟是自殺,意外,還是謀殺?”
“這個問題先暫時放一放,等梁法醫那邊的結果出來后,我們再討論。”
說著,林澈寫下第二行,語氣也嚴肅了幾分,“第二點,也最要的問題,就是找到韓水芹。”
林澈在‘韓水芹’三個字上劃了一個圈,“如果韓聰到青州后就和韓水芹會合了,那作為一個母親,患有自閉癥,生活無法自理的兒子失蹤超過48小時了,為什麼沒有報警?”
徐洋咽了咽口水,表有幾分驚恐,“因……因為也死了?!”
沐抿著小,眉頭皺起來,從手機信號消失的時間來看,韓水芹已經失聯7天了,很難讓人不往死亡這個方向去想。
夏杰皺眉,提出自己的看法,“韓聰作為自閉癥患者,除了他媽韓水芹外,幾乎沒有多余的社關系了,也就是說他幾乎不可能與其他人有什麼恩怨,如果他的死有,我傾向是殺意轉移。”
李禮很快跟上了夏杰的思路,接上話,“也就說,是有人和韓水芹有恩怨,要麼是通過殺死韓聰來報復韓水芹,要麼是殺韓水芹的時候,把韓聰一起殺死了?”
李禮說著,突然反應過來,震驚地看著林澈——
“老大,你是不是已經想到這個可能了?所以才讓喜羊羊仔細查韓水芹的社會關系?”
“嗯。”
林澈應了一聲,有些可能不大的猜測他一般不會在初次討論的階段就說出來,增加大家的思考負擔,干擾視線,但其實他腦中都已經考慮到了。
“好了,這些都只是猜測,所有問題等找到韓水芹后,就有答案了。”
林澈凝眸,眼神深邃,如同一口不見底的古井。
沐下意識地看了林澈一眼,心有靈犀一般,林澈也朝這邊看過來,兩人在對方眼中,都看到同樣的緒,這個案子估計不簡單。
辦公室外,傳來幾聲干吼,片刻后,青白著一張臉的小徒弟,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林隊長,我師父那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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