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了一把弟弟的頭,朝簫譽道:“蕭大哥明兒還要去學堂呢,不用跟我奔......”
簫譽沒讓蘇落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學堂日日都能去,可是村子里的婚宴我還不知道什麼樣呢,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蘇老板就讓我去唄。”
平安站在一側,驚得渾一個哆嗦。
好家伙!
您這還撒上了?
真沒眼看。
簫譽鐵了心非要跟著去,蘇落沒法拒絕,最后商議一下,明天全家一起去,定在巳時初出發。
春杏眼見商量定了,小心眼里揣著小心思,想讓蘇落和簫譽多親近親近,便回屋準備晚飯。
蘇子慕一聽明兒能跟著去王家村,高興地樂顛兒樂顛兒又和張小川帶著狗崽崽玩去了。
平安自然也十分有眼力見的自行退下。
簫譽眼見四下無人,只有他和蘇落,十分心滿意足。
“以后你有什麼事,要是方便的話,和我商量商量唄,就比如今兒去真定的事,咱倆要是提前商量一下,你也不至于跑這麼一趟。”
頓了一下,又笑道:“不過也不白跑,不去這一趟,明兒村子里的婚宴還接不呢。”
蘇落知道簫譽的意思,尤其今兒在真定遇到了陳珩,當時表現的鎮定,可心里說不驚慌那是假的。
回程的路上都后怕的冒冷汗。
現在讓簫譽一句以后和我商量暖了一下,點點頭,“嗯,我以后有事都和蕭大哥商量。”
簫譽垂著眼皮看著蘇落,瞧著乖巧的小模樣,只想把人箍進懷里這樣那樣一下。
嘖~
可惜不能。
“那既是如此,我現在就和你商量個事唄。”
蘇落以為簫譽要說什麼,立刻一臉鄭重,“蕭大哥你說。”
簫譽朝那一排正房看過去,“你們剛搬來的時候,這院子也就簡單規整了一下,現在你生意做得也穩定,要不咱把正房收拾出來,以后廂房就專門做飯和賣下水用。
住人什麼的,都還去正房?
你看今兒,來了個談生意的,都沒法把人請屋里,天寒地凍的讓人在院子里坐著,這也就是莊子上的人不計較。”
簫譽一本正經的說來了個談生意的,到讓蘇落有點不好意思,但心里又暗暗歡騰。
談生意的。
也是個談生意的人了。
正房本來就要修整,只是蘇落這些日子一直沒顧上,簫譽這麼一說,哪有不應的,“等明兒從王家村回來,我從鎮子上雇個泥瓦匠,先把房頂修了,里面家慢慢添置。”
“不用,明兒咱們去王家村,讓平安過來弄,保證咱們回來之前,平安給收拾的妥妥當當。”
隔壁平安:......
我可真是謝謝你祖宗十八代!
春杏做飯,簫譽沒在這邊吃,端了一碗菜一碗鹵下水,又拿了四個饅頭,回自己那邊了。
又是蹭吃蹭喝的一天呢~
這邊就只蘇落春杏和蘇子慕吃飯,等吃過飯,蘇子慕又抱著狗崽去院里玩了,春杏猛地一拍腦門,“看我這記,我就說有個什麼要事呢。”
說著,春杏幾步走到床榻邊,從枕頭底下翻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今兒一早,徐大夫來買鹵下水,讓我把這個給你。”
蘇落一臉狐疑接過信封,厚厚的沉甸甸的一個信封,“徐大夫?”
“嗯啊,就回春堂的徐大夫,給老張叔接的那個。”
屋里原本只點了一火燭,蘇落要看信,太昏暗了,春杏從屜里又翻出一給點了。
蘇落坐在桌前,將信封撕開,取出里面厚厚的一摞信。
隔壁。
平安將桌上飯碗收拾下去后,立在旁邊回稟,“徐行昨天筆疾書寫了半宿,現在蘇姑娘應該看到信了。”
信上什麼容,簫譽一清二楚。
徐行也沒有提旁的,只將當年瘟疫的事和蘇云平夫妻一夜暴斃的事詳細說了一下。
又提了一下鎮寧侯府世子陳珩要將他強行帶回太醫院,大概是想要要他手里的藥方子,他被南淮王救下,準備加南淮王的陣營,與鎮寧侯府對抗。
他自責自己無力幫著蘇落討回婚約的公道,讓蘇落多多保重。
有這樣一封信,蘇落對陳珩,該是徹底斷絕了關系吧......
其實簫譽到現在也不敢十分確定,蘇落心里是不是就真的沒有陳珩了,畢竟五年呢。
他只能努努力,如果蘇落心里還有陳珩,他就爭取把心里的那個陳珩給走了,都換他自己。
手指微曲,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面上輕敲慢叩。
平安繼續回稟,“宮里剛剛傳來消息,說鎮寧侯府為了不讓陳珩被抓,已經在漕運一事上做出妥協,愿意支持皇上重開漕運,但是有一個條件,陳珩要全程參與,陛下答應了。
之后,恐怕用不了多久,陳珩就要來津南這邊了。
他要是在津南還好,如果來春溪鎮,天長地久的,難免就和蘇姑娘遇上了。”
簫譽眼底帶著譏誚,“皇上這是信不過我,才答應的,他既想制衡世家,又不完全放心的下我。”
這話平安就沒接。
明面上,誰都覺得他家王爺過得肆意乖張全憑皇上恩寵......
可好好的人,誰想帶個一言不合就殺人放火的帽子,他家王爺的名聲,全都是被皇上著,一步一步敗壞了的。
皇上拿他家王爺當那殺人放火的刀,但訣不給這刀翻變人的機會。
簫譽頓了一下,又道:“哪能事事都遂了他們的心,告訴府里的人,把皇上和鎮寧侯府的易散播下去,之前只說鎮寧侯府罔顧人命,現在把皇上也算進去,聲勢鬧起來,另外,其他世家那邊煽一下,就說鎮寧侯府有意要投靠皇上背叛世家。”
誰都別想好過。
平安應諾領命。
他們在春溪鎮一方太平,京都怕是要腥風雨了。
皇上這人,最好面,若是被流言蜚語討伐攻擊,說他無能說他德不配位說他不顧百姓生死......就算別的不說,氣的吐口肯定是能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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