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兒,昀兒!”
黃昏的殘灑在床上,落下一片昏黃的芒。
床上,原本沉睡的云妙音卻忽然眉頭蹙,接著驚起。
旁,晏季一把將抱住:“別怕,昀兒在,我也在。”
云妙音渾被冷汗浸,大口著氣,聽到這個聲音才平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驚覺自己是做了噩夢。
看了看周圍的一切,又想起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件事,蹙了蹙眉:“我這是……又暈倒了?”
“對。”晏季心疼地用巾帕著的汗,“你太久沒吃東西了,又缺乏睡眠,消耗了太多心力。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云妙音搖了搖頭:“不怪你,是我自己沒預料到哺期可能稍微累點都不行,想我以前給別人做手,兩天兩夜不合眼都沒事,現在這大概是因為生了孩子,多有些弱了。”
然而,聽到這話,晏季的臉上更加自責了。
“孩子也是為我而生,說到底就是我的責任。”
云妙音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孩子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別說那麼多了,昀兒怎麼樣?本來還想多陪陪他呢,結果……哎。”
擔心自責,晏季趕忙道:“他很好,睡醒了被幾個人一起逗著玩,看不出任何被驚嚇的樣子。果然不愧是我晏季的兒子,無所畏懼。”
云妙音這才放下了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臭屁的家伙,不是你嫌棄你兒子高冷的時候了。
子一就要下床。
晏季一把將按住:“你干嘛?”
“我去看看昀兒啊,我都睡了大半天了。”云妙音抬眸。
但晏季卻眉頭一皺:“不行,你現在需要吃東西。”
這話一出,云妙音的肚子當即咕嚕嚕響起。
好像確實覺到了。
了已經癟進去的肚皮,還是道:“那我就看一眼,反正飯菜也還要做一會兒呢。”
“那也不行。”晏季態度很堅決。“你現在出了汗,這樣出去被風一吹,肯定生病。”
云妙音好笑道:“哪有那麼容易生病,我披個披風好了。”
晏季卻滿臉嚴肅:“你是打算讓我心疼死嗎?”
云妙音一愣,不由仔細看向晏季。
只見他眼底烏青,邊有冒起的胡茬,一張臉上滿是擔憂和愧疚。
云妙音的心不一。
孩子丟了以后,的確不眠不休,又是著急又是擔心,可晏季又何嘗不是?
不僅如此,他還到奔波,除卻擔心焦急,他還把一切的過錯抗在了自己頭上,那是背負了怎樣的心里力?
可好歹在找到孩子后,心里踏實了下來,也休息了這麼久,可晏季,怕是一直都在守著,片刻都沒有休息吧?
想到此,心里也是不由發疼:“傻瓜,我一點都不怪你,你比那個將妻子賣去做娘的男人好太多了。”
晏季聞言臉頓時黑了:“那就是個畜生,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云妙音說完也察覺這樣說對晏季簡直是一種侮辱,所以趕忙道:“是是,我就隨口一說,我只是想表達,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晏季的神頃刻間和了下來,卻是吻了吻的額頭道:“那是因為我有全天下最好的夫人。”
云妙音:……他倆是開始互相吹彩虹屁了嗎?
咕咕咕,肚子都不了又了起來。
晏季趕站起:“我這就人把飯菜送來,你不許下床,我去把昀兒抱來。”
云妙音無奈地搖搖頭,只好答應,并囑咐道:“記得抱出來的時候給昀兒裹好了。”
晏季挑了挑眉,瀟灑走出,只留下一句話。
“男子漢,怕什麼冷。”
云妙音角一,險些追出去。
這位父親,你靠不靠譜啊?
真替兒子把汗。
不過,顯然是多慮了,因為晏季雖然那麼說,但抱回來的時候,還是給他裹得嚴嚴實實,還戴上了小帽子。
云妙音好笑地看了晏季一眼。
晏季立即挑了挑眉:“這是陳管家非要戴上的,完全沒必要。”
云妙音也不拆穿他,只是笑著將昀兒接了過來。
現在的昀兒已經大了許多,可以豎著抱在懷里,這會兒他正醒著,一到云妙音的懷里便出小胖手攥住的發,開始咯咯笑。
云妙音心都化了,當即嘟起對著兒子就是一頓猛親。
晏季:……夫人醒了都還沒親他。
算了,親兒子。
不過,他還是特別不淡定地湊了過去,指了指自己的臉。
云妙音:……還行不行了,過分稚了喂!
卻不想,小昀兒有樣學樣,對著晏季的臉吧唧了一口。
晏季登時愣在原地,整個人都驚了。
云妙音簡直樂不可支,但還是有點不滿道:“哼,小昀兒,我親了你那麼多次,你都沒親過我,你偏心!”
小昀兒懵懂地看著云妙音,大眼睛咕嚕嚕地轉著,顯然不明白在說啥。
剛剛他其實是看到晏季的作,自行意會了而已。
如今聽這些話,他不懂。
云妙音的頓時嘟了起來,不開心!
這一次,小昀兒終于好像懂了,當即把小朝著云妙音嘟起的上湊。
然而,下一刻,云妙音卻覺一張大扣了上來,生生在和小昀兒之間,死死將吻住!
云妙音:……你在做什麼,兒不宜啊喂!
小昀兒歪歪頭,不懂這個畫面,還是頭發好玩。
只有晏季一臉淡定,還得意地按住云妙音的頭,繼續了下去。
呵,親臉蛋可以,但這個地方只可以他,親兒子都不可以!
“哐當!”忽然,飯桌上猛地一響。
方才晏季抱著孩子回來,沒有隨手關上門。
畢竟,待會還有人要送來飯菜。
所以,陳管家見到門大開著,便端著食籃走了進來。
誰想,就看到這麼嚇人的一幕!
知道你們好,可不至于這麼抓時間吧!
他將食籃往桌子上一放,一把將小昀兒抱了回來,捂住他的雙眼:“哎呀呀,非禮勿視,教壞小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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