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宸著這般倔強的梓涵,無聲地嘆了口氣,就算繼續這樣犟下去,他又怎麼能犟的過呢?更何況,是他的肋。
最後終是說道:「罷了,罷了,我拗不過你,你想要說什麼,就說吧!我······我聽著就是······」
不知為何,梓涵聽著上宸這樣的語氣,心底用上名曰於心不忍的錯覺,接著暗自搖了搖頭,藉以將那錯覺搖掉,為了孩兒,該做個了斷了,不該有的心思統統不要。
「皇······算了,您既然不願意臣喚您皇上,那麼臣就斗膽喚您名諱吧!」隨著梓涵的話落,梓涵鬆了一口氣,上宸亦是跟著鬆了一口氣,皇上皇上的,不只是上宸聽了不舒服,就連梓涵亦是說的不舒服。
在稱謂上達共識后,梓涵這才接著說道:「這半年多以來,多虧了腹中的孩子,若不是有這個小東西在,我恐怕早已支撐不下去了。」「你知道嗎?」
「我······」
「先前是有娘親的陪伴,才過那段無助彷徨的日子,可是,娘親不可能一直陪在我邊,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宮中,雖然我的邊還有燕燕,但那時的燕燕對我來說和陌生人一般無二,也許你本就想像不到,我是如何一步步地熬過來的。」
「涵兒,別······別說了,你說的我······我心痛,這一切皆是我的原因,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
梓涵一怔,片刻回過神來,「我說過這一切責任不在你,我又怎麼會怪你呢?我之所以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曉,這半年多孩兒在我的生活中起到了怎樣的重要。」
「不要再說了,涵兒,你該休息了,我這就喚人過來伺候歇下,我這就喚人······」
「上宸,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有些事是不能耽擱的。」
原本正準備起的上宸,隨著梓涵的這句話落下,頓時頓下了作,幽幽的嘆了口氣,「涵兒,我不是逃避,我只是不想讓你親自手揭自己的創傷,更何況你現在剛生產完,子正是虛的時候,我怕你會······」
「你放心吧!我的子我心中有數,就不勞你心力了。」
梓涵不冷不淡的打斷上宸的話說道,的心底慢慢皆是不屑,心話,現在才知道我剛生產完子虛,你早幹什麼來?是誰適才做那般孟浪之事的?
而對於其他的意思,梓涵早已自忽略不計了。
想到適才上宸孟浪的行為,梓涵蒼白的小臉兒不爭氣的紅了起來,上宸見此,以為梓涵哪裏不適,忙不迭地出聲詢問,這下將梓涵的恨不得鑽地底下去。
「咳咳······我無事,只不過有些覺悶熱了。」
上宸向殿中的金檀廬去,桃花眸中狐疑趨濃,殿的金檀廬是他醒來時就有的,最後自付公公的口中得知,因梓涵寒,唯恐怕涼,所以才會在這八月份的天裏點上金檀廬。
久不見上宸說話,梓涵便心知定然是適才說的話是不信的,隨即乾咳了兩聲,「咳咳······我沒事,你放心吧!若是有事我定然會第一時間說的,我斷然不會拿自己的子開玩笑。」
「恩。」至此,上宸鬆了一口氣。
「別的話我就不必多說了,上宸,這半年多以來,多虧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否則,我敢肯定,你醒來后定然不會看到我。」
梓涵不說還說,一說上宸便怒火沸騰,燒的滋滋響,敢兒他當真是不歡迎的主兒,你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難不他今日能見到涵兒,還是沾了那小子的不?
梓涵不知曉就是因為自己實事求是的一句話,將小皇子再一次推向了虎口,當然,就算梓涵知曉,恐怕梓涵依舊還是如初,俗話說的好,不虎焉得虎子啊!
若是想要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那麼就得付出一些代價,當然,這個代價也得看是什麼等值的。
上宸腫脹的雙頰此刻鐵青一片,原本他想要忍了的,但是他嘗試了若干遍,皆是忍不下去,忍無可忍那便無需再忍。
「照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得謝他了?」上宸的角噙著嘲諷的笑容,等待著梓涵的回應。
「可以這麼說。」梓涵不怕死地回應。
「可以這麼說?辛梓涵,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臉了?你的意思是說,若不是他,你早就離開我了對嗎?」
若是梓涵還聽不出來上宸語氣中異樣,那麼也就太笨了,暗自思忖了半響,決定不能再在這事上糾纏,否則,一定討不到任何的好。
隨即,斂了斂心中的思緒,訕訕的乾咳兩聲,繼而無奈地嘆息,「上宸,那話沒錯,倘若不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我相信我本就在這吃人的皇宮中支撐不下來。」
這話就好似一盆冷水,將上宸的怒火一瞬間就澆了個,此時的上宸極為恨自己,薄抿的極,到只能看到一條線。
梓涵等了片刻,皆未曾等來上宸的回應,知曉,自己那番話應當是傷了他的心,亦或是勾起了他對的愧疚。
但不後悔。
此事必須要快刀斬麻,否則,繼續這樣糾纏下去,吃虧的永遠是,而最終的結果定然會是不想要看見的父殺子。
「上宸,那個孩子是我十月懷胎,辛苦誕下來的孩兒,其中所的苦難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知曉,說句不好聽的,你上宸不但沒有盡過一個為父親的職責,反而還要口口聲聲要殺了他,你於心何忍?若是皇上真要殺了他,那麼皇上就先殺了我吧!」
梓涵的這番話將上宸自愧疚中回過神來,桃花眸猩紅猩紅的,能看出其中的水,只見上宸不可思議地著梓涵,良久才沙啞道:「辛梓涵你······你這是在威脅於我?你為了他當真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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