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你家早餐吃什麼？”

“巫，你在喝什麼，味道好鮮。”

亞東空山走得快，在栢青前面來到廚房旁的雜房，恰好看到蘇葉在喝豬肝湯，頓時忍不住吞咽起口水來。

“栢青，你把豬肝湯和煎果餅子裝好送去地窖給沉戎。對了，還有這碗煎好的湯藥，一并送過去。”長夏揮揮手，沒回亞東兩人的問話。用藤籃把豬肝湯和煎果餅子裝好，讓栢青送去地窖。

栢青接過湯藥和藤籃，轉又去了地窖。

而后，長夏看向亞東空山，“豬肝湯是煮給沉戎補的，你們想喝我下次再給你們煮。灶臺上的石鍋里有骨頭湯，還有煎果餅子，想吃就自己手。”

“沉戎怎麼了？”

“巫給他解毒，吐的有點多。”

長夏邊解釋，邊給自己和栢青舀湯和煎果餅子，讓亞東空山自己手拿吃的。

聽完，亞東二人沒多問。

端著湯，坐在長桌旁。學著長夏用果餅子夾著煎，搭配燙好的野菜吃了起來。邊吃邊點頭，果然搶著機會給長夏家送東西是正確的，這不就撈到一頓味的早餐！

須臾，栢青從地窖回來。

他沒急著座，先去廚房洗手洗臉，再過來吃早餐。

飯后。

亞東兩人沒走。

而是，跟著栢青又去了地窖。

他們不急著回窯搞建設，打算幫沉戎規整地窖。順便學習長夏如何修葺窯，以后再回自家照著做。

師，他們搞的正大明。

長夏有蘇葉幫忙，打算把豬板油切塊熬油，再把其他豬臟理干凈。中午，做一頓殺豬菜犒賞大家。

長夏忙碌沒多久，帶著木琴南風過來。

同一款皮大，同一張笑臉。

“長夏，早餐吃什麼了？”南風嬉笑著，招呼道。

長夏笑著回道：“煎果餅子和骨頭湯，你呢？”

“涼拌皮和烤。”南風砸吧著舌頭，羨慕道：“你家早餐聽著就覺更好吃，還有嗎？我想嘗嘗——”

后，和木琴相視一眼，一臉無奈。

“沒有，都吃完了。”長夏道：“亞東空山在這里吃早餐，你覺得會有剩嗎？再多，都會吃完。”

“靠——”南風嘟囔著。

來晚了，被那兩個賤貨搶了先。

“巫，昨晚睡的還習慣嗎？”恭敬跟蘇葉打招呼，輕問道。

蘇葉揮揮手，隨意道：“我很好。有事說事，我在幫長夏切豬板油，等下要熬油。”

“巫，我來切。”木琴上前，想奪過蘇葉手上的鐵木刀。

蘇葉抬手避開，朝旁邊的刀架努，說：“想幫忙，自己拿刀，一起切。”豬板油有百來斤，蘇葉和長夏剛打算手，一家三口就過來了，除長夏以外的人，蘇葉指使起來很順手。

木琴依言，從刀架上拿過鐵木刀，學著蘇葉開始切豬板油。

兩眼放盯著一旁藤籃中的豬臟。

這些豬臟都是他親手放進藤筐里面的，每樣都十分眼。

部落最近不缺食，狩獵隊打獵都把獵活捉帶回部落。這幾頭野豬是今早在部落屠殺的，他讓亞東空山給長夏家送來一頭半，豬臟送來了兩副。早上，長夏給沉戎做了一頓豬肝湯，剩余的那副豬肝單獨拿了出來，用樹葉包裹著，放在藤篩里面放好。

像豬肺、豬大腸小腸這些用藤籃裝著，等下打算去白湖清洗。

豬板油全部拿出來，切塊，直接熬油。

家里每頓燒菜份量都大，消耗的豬油有點多。這兩副豬板油，算是解了長夏的燃眉之急。

“長夏，豬臟真的能吃？”

“能，理干凈的話，味道都很不錯。晌午，我打算做一鍋殺豬菜，族長要不要留下一起吃？”

“要——”

這廂，還沒開口。

旁邊的南風快速替他作了回答。

難得沒有責備南風，應道：“那中午就麻煩長夏了。有什麼要幫忙的，你直接說。”

“豬肺，豬大腸小腸要拿去白湖那邊清洗，族長你和南風幫忙清洗一下。豬肺用果洗，豬大腸小腸先翻腸，第一次用草木灰洗，然后再用果洗……”

長夏沒客氣，直接安排和南風清洗豬肺和豬大腸小腸。

豬肺味道不錯，前提是洗干凈。

豬大腸暫時留著，小腸可以和殺豬菜一鍋燉，做腸味道很不錯。

可惜，沒有豬。

想著，長夏開口道：“族長，下次殺豬的時候，記得木盆接些豬。殺豬菜里面燙的豬，味道很鮮。”

“豬也能吃？”大驚道。

“可以的。”長夏道：“豬不僅能直接吃，還能灌豬腸。”

“浪費，浪費了啊——”

出痛心疾首的表，哀嚎兩聲。

跟南風拿上豬肺和豬大腸小腸，再用囊裝上一些果，草木灰用樹葉包裹著。披上皮大，兩人走進雨中朝白湖而去。

豬大腸味道太重，長夏不想在窯的院子里清洗。

索離白湖近，就讓和南風跑一趟白湖。

家里蘇葉木琴切豬板油，長夏洗鍋熱鍋，準備熬油。

當然，拿來裝油的陶罐必不可。

“哎！家里陶罐又缺了——”長夏噘著，嘆道。

木琴聞聲一笑，說：“缺陶罐，你去部落換啊！”

“沒皮，拿什麼換？”長夏扶額，一臉頭疼。總不能又去蹭免費的，長夏做不出那樣厚臉皮的事。

“豬臟的事，足夠你去部落換幾十個陶罐。”蘇葉悠悠道。

長夏就是個傻崽崽，族千百年來從未吃過臟。一來臟味道重，族吃不慣。二來臟腥味重，容易引來野。通常況下，族都會直接將臟就地掩埋。

現如今——

長夏發現臟的吃法。

拿去跟河部落換幾十個陶，真的不算是占便宜。

這方法拿出來，寒季缺食的時候，說不定能救活很多人。

“蘇葉婆婆，這個也能跟部落換？”長夏大驚，詫異道。

木琴看了眼長夏，認真道：“可以的。巫說換幾十個陶罐，確實可行。甚至，部落還能拿更多陶換。”

陶是死的，寒季缺食的時候填不飽肚子。

反之，臟什麼的是真真實實的食。

兩者，無法用同樣的標準衡量。

“木琴阿姆，我家缺陶罐，你等會幫我跟族長說一聲，我愿意拿豬臟的吃法跟部落換陶。”長夏歡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