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程頓了一會兒:“嗯,我送你下樓。”
計劃功一半的許縈笑得開懷:“好!”
出門前,徐硯程拿過一件淺的薄開衫給許縈穿上:“晚上氣溫會降,商場空調也冷,你注意保暖。”
許縈已經在想等會要點什麼串串,分了一丁點兒注意力出來,點了下頭,敷衍說:“好。”
徐硯程難得見這麼開心,也跟著笑了:“到家了告訴我,我下樓接你。”
“好!”許縈重重地點頭。
沒被看出端倪,許縈順利和喬俏雨會面。
車出駕駛出小區,許縈興地把車窗降下來,暖風往臉上呼來,看著遠的夜景,笑容越來越多,深深吸一口氣,肺都覺清新了。
“熱死了!”喬俏雨升起車窗,打斷許縈。
許縈乜了一眼:“沒調。”
喬俏雨:“我是沒調,我現在只知道,可以吃下一頭牛。”
許縈咽了咽口水:“這麼夸張的?”
喬俏雨眼角有些潤:“你都不懂,我現在看什麼都是綠,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聶津還減?”許縈記得前段時間門見到聶津,他一米八七的高大個,姿拔,完全看不出曾經是個圓圓的胖子。
喬俏雨:“不減了。”
“我也以為不減了,就能大魚大好生快活,他簡直不是人,和我說什麼要堅持健康飲食,我連大吃一頓慶祝他減功的機會都沒有。”
許縈不敢再問,怕緒激的喬俏雨把車開到綠化帶上。
“說起來。”許縈靠在凳子上,深明大義說:“我邀請你出門吃東西,你應該謝我。”
喬俏雨吃癟,扁了扁:“對,謝謝你,特別的謝謝你。”
以前怎麼不知道許縈是這樣臭屁的人。
兩人互貧了一路,最后停在環江橋下的燒烤攤。
還沒到深夜場,攤位上的人寥寥無幾,老板也剛出攤,東西才擺好一半。
許縈和喬俏雨先去買了喝的。
喬俏雨買的是茶,許縈拿著一杯鮮榨的果,不甘心地嘬了口。
“等我大外甥出生了,你再喝哈。”喬俏雨嚼碎里的珍珠,笑得花枝。
許縈嘆氣:“懷孕就這一點不好,以前能吃的,現在都不得。”
已經好久沒喝茶了。
喬俏雨:“姐夫已經算好了,你看我,沒懷孕都被剝奪快樂的資格。”
許縈穿:“你是不正常作息太久,聶津這樣做也是對的。”
“你怎麼幫他說話啊!”喬俏雨不樂意了,“我吃不飽睡不好,我看聶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對他意見很大。”
許縈:“大小姐,你現在在家做闊太太,說這句話不害臊麼?”
說到工作,喬俏雨羨慕的目投向許縈:“姐,我覺得徐醫生對你真好。”
“你看去年,你剛回到江都的時候,被姨媽著去做不喜歡的工作,后來你辭職到重新做回設計師,徐醫生一直支持你鼓勵你。”
許縈鮮見喬俏雨這副泄氣模樣,畢竟大小姐從小被縱長大,向來囂張。
“你有想做的事嗎?”許縈問。
喬俏雨咬著吸管想了好一會兒,自嘲地搖頭:“我現在去談夢想,不覺得很可笑麼?”
許縈:“我不也是二十六才開始做設計師嗎?”
喬俏雨不是十幾歲做夢的了。
著遠的船,雙眼失去焦距,視線忽清明忽模糊,“不一樣的。”
“你一直很努力,當你去努力的時候,別人是信的。”
“我嗎……別人就把我的話當屁放。”
許縈佩服喬俏雨,這張罵自己也狠毒。
“別想這麼多了,我請客,吃好吃的。”許縈拉著喬俏雨走向燒烤攤。
喬俏雨立馬把負面緒丟到后,不客氣地開始點單。
兩人點了兩大盤,滿滿當當。
許縈吃不來多,剩下的全部進了喬俏雨的肚子,都能聽到打了幾個飽嗝。
“爽了。”喬俏雨了肚子,還看了眼許縈的肚子一眼。
嗯,快一樣大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喬俏雨吃飽喝足了,對生活又充滿了向往。
許縈不貪,但就是貪味,吃了一點兒后,覺人的神得到了升華。
喬俏雨把送到停車場,許縈開開心心地下車,去摁上樓鍵。
許縈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又怎麼想不起來。
等電梯停下,看到家門才恍然想起。
說和喬俏雨去逛街,結果空手而歸,這怎麼合理啊!
許縈急于找補,連去附近商店隨便買個東西的爛主意都想了一遍。
給喬俏雨編輯消息,讓給支個招。
消息還沒發出去,家門打開了。
徐硯程眉頭攢了攢,看著問:“回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許縈慌忙背過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強裝鎮定:“我……覺得很近,沒必要你去接我。”
“有事出門嗎?”
徐硯程覺得人有點奇怪,特別是最后一句話,問他出不出門的語氣特別的……殷勤?
不是錯覺吧?
徐硯程:“沒,想去樓下等你來著。”
許縈略微失,竟然不是出門。
“進來。”徐硯程側,讓出家門的位置。
許縈站定不。
心想,完蛋了。
熏了三小時,上全是燒烤味,這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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