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般,這沈家現在在於掌櫃眼裏便是那來錢的財神,得他不得不為以後想辦法,現在沈石家的家底薄些還好,難保將來有了錢改變了主意不再給他家代賣,那他們鋪子的損失可就大了,所以在弄不到方子的前提下,也就隻能打些其它的主意,這才想到將香山買下來,日後拆夥時留一手。
“這可怎麽辦?”柳氏聽著也不覺的張起來,不由地想到昨晚還數了一遍的銀子。
前兩天一家人還為有三十兩銀子而歡喜,此時卻發現錢到用時方太,別說不夠買香山的,便買地也買不到幾畝,沈父又沒有什麽可借錢的友人,老宅的人更不必說了,一文都不會借的,柳氏一家原本還算富裕,但當年遭了水災流落到此地,父母早已經去世無依無靠,否則也不會嫁給沈父,所以當年若有一希,沈父也不會扔下母去拚命,一家人坐了半天,沈父這才起打算去裏正家問一問。
柳氏急忙下地給裝了些點心吃食,還放了臘腸和一塊五花,大過年的總不好空著手去,沈父心事重重的提了籃子出了門。
而柳氏回屋拿著繃子卻是愁容滿麵,哪還有半點心思繡花,坐在炕邊的沈荷香也一聲不吭,心裏想著其它事兒,其實若要要買下香山也不難,隻是簡舒玄留下的這筆錢有些來路不正,不知道該怎麽跟沈父柳氏解釋。並且也沒想到前世沒人買的荒山,如今居然了香餑餑,被那於掌櫃這麽一攪和,恐怕價錢也不容易降了。
過了一會沈父拿著空籃子回來有些灰心喪氣的樣子,沈荷香不由心下一沉,心中做起了最壞的打算,忙起迎上去小聲問道:“爹,裏正怎麽說?香山已經賣掉了嗎?”
“這倒還沒有,眼下還是正月,衙門辦這事的人回鄉了,就算事定下來,去辦好地契也得幾天以後,隻是裏正說那香山地方大,孫掌櫃又是外鄉人,八十兩不賣,孫掌櫃嫌貴所以昨天沒淡妥,裏正說,如果咱村人想買下,那是要優先的,一個村的還可以省十兩,也就是七十兩……”
“七十兩……”柳氏忙放下手裏的繃子,下地翻出裝錢的匣子,翻來翻去裏麵還是三個銀錠及一點碎銀,這些錢遠不夠七十兩,便是加上自己家新蓋的房子也未必能湊上,這可怎麽辦才好。
見沈父和柳氏愁眉不展,沈荷香心裏輾轉片刻,隻得開口道:“爹,你若真想買下香山,這錢是有的。”見沈父和柳氏都看過來,沈荷香隻得麵膽怯的小聲將半年前在香山摘花的時候,無意在獵人口揀到的百兩銀子說了出來,便是後來把那銀子埋的樹下,及那破服包著的細節都說的栩栩如生,這些雖不說聲並茂,卻也是有理有據,隻把沈父和柳氏聽的是一愣一愣。
“你說什麽?你在香山揀到了一百兩銀子?”柳氏聽完喃喃反問,隨即看向沈父半天沒反應過來。
沈荷香心解釋道:“爹,娘,我當時也是嚇壞了的,以為是誰掉的,怕被野麅子叼了去便順手埋在樹下了,想著若日後有人來尋便告訴他在哪兒,結果後來忙得腳不沾地便忘了此事,若不是買香山需要錢,恐怕我還想不起來呢……”
兩口子麵麵相視,覺這事太匪夷所思了,自己家的閨這點氣也太好了,到山上隨便玩一玩便揀到張方子,到山上隨便摘點花便能揀到百兩銀子,雜啥好事都發生在自家閨上,這若是別人說出來,他們可是不會相信的。
屋裏一時沉默起來,沈父和柳氏一會兒相互看看,一會兒都看荷香,都有些不敢置信,若不是兩口子知道自己閨除了跟著他們去山上摘花便是日日在家,連鄰居家都很串門,恐怕真得會懷疑話裏的真實,畢竟這種在山上揀銀子的事兒說給別人,人家都當笑話聽的,傻子才會把百兩銀子扔山上,再說村裏人都窮的叮當響,別說百兩,便是三四兩都沒有,想丟都沒得丟。
半天之後……
“他爹,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的意思,想讓咱買下香山所以才給得銀子……”柳氏道。
“瞎說,咱這香山分明是座寶山,專門旺咱家的。”沈父堅定道,“要不怎麽會方子銀子都讓咱家荷香揀到了……”
沈荷香也不知是不是憋得太難,眼睛瞪得大大的,臉頰紅通通,沈父和柳氏這般想後倒是放下了心中大石,這錢既然半年沒人來找,那便是無主之,是老天爺賞得錢,賞給你的自然用得,便是去府也是沒罪的。
於是當天晚上沈父便拿著鎬頭和竹簍帶著沈荷香悄的上了山,然後在自己閨指的地方刨了半天,這冬天到天幹地凍的,刨了半天才總算挖到了角,破服和著泥凍得像鐵塊,不容易掰開來才出了裏麵銀亮亮的銀子,沈荷香見狀,立即用準備好的布袋將十錠銀子揀著裝進去,然後放進父親的簍裏,父總算是鬆了口氣,一起下了山。
過了兩日那衙門的人返鄉回來了,沈父便帶著錢去找了裏正,私下又塞了裏正五兩銀子,這事辦得妥妥的,因是同村買山,據燕京國的律法,沈石可以優先買賣,外鄉人多加銀子都不,加上裏正跟衙門上下打點好,最後沈石隻花了六十四兩就將香山買了下來,手續也辦得飛快,不出幾日地契也拿到手了,柳氏高興的連同自家的地契用油紙包了放到錢匣子裏放好。
香山被沈石買下了,這消息立即便傳了開來,六十四兩銀子呢,村裏人知道後都震驚了,沈家哪來的那麽多錢?
這事實際也愁壞了沈父和柳氏,自然不能說是閨在香山上揀到的,就算說了人家也不信,明顯糊弄人麽,好在柳氏想到沒蓋新房子時,曾有個過路的老太太來家裏討碗水,後來病倒了柳氏見可憐,便留下來讓住半個月才走,此時正好拿來做借口,說是方子是老太太恩給沈家的,前些日子有人買方子,他們便賣了些給別人,手裏自然有些錢。
村裏人這才知道為何沈家突然間就轉了運,原來是有做胭脂水的方子,做了出去賣才會蓋得那麽大的房子,麵子上都說是沈家好心有好報,但背地裏都嫉妒死了,心道這好等事怎地就讓沈家趕上了,再往後遇到路過村子的老太太,村裏人目為炬,熱如火,人家不願意也要拉著往家去,一時間尊老風氣極盛。
沈家買了香山這事不出幾日便被於掌櫃知曉了,同樣也是一驚,他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清楚沈石現在手裏並沒多錢,想買香山也是有心無力,誰知就在他自信滿滿的時候,香山居然被人悄無聲息的買下了,他知道後人家已經拿到了地契,木已舟,不由心下後悔當初自己太過自信,如今弄得飛蛋打兩麵不討好。
但商人畢竟是商人,為了利撕破了臉皮也是可以上的,隔日於掌櫃便帶了重禮來向沈父賠不是,態度相當的誠懇,甚至撕掉了以前的舊契,帶來了寫好的新的契紙,日後沈家做的胭脂水雙方利錢是各一半,就是一盒胭脂賣三兩銀子,沈父可拿一兩半,而不是以前的五百文錢,整整翻了三倍。
沈父早年在老宅幫忙打理過雜貨店,又做了這麽久的貨郎,自然不是那般見識淺薄的,在衡量利弊後,沒有忙著翻臉,畢竟自己家底子薄也沒有這個翻臉的資本,最後於掌櫃拿著契紙高興的出了沈家的門,這一趟總算沒白來,以後至兩年的時間沈家的胭脂還會在他家賣,雖然賺了些,但是相比之下利錢還是極高的,至於兩年後……
那時沈家說不定已是羽翼滿,恐怕不再是他能夠拉攏的,於掌櫃微微歎了口氣將契紙收袖中,上了馬車離開了劉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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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水晶扔了一個地雷阡陌扔了一個地雷謝扔地雷的妹子,謝謝你們的鼓勵=3333333333333=PS:接到編輯通知,明天V要更三章,然後不知道怎麽突然有點張,急手汗,求不拋棄,求支持和鼓勵~~
☆、25章
以前做一盒胭脂膏才五百文錢,現在一盒是一兩半,一個月做上八盒那就是十二兩銀子,再加上香澡豆頭油,一個月最低也有十五六兩銀子可拿,柳氏和沈父不能說像打了一樣,卻也是每日忙活著,沈父將年前剩下的貨賣掉後就不再去挑擔子做貨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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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娘倆力有限,而且現在香和胭脂做的量大了,看倆天天在家這麽忙活沈父一個大老爺們看著也心疼,所以一些磨米摘花敲花籽的出力活兒便都是他做了,柳氏和沈荷香總算是輕鬆下來,年前沈荷香天天推著那小磨,睡覺時手腕都疼,有了沈父,終於不用擔心自己手腕日後累得變的問題。
開年第一個月的辛苦,拿到了十八兩之多的銀錢,全家都高興壞了,柳氏一遍遍數著錢,沈父從於掌櫃雜貨店回來,順便在京城買了些家裏娘倆吃的東西,一家人圍著桌子大吃了一頓,都覺得這日子過得特別有奔頭。
但總有一些人見著別人日子好了,上趕的來找不自在,先是老宅大伯的兒子沈滿福來了,說是送點老宅包的粽子給二叔嚐嚐,手不打笑臉人,沈家就算臉上再不高興,也不能把小輩給趕出去,於是柳氏隻留在院子坐了一會兒,粽子也沒要,又讓沈滿福拿了回去。
沈滿福坐在院子裏眼睛咕嚕嚕的轉,見著沈荷香眼睛都長上了,竟然還開口了聲荷香妹妹,沈荷香聽著差點沒把手裏端的幹花笸簍給掀翻了,以前在老宅他那個趾高氣揚,得都是你過來,你滾出去,或者直接荷香,長這麽大還沒聽到他自己妹妹過,就連柳氏都了點驚,說了兩夠便打發了他走了。
過了幾日沈桂花居然也來了,嫂子長嫂子短的,還開口說想做點胭脂讓嫂子教,柳氏現在還記恨著讓閨劃了臉的事,雖然荷香現在的臉沒事了,手上的傷也早好了,沒有下留什麽疤痕,但在柳氏心裏沈桂花那就是個掃把星,自己閨遇見就沒個好事,現在居然還有臉上門來要胭脂方子,真是不要臉了,結果連門都沒讓進,沈桂花在門口站了半天,見到院子裏晾的地方掛著兩件樣式的綢緞,頓時嫉妒開了,狠爭跺了下腳,瞪了沈家大門一眼道:哼,你們暫且得意吧,看我娘過兩天怎麽治你們。
柳氏就說這兩天眼皮直跳準有事,果不其然,那沈桂花來後沒幾日,老宅的繼母錢氏便領著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子進了沈石家。
“今個來長話短說,我就這麽一個妹子,夫婿剛過世來我家住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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