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的覺早就過了。

沈初墨反握住顧沉眠的手，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先不說這個，你過來看。」

還一門心思在那封碼信上，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拚出了完整的破譯出來。

年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讓人生怒。

顧沉眠沉著臉不說話，也不去看地上的碼信，站起來轉就出了房門。

房間的門鎖已經被他一腳踹爛了，想關也關不上。

沈初墨撐著床面坐了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被揪出褶皺的領，蒼白的臉上有些病態紅。

客廳裡傳來一陣玻璃杯撞的聲音。

接著，顧沉眠邁著修長雙又走了進來。

他手裡還端著一杯牛和幾塊麵包，那張俊人的臉仍是不悅。

「死了別指我給你收。」

「謝謝。」

沈初墨接過牛跟麵包，又盤坐到了地上。

咬了一口麵包，很認真的補了一句。

「顧警對我已經很好了。我如果要死，也會死遠一點，不會給你添麻煩。」

這聽上去怎麼有種不識好歹的覺？

沉默須臾，顧沉眠無奈的坐了下來。

怪誰呢？

他自己撿回來的人。

年咬著一塊麵包，把地上的碼信拿了起來，「我把所有字元的含義都解讀出來，再用了三百七十六種排列方式，終於拚出了一小部分容。」

碼信下方的空白，用黑的筆寫上了三句話。

顧沉眠接過卡片，低頭細看。

【我喜歡殺人，實在太有趣了！

這比獵殺危險更有快，因為人類比任何猛都更加危險。

最棒的是當我死後，那些被我殺害的人，將會為我在天堂的奴隸。】

他反覆看了幾遍，細品每句話每個字的意思。

沈初墨喝了一口牛，繼續分析，「兇手曾經獵殺過危險，並且有著異常的信仰。」

暫時還不清楚那個特殊符號代表著什麼意思，沒法將整封信完整破譯出來。

顧沉眠著手裡的卡片，視線還停留在那上面，「他為什麼要為自己選定在天堂的奴隸？」

難道他覺得自己活不長了麼？

還是說他得了某種絕癥？

這個問題，沈初墨一時也沒法給出準確的分析，「涉及到信仰問題，什麼原因都有可能。」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異常扭曲的信仰，才讓兇手堅信被殺害的人會為奴隸。

普通人很難理解心理變態的人在想些什麼。

不過……

想到信仰這兩個字，年放牛杯的作猛然一滯，接著便翻出了手機撥打電話。

顧沉眠抬眸看了一眼，就見手機屏幕的聯繫人備註是「老師」二字。

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也不算太晚。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通，那頭傳來陸千山有些沙啞的聲音。

「喂？小墨啊？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這個點肯定是已經睡下了。

沈初墨頓了一下，才開口說：「老師，那個特殊符號可能跟某種信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