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敢,孫一定認真學。」
老太太點點頭,表示讚許。接著老太太又問五姑娘茵,「五丫頭,你是怎麼打算的?」
五姑娘茵是二房的庶出姑娘,向來都沒有什麼存在。不過沒存在,不代表沒想法。茵很痛快的說道:「孫願意跟著大嫂學習管家理事。以後還請麻煩大嫂教我。」
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有決心是好事。」
如今只剩下婷婷沒有明確表態,頓時婷婷就尷尬了。婷婷狠狠地瞪了眼五姑娘茵,眼神威脅,一會回去要到母親跟前告狀。說茵吃裏外。
茵目不斜視。知道自己一開口,婷婷必定生氣。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都不在乎了。反正不管怎麼做,嫡母都恨,不肯給一個正眼。那不如就照著老太太的心意去做。做好了,老太太肯憐惜,說不定會幫挑選一門婚事。
見姑娘們之間小眼神嗖嗖的飛來飛去,就跟甩刀子一樣,宋安然趕出面說道:「妹妹們肯跟著我學管家,我是真高興。有你們在,好歹能幫我減輕點負擔。改明兒我拿私房錢置辦兩桌酒席,請妹妹們喝酒做耍。到時候老太太也要賞臉,給孫媳婦撐個場面。」
老太太哈哈一笑,是真心高興,指著宋安然說道:「就你會討好人。你可是小富婆,合該你討銀子請妹妹們喝酒做耍。」
「老太太都發話了,那孫媳婦一定要將酒席置辦得更盛一些。」
老太太笑道:「你們都聽到說的,都替老監督,要是沒做好,老可是要罰的。」
琴湊趣道:「就罰大嫂彈琴助興,給老太太解悶。」
宋安然笑了起來,「你們都沒聽過我彈琴,就不怕我彈琴最後變彈棉花?」
「哈哈……」
眾人都被宋安然逗笑了,彈棉花,這個形容有趣。
大家都在笑,偏生婷婷脾氣上頭,不滿地說道:「既然大嫂一個人管家忙不過來,那為什麼還霸佔著管家權,不肯分點權柄給我娘還有三嬸娘?」
原本的熱鬧場面瞬間冷場。姑娘們都不說話,老太太的眼神則像是要吃人一樣,特別可怕。
婷婷也怕老太太,可是就是不滿宋安然。著頭皮,頂著老太太吃人的目,再次追問,「大嫂為什麼不說話?難不是愧?」
宋安然突然笑了起來,「愧?六妹妹真會說笑,我為什麼要愧?六妹妹,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為什麼不肯將權柄分出去。因為對我來說,丈夫和權利不可共,誰敢搶我的丈夫搶我的權柄,我就弄死你,懂了嗎?」
最後一句話,宋安然猛地提高音量,將婷婷嚇了個好歹。
婷婷一張臉灰白,很是難堪。不滿地說道:「照著大嫂的說法,要是老太太搶你的權柄,你要弄死老太太?」
這話一出,不說姑娘們,就連老太太都微微變了臉。
婷婷一臉得意地看著宋安然,縱然你巧舌如簧,你也化解不了這個危機。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六妹妹,你這句說說錯了。」
「我哪裏錯了?是你說誰搶你的權柄,你就弄死誰。」
宋安然掩一笑,說道:「我之所以能掌家,是老太太支持我。我的權柄都是老太太給的,老太太要收回去,我自然要拱手退讓。所以在老太太這裏,不存在搶不搶的問題。六妹妹,你明白了嗎?你要是還不明白,我再給你解釋解釋。」
「我不要你解釋。」婷婷很惱火,很生氣,宋安然分明是在欺負。婷婷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宋安然嘲諷一笑,果然是個小姑娘,不就哭。
老太太呵斥婷婷,「你給老閉。老還沒說你,你就學著挑撥老和你大嫂的關係。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跟誰學的?」
婷婷被罵懵了,臉蒼白,又無辜地看著老太太。哆嗦了兩下,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老太太冷哼一聲,「要麼跟著你大嫂乖乖學管家理事。要麼就不學,你怎麼樣就怎麼樣。老一心為你們打算,你卻不領。那你以後遇到了事,也別來求老。」
「哇……」
婷婷傷心到了極點,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婷婷一邊哭,一邊委屈地說道:「老太太,孫知錯了,孫以後再也不敢了,求老太太原諒。」
老太太冷哼一聲,「真知道錯,還是假裝知錯?」
婷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孫,真,真知道,錯了。嗚嗚……」
婷婷傷心極了,今日丟臉都丟到了姥姥家,都快沒臉見人了。
老太太也明白凡事要適可而止。招手讓婷婷到跟前來,然後親自拿出手絹,親自替婷婷掉臉頰的上淚水。
婷婷被老太太如此溫的對待,頓時不知所措,連手腳該怎麼放都不忘了。
老太挑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老嫡親的孫,你說老能害你嗎?」
婷婷趕搖頭,「祖母最疼孫,肯定不會害了孫。」
「既然道理你都懂,那為什麼老要你跟著你大嫂學管家理事,你還一臉不樂意的樣子。你大嫂費力逗大家笑,你為什麼非得鬧事?還敢挑撥老同你大嫂的關係。誰給你的膽子。」
老太太板著臉問道。
婷婷有些膽怯地說道:「孫知錯了。孫知道祖母都是為了我好,我也想學管家理事,我就是對大嫂有些意見,所以口不擇言才會……」
老太太又嫌棄又心疼地說道:「行了,瞧你這哭包樣子。你不說,老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你娘在你耳邊嘮叨了幾句,說你大嫂各種不好。」
婷婷聞言,一臉尷尬。這種被人揭破真相的覺,真是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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