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聽完了白一的描述,更不敢去霍大夫家裏看定。怕自己不了那種腥的場面,會當場崩潰的。
同時,宋安然又特別佩服宓和定兩兄弟。
佩服宓能在那樣的場面刺激下,還能狠下心來,冷靜地配合霍大夫的治療。
佩服定能夠忍常人不能忍的痛苦。
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定吃了這麼多苦頭,等待他的一定會是燦爛的日子。
就是不知道國公爺過壽的時候,定能不能回到國公府。
「姑娘,老太太請你去上房說話?」
喜秋從外面進來。
宋安然問道:「知不知道老太太我過去為了什麼事?」
「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聽說,老太太這幾天,天天往小佛堂去。這會應該是剛從小佛堂出來。」
宋安然點點頭,杜多猜測到老太太過去的用意。
老太太去小佛堂,就是為了替定祈福。估計老太太也是聽說了駭人的治療場面,心有不安,才過去說話。
宋安然收拾了一番,這才起去上房見老太太。
老太太一見到宋安然,頓時就激起來,「大郎媳婦啊,霍大夫那裏到底怎麼樣了,行不行嗎?老怎麼聽說,四郎都快被折騰死了?」
宋安然角,然後低眉順眼地說道:「老太太,夫君最近都沒回來過,孫媳婦對霍大夫那邊的況也是不甚了解。不過夫君既然沒回來,孫媳婦估計況應該是一日比一日好。」
老太太皺眉,「老擔心啊!四郎這些年吃了很多苦,老實在是不忍心他再吃苦。能不能給霍大夫說一聲,乾脆不治了,或者換個辦法治?」
「這件事,孫媳婦說了可不算,得霍大夫說了算。老太太這麼擔心四叔叔的況,不如派人將夫君請回來了。夫君每天守在四叔叔邊,那邊的況,夫君應該最清楚。」
老太太嘆氣,「老派人去請了。可是大郎說沒空,他要守著四郎,暫時不能回來。」
「老太太也別太擔心了。四叔叔這回應該能夠否極泰來。」宋安然說道。
老太太雙眼一亮,「真的嗎?大郎媳婦,你真的認為四郎這回能夠否極泰來?」
宋安然抿一笑,「孫媳婦是這麼想的,心裏面也是這麼盼的。四叔叔苦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行大運了。」
老太太連連點頭,「你說的沒錯。這風水都是流轉的,四郎果然是要好起來了。」
老太太因為一句話高興起來,宋安然也趁機鬆了一口氣。
恰在此時,門房來人,送了一封信進來,是給老太太的。
老太太拆開信件一看,頓時高興起來,「老的姐姐要來京城了,還是帶著孫來的。」
宋安然連聲恭喜,老姐妹一來,老太太就不寂寞了。
至於老太太的老姐姐為什麼會帶著孫上京,大家都瞭然於心,十有八九是為了孫的婚事。想在京城給孫說一門上好的婚事。
宋安然笑道:「孫媳婦這就去安排院落,務必離老太太的上房近一點。」
「是該如此。」老太太笑呵呵的。
老太太不是京城本地人,家人都在外地。以前還有幾個娘家人在京城當,經常有來往。後來娘家人都外放了,老太太在京城就真的沒了娘家人,讓老太太氣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回親姐姐帶著孫上京,老太太自然十分欣喜。心裏頭想著,一定要將老姐姐的方方面面都照顧周到。
自然這個照顧周到的重任,就落在了宋安然的上。
宋安然欣然領命。
宋安然以為這事就完了,卻沒想到三太太葉氏急匆匆地來到上房。
三太太葉氏也是在今天接到自家親大哥的信件,原來娘家大嫂帶著一雙兒來到了京城投奔。
娘家大嫂上京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為了讓兒子讀書進學,京城這邊夫子學問好,兒子到了京城會有更好的發展。二是為了兒,希能在京城給兒定一門親事。
宋安然看著三太太葉氏,有些詫異,沒想到三太太娘家和老太太的老姐姐竟然上了,同一天送來信件。
老太太問了聲三太太葉氏,「你娘家大嫂幾時到京城?」
三太太葉氏說道:「三日後到京城。」
三太太葉氏心裏頭暗暗吐槽,娘家大嫂做事太不靠譜了。還有三天就要到京城了,結果今天才將信送來,這是故意的吧。
老太太聞言,卻笑了起來,「老的老姐姐也是三日後到京城,真是巧了,兩邊竟然撞在了同一天。」
「啊!」三太太葉氏還有些茫然。
宋安然出面替三太太葉氏解釋,三太太葉氏這才回過神來,「是文家老太太要來京城嗎?」
老太太笑著點頭,「正是。」
原來三太太葉氏在年輕的時候,曾見過文家老太太一面。那時候文家人路過京城,在國公府住了幾日,大家相了一段時間,互相的觀還不錯。
三太太葉氏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太好了。兒媳恭喜老太太,文老太太一來,老太太就不愁沒人說話了。我們國公府也會更熱鬧一些。」
至於文老太太替孫張羅婚事的事,三太太葉氏才不會手,更不會主提一句。親閨的婚事都還沒有著落,又怎麼會去關心別人家的姑娘。
「哈哈……」
老太太十分高興。
宋安然對葉氏娘家的況不太了解,旁敲側擊問了幾句,這才知道三太太葉氏的父親,葉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葉家一家都住在京城,直到葉氏嫁國公府。
葉老爺子是武將,葉氏嫁國公府沒兩年,就被永和帝派到邊關,又戰死在邊關。
之後葉氏的大哥繼承了家業,也常年駐紮在邊關。邊關清苦,京城居又大不易。葉氏的大哥乾脆將一家人都送回了祖籍居住。
前些年,葉氏的大哥走國公府的關係,在南方謀了一個武備的實缺,總算離開了艱苦的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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