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出了月子,首先要做的兩件事,其一是親自帶哥兒,其二就是重新掌權。
正所謂大人不可一日無權。宋安然喜歡掌控一切,權利帶來的快,所以一定要儘快掌權。
宋安然帶著丫鬟婆子還有哥兒,來到上房非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見到宋安然,頓時笑呵呵的。當看到由娘抱著的哥兒,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快將哥兒抱過來。」
娘先是朝宋安然看去,得了宋安然的首肯,娘才抱著哥兒上前。
老太太出雙手抱住哥兒,臉上滿是慈。
「才幾天沒見,哥兒又長壯了。壯實好,我們家的孩子就應該長得壯實一點。」
接著老太太又對宋安然說道:「大郎媳婦,這回你立了大功。大郎是他們兄弟裏面最大的,偏偏一年年的拖,拖到二十幾才婚。老之前還擔心大郎的子嗣。如今有了哥兒,老就放心了。」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多謝老太太慈。有老太太的疼,哥兒一定能健康平安長大。」
「那是自然。」
老太太抱著哥兒,就捨不得放手了。實在是因為哥兒長得太可。
無論是宓,還是宋安然,在男中都屬於頂級相貌。傳了兩個人的優點出生的哥兒,自然能在瞬間就抓住大人的目。要是再賣賣萌,吐吐泡泡,那殺傷力絕對是秒殺級別,男老都難逃哥兒的可殺招。
宋安然見老太太如此疼哥兒,就順勢介紹起哥兒的日常生活。比如哥兒每天要睡多長時間,每天要吃次,最近有什麼變化,多了多作。
老太太聽得津津有味,心裏頭對哥兒更多了一份。
等宋安然介紹完哥兒的況,老太太就對宋安然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一邊坐月子,一邊要心哥兒的事,你得住嗎?要不要請霍大夫來看一看。」
「多謝老太太關心,孫媳婦的恢復得很好。都快趕上懷孕之前的。」宋安然含笑說道。
老太太點點頭,說道:「恢復得很好,這是好事。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人生孩子,大傷元氣,靠坐月子,肯定不能全部恢復。在以後的日子裏,你還要多注意保養。早日養好,早日給哥兒添一個弟弟或是妹妹。」
又提到生二胎,宋安然還真是哭笑不得。
宋安然應下,「多謝老太太關心,孫媳婦心裏有數,一定會注意保養,早日將養好。」
「如此甚好。」
宋安然斟酌了一下,接著說起今日前來見老太太的真正目的。
「老太太,你看孫媳婦已經坐完了月子,也恢復的不錯。孫媳婦打算繼續掌家,還請老太太全。」
老太太有些意外,沒想到宋安然如此直接的提出要重新掌家。
老太太說道:「大郎媳婦,你該知道老一直都支持你管家。別人再能幹,也比不上你。只是你才坐完月子就急著管家,會不會太著急了點。老擔心有人會說閑話。」
宋安然輕聲一笑,「老太太說的是。我這麼急急忙忙地要管家,肯定有人會說閑話,說我吃相太難看。只是我已經閑了快一整年,如今孩子生了,月子也坐完了,是時候挑起屬於我的重擔。此事還請老太太能答應我。」
老太太看著宋安然,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就這麼想管家?」
宋安然直視老太太的目,擲地有聲地說道:「是,孫媳婦很想管家。孫媳婦盼著我們國公府一年比一年好,以後再也不用為銀錢發愁。老太太放心,就算孫媳婦重新掌家,孫媳婦也會請三位妯娌,還有妹妹們繼續協理管家。孫媳婦懂得利益均分的道理。」
老太太皺眉深思,片刻后說道:「你的三位妯娌,管家理事還是不錯的。」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孫媳婦為國公府的大,為三位妯娌的大嫂,豈能看著別人忙碌,自己卻閑在一邊無所事事。所以還請老太太能夠全。」
「看來你早就想好了。」
宋安然沒有逃避這個問題,點頭說道:「是,孫媳婦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老太太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掌家吧。不過老要先將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的不住病倒了,那你必須將掌家權出來,安心養好再說別的。」
「孫媳婦遵命。」
宋安然笑了起來。繼續掌權才是想要的生活。
宋安然要掌權,首先就是要將賬本還有鑰匙拿在手裏。
宋安然離開上房后,就去了議事堂。先和三位妯娌面,傳達了老太太的意思,聲明從明天開始就要重新掌家。明天一早,就要派人盤賬,清點庫房。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三位妯娌,如果賬本上有為題,趁著還有半天的時間,趕將賬目抹平。等到明天查賬,要是查出問題來,到時候邊怪這個做大嫂的不留面。
之後,宋安然離開議事堂,回到了遙閣。
喜秋對宋安然說道:「姑娘,白一已經去了議事堂,悄悄盯著三位。姑娘是在懷疑三位嗎?」
宋安然搖頭,「我誰都不懷疑。無論們有沒有在賬目上做手腳,盤賬對賬都是必須做的。必要的防備也是有需要的。白一就是我的防備。」
雖然三位妯娌毀滅賬本的可能無限趨近於零。但是宋安然不會因為可能接近零,就不做必要的防備。大家公事公辦,一切照著程序來,這才是做事的樣子。
喜秋想了想,說道:「奴婢明白了。奴婢先去將事安排好,明兒一早陪著姑娘一起去盤賬。」
宋安然點頭,「去吧。」
宋安然沒事做,就帶著哥兒玩。
才出月子的哥兒,對外界的反應還是很有限。哭鬧了一會,就了。先換尿布,然後娘餵。吃飽喝足的哥兒很快就睡了過去。
宋安然將哥兒放在搖床上睡覺,就拿著一本書,守在搖床邊上。
翻著書頁,宋安然都佩服自己能夠熬過四十天的月子生活。不能洗澡,不能洗頭,吃飯喝水都要有講究,也不能看書,不能對著一個地方久視。除了在床上躺著發獃,就是在臥房裏走來走去,像個困一樣。
換做以前,這樣的日子宋安然過個幾天就得發瘋。這一次,整整四十天,真的熬過來了。
宋安然出手,輕輕哥兒的小臉蛋。哥兒睡得真香,此刻宋安然的心特別的平靜。
宓回來了。宋安然抬頭看了眼天,天大亮,宓今天回來的早的。
宓坐在宋安然邊,握住宋安然的手,關心地問道:「終於出月子了,覺怎麼樣?」
宋安然點頭,笑道:「覺非常棒。我今天去見了老太太,要求重新掌家。」
宓擔心地看著宋安然:「你的吃的消嗎?」
宋安然點頭,說道:「我的沒問題。我約了霍大夫,明天上門幫我請脈。」
宓說道:「只要霍大夫說你沒問題,那我支持你掌家。現在府里同你掌家的時候相比有些,不像你掌家的時候,里裏外外都井井有條。」
宋安然笑道:「我就知道我是最能幹的。」
「你是我的賢助,你自然是最能幹的。」
宓親親宋安然的,眉眼上挑,咬著宋安然的耳垂,聲音暗啞的問道:「好娘子,為夫了許久,何時才能得到滿足?」
宋安然笑了起來,一把推開宓,「不準胡來。我還沒養好。」
「娘子已經有力掌家,卻沒力解決一下為夫的問題嗎?」
宓纏著宋安然,一副狼模樣。
宋安然在宓口上捶打了一下,說道:「大夫說了,說三個月。」
「你騙我。」宓目深邃,死死地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猶豫了一下,「兩個半月。」
宓沒吭聲,不過那眼神著實有些嚇人。一副要將人拆吃腹的樣子。
宋安然投降,「好吧,我不騙你。兩個月,最兩個月。」
宓滿意的笑了。
「安然,今晚我們一起睡。」
宋安然連連搖頭:「不行,今晚我要陪著哥兒睡。」
宓拉著宋安然的手,鄭重地說道:「哥兒每天晚上起夜三四次,你剛坐完月子,帶著哥兒睡,對你的不好。你不是想掌家嗎,晚上帶著哥兒睡,白天你哪有神做事。」
宋安然微蹙眉頭,看著搖床的哥兒,捨不得。想時時刻刻同孩子在一起。
宓又說道:「等哥兒半歲之後,晚上不起夜,你再帶著他睡覺,好不好?安然,這次你要聽我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拿自己的開玩笑。」
宋安然嘆了一聲,對宓說道:「好吧,這次我就聽你的。晚上不帶著哥兒睡。」
宓笑了起來,笑得特別的得意。他終於說服了宋安然,如此一來,宋安然晚上的時間就是屬於他的。
宓著宋安然的臉頰,悄聲說道:「娘子,我已經等不及了。要不現在我們就上床睡覺。」
混蛋!
宋安然在宓的額頭上了一下,「不準來。」
「我從不來。好安然,這麼長時間沒親熱了,難道你不想我嗎?」
宋安然臉紅心跳,真是拿宓這個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宋安然還是很堅決地拒絕了宓,「晚上睡覺的事,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說。」
「安然,你是害了嗎?」宓笑著問道。
宋安然瞪了宓一眼,這臭男人。
宋安然勾著宓的領,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宓的表轉眼變得很嚴肅。宓先讓人將哥兒帶出書房,然後關起門來,對宋安然說道:「朝中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難道江南大案又出現了意外?」
宓搖頭,「江南大案已經被我辦了鐵案,就算有人在上躥下跳,也改變不了局勢。」
「既然不是江南大案,那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宋安然關心地問道。
宓斟酌了一下,這才說道:「今日早朝,陛下當眾呵斥吳國公。令吳國公閉門思過。」
「什麼?」
宋安然驚住,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陛下要對吳國公府下手了嗎?是不是因為容玉的緣故?」
宓表嚴肅地說道:「陛下要對四大國公府手,這是遲早的事。讓人沒想到的是,陛下會這麼快手。而且第一個手的竟然是吳國公府。估計是因為陛下沒見到容玉的首,心中不放心,就想趁機將吳國公府除之而後快。」
宋安然蹙眉頭,心裏頭很擔心。
大周的兵權有百分之八十都掌握在四大國公府手中。四大國公府又都是永和帝提拔上來的心腹。永和帝還在的時候,四大國公府地位穩固,堅如磐石。永和帝死了,勢逐漸發生了變化。
一朝天子一朝臣,元康帝作為一個有想法有野心有抱負的帝王,肯定不樂意看到四大國公府繼續掌握兵權。畢竟四大國公府是永和帝的心腹,而非元康帝的心腹。
任何人在那張龍椅上,都會選擇拆除四大國公府的勢力,然後派遣自己的心腹去掌控兵權。只有這樣,坐在龍椅上的人才會安枕無憂。
元康帝對四大國公府出手,這件事宋安然同宓早就料到了。
不過宋安然和宓都認為元康帝會先對鎮國公府出手,畢竟鎮國公府在四大國公府中勢力最弱。鎮國公府,在朝中不會遇到太大的阻力。
卻沒想到元康帝先了容玉,接著又對吳國公府出手。手段如此果決,可見元康帝對吳國公府真的很忌憚,生怕吳國公府造反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