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抿一笑,「夫人不知道,那就算了。晚輩只是想在夫人邊多學學,多看看,還請夫人通融。」
東昌侯夫人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不是我不答應夫人,實在是我還有事要忙。夫人還是去花廳休息吧。」
「既然夫人要求,那晚輩就去花廳休息。」
宋安然含笑離開。心裡頭對這位姨娘扶正的侯夫人又多了一份認識。不僅臉皮厚,還捨得下自尊,拿自己的出開玩笑。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簡單。這簡直就是一個厚黑的典範。
蔣清到死都沒能在這位姨娘扶正的侯夫人手上討到好,只能說蔣清段位不夠。比臉厚心黑,沒幾個人是這位姨娘扶正的侯夫人的對手。
蔣清輸得不冤,東昌侯的原配夫人輸得也不冤。至於蔣蓮兒,宋安然搖搖頭,以蔣蓮兒的手段在這位侯夫人手下,只怕過不了兩招就得敗下陣來。
宋安然搜索記憶,文家,真正能同這位侯夫人過招還不落下風的人,只有已經死去的文襲民。
文襲民死了,蔣清也死了,文家二房的境越來越頹。這個時候文家二房還能同大房繼續斗,全靠姻親故舊的支持。
畢竟大部分的勛貴世家,都支持嫡子繼位。至於那位庶子扶正的文大老爺,勛貴世家都不承認他的嫡子份。
文大老爺在勛貴世家的眼裡,就如同他那個姨娘扶正的生母,全是一個笑話。
可就算是笑話,他們母子二人也牢牢佔據著東昌侯府的主導地位。
蔣菀兒亦步亦趨地跟在宋安然後,「大嫂,我剛才沒看明白。這位侯夫人,給我覺怪怪的。大嫂同說了那麼多話,是不是看出點什麼?」
宋安然輕聲一笑:「我不僅看出點什麼,還看出了不有用的東西。等蓮兒姐姐到了后,我要和蓮兒姐姐好好說說。」
「這麼嚴重?」蔣菀兒有些狐疑。
宋安然挑眉,說道:「況只會比你想的更加嚴重。」
宋安然示意蔣菀兒不要多問。兩人先去花廳休整。
與此同時,東昌侯夫人也是蹙眉頭。宋安然給的覺很不好。在宋安然的目下,產生了一種被迫服,在人前的覺。
這個時候,文大太太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母親,剛才那個宋安然……」
東昌侯夫人抬手制止兒媳婦的話。斟酌了一下,對文大太太說道:「今日不要惹事。」
文大太太不樂意,「為什麼啊!不趁機下下二房的面子,二房又該翻天了。仗著嫡出的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簡直是豈有此理。
母親,之前商量好的,要在婚禮上給二房一個下馬威。事都計劃好了,人也準備好了,臨時又改變主意,別人還以為我們大房怕了二房。」
「你給我閉!」
東昌侯夫人厲聲呵斥文大太太,那眼神著實有點嚇人。這個時候的東昌侯夫人,哪裡還是那個笑呵呵沒心機的中年人。這分明就是一個心思深沉,手段毒辣,眼神寒的人。
文大太太也嚇了一跳,都不敢說話了。
東昌侯夫人冷哼一聲,說道:「剛才你看見宋安然了吧。你認為宋安然為什麼會留下來同老說話?」
「母親的意思是,宋安然有意為之?」
「你還不算笨。」
東昌侯夫人蹙眉頭,「這個宋安然,給老的覺很不好。雖然年齡不大,但是那對招子,比活了幾十年的人還要厲害。
老的偽裝,只怕已經被看破了。既然看破了老的偽裝,又怎麼會想不到我們大房會破壞二房的婚宴。
你這個時候衝上去,只會落人把柄。你別忘了,宋安然可是晉國公府夫人。今日來的賓客,九九都會給面子。
如果振臂高呼,指責我們大房,肯定從者如雲。那個場面你能想象嗎?到時候,我們東昌侯府會為全京城的笑柄,會被所有勛貴世家厭棄。
這對我們爭奪爵位極為不利。所以計劃必須取消。要對付二房,將來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會。」
「是!」
文大太太弱弱的應下,心裡頭卻不以為然。東昌侯府早就幾十年前就了全京城的笑柄,罪魁禍首就是這位侯夫人。言行鄙,人人厭棄。要是真為了東昌侯府的名聲著想,好歹也該收斂一點。
哼,說來說去,為東昌侯府名聲著想,這都是幌子。取消計劃的真正的原因是東昌侯夫人輸不起。
歸結底,東昌侯夫人還是因為出不好,所以底氣不足,不敢同別人明正大的斗。只會用鄙掩飾自己的暗一面,背地裡耍謀詭計。一旦遇到威脅,就會退。確定威脅解除后,才會重新冒頭。
文大太太想得很明白,可是沒膽子反抗東昌侯夫人。
宋安然留意著周圍的況,趁機還見了文家幾個姑娘小伙。
文家只有二房的人長得好,都傳了父母的好相貌。大房的姑娘和小夥子都長得很普通,就像東昌侯夫人一樣,相貌平平,沒有讓人驚艷的地方。不過文家大房的姑娘小伙說話做事,倒是高調得,顯得很傲氣。似乎東昌侯府的爵位,大房已經手到擒來。
宋安然暗自搖頭,嘲諷一笑。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敢保證爵位會落到誰手上。唯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東昌侯夫人是大贏家,但是不代表的兒子,的孫子也會是大贏家。
吉時到,新娘進門。拜堂,禮!全程順利,沒有任何人出來搗。
宋安然跟著眷一起來到新房,要趁機機會同蔣蓮兒說說話。讓蔣蓮兒多個心眼,小心防備東昌侯夫人。
文大太太不足為慮,大房的姑娘媳婦也不足為慮。真正需要人防備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東昌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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