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說的是。」魏公公低著頭說道。
劉小七則繼續說道:「咱家在這裡有一句話提醒你,凡事不要太絕對。還有,不要自作聰明的去和別人斗。下次務府再出事,咱家未必還能保住魏公公。魏公公好自為之吧。」
劉小七笑著離開了。魏公公還停留在原地,表有些晴不定。他在揣劉小七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小七讓他不要自作聰明的和別人斗,說的是誰?莫非暗指四海商行?還是宋安然?亦或是別的人?
魏公公還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但是劉小七早就離開了。他想請教也找不到人。魏公公打算回去后,要好好思慮一番,將劉小七的話掰碎了爛了想。總會想出一個答案。
劉小七回到思政殿,寧三老爺還跪在大殿門口。
這會寧三老爺也算是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可是他卻求救無門。
見到劉小七,寧三老爺也是飢不擇食,竟然問劉小七求救。
「劉公公,求你替我在陛下面前多言幾句。事之後我定有重謝。」
劉小七板著臉,當著眾人的面,怪氣地說道:「三老爺還是留著銀子自己花用吧。咱家不需要三老爺用銀子砸,咱家不起。」
劉小七說完,就要進大殿。
「劉公公留步。」
寧三老爺急切地住劉小七。
「劉公公能不能派人到坤寧宮傳個信。只要劉公公肯幫忙,你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劉小七笑了起來,他說道:「宮裡發生這麼大的事,而且還牽涉到三老爺。三老爺認為皇後娘娘會不知道嗎?你的事,皇後娘娘早就知道了。但是到現在皇後娘娘也沒出現,三老爺難道還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據咱家所知,老爺子早早的就去了坤寧宮求見皇後娘娘。」
寧三老爺聞言,臉煞白。他連連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劉公公,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咱家欺騙三老爺,能得到什麼好嗎?一點好都沒有,咱家才懶得費那個功夫。」
劉小七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寧三老爺,直接進大殿伺候元康帝。
元康帝正在埋頭書寫。見劉小七進來,就問道:「人還跪著?」
劉小七恭敬地說道:「啟稟陛下,寧三老爺還跪在外面。要如何置三老爺,請陛下示下。」
元康帝放下手中的筆,冷笑一聲,「劉樹,你說朕該如何置寧三?」
「奴才不敢妄言朝政大事。」劉小七低頭,顯得有些張。
「朕讓你說,你怕什麼?」元康帝冷哼一聲。
劉小七低著頭,說道:「那奴才就斗膽說說想法。寧三老爺有罪,並且罪不可恕。但是律法之外還有理。寧三老爺為皇後娘娘的胞弟,若是按照律法置寧三老爺,就會傷害到皇後娘娘的臉面,還有兩位王爺的面。奴才以為,不如免去寧三老爺的死罪,讓寧三老爺戴罪立功,平息老百姓的怨氣。」
元康帝聞言,大皺眉頭。
劉小七則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劉小七想讓寧三老爺死,但是他不能直接這麼說。所以劉小七玩了一個小花招,替寧三老爺求。
劉小七是在賭,賭元康帝的脾氣。要是賭贏了,那麼寧三老爺必死無疑。如果賭輸了,劉小七也沒什麼損失,反倒是寧三老爺還要欠他一個人。怎麼算,劉小七都是賺。
當然,寧三老爺不死,劉小七肯定會到失。說不定還會鬱悶幾天。畢竟像今天這樣的好機會,可遇不可求。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寧三老爺什麼時候才會作死。
元康帝突然問劉小七,「你認為皇后的臉面比天下,比皇位,比大周朝的本還要重要?」
劉小七面上出慌張之,心裡頭卻已經樂翻了天。他賭對了,替寧三老爺求,果然激怒了元康帝。
劉小七躬說道:「寧三老爺犯下的罪,死不足惜。」
劉小七說得擲地有聲。他沒有直接回答元康帝的問題,因為無論怎麼回答,都非常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另起話題,避而不談。
元康帝冷哼一聲,狠狠瞪了眼劉小七。
劉小七趕出誠惶誠恐的表,顯得很害怕。
劉小七這副模樣,讓元康帝很滿意。元康帝笑了起來,不過笑容又轉瞬即逝。
元康帝思慮了片刻,劉小七說道:「將寧三理了。首還給寧家。」
「奴才遵命。」
劉小七猶豫了一下,又問道:「皇後娘娘那裡,需要知會一聲嗎?」
「不用!」
元康帝皺眉,似乎很討厭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寧皇后。
劉小七在心裡頭笑了。他就是要元康帝討厭寧皇后,越討厭他就越滿足。
劉小七領命而去,帶著幾個侍,將寧三老爺的捂上,同時捆綁起來,沒有鬧出一點靜,就將寧三老爺給帶走了。
將寧三老爺帶到一偏僻的偏殿,一杯毒酒強行灌下去,不到片刻,寧三老爺雙一蹬,人就死了。
見寧三老爺已經死,劉小七矜持地笑了笑。然後吩咐侍衛將寧三老爺的還給寧家。
至於坤寧宮那邊,劉小七想了想,還是讓人了點消息過去。這麼一場大戲,了寧皇后的參與已經很憾了。
現在大戲落幕,寧三老爺也死了,好歹也要讓寧皇后到一點點悲痛。
反正劉小七已經狂奔在變態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寧皇后越痛苦,他就越興。在皇宮這個大染缸裡面浸染久了,劉小七也會變得越來越變態,越來越讓人害怕。
不過在劉小七心中,一直有保留著一塊純潔的地方。那塊地方,安放著他的家人,他的姐姐,還有宋安然。只要他還活著一天,他就不會忘記那些值得思念的人。他也不允許任何人污染心頭那塊純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