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兩位王爺的母族,你說對不對?這一次,你做得很好,陛下很滿意。希你以後做事都能像這次一樣靠譜一點,咱家也能跟著多活幾年。」
魏公公一臉尷尬,「多謝劉公公指教。」
魏公公想要告辭,劉小七卻住他。問道:「魏公公,你和咱家說實話,這次你是不是得了高人指點?」
魏公公嘿嘿一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劉公公。」
「哦?是哪路高人?魏公公同咱家說說,咱家改明兒也去拜會拜會。」劉小七一臉好奇的問道。
魏公公則是一臉為難,「我也是偶然機會,才得到高人指點。以後我再想找高人指點,只怕也沒機會了。」
劉小七哼了一聲,「瞧你這副小氣的模樣,咱家不和你搶,你且放心吧。」
魏公公趕告辭離去。他是不敢同劉小七多待。劉小七這人出名的喜怒不定,怪異,又心狠手辣。
魏公公回到務府,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他是真沒想到,宋安然竟然猜中了元康帝的心思。竟然一開始就知道元康帝不會對寧家趕盡殺絕。
魏公公不由得想到,要是他沒有聽宋安然的,而是堅持己見,將寧家剔除順安商行,會有什麼後果?是不是會遭到元康帝的厭惡?然後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元康帝秋後算賬,人頭落地,到時候務府又要換一個總管。
想到這個後果,魏公公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真是后怕啊。幸好聽從了宋安然的話。
看來宋安然這個人不僅霸氣側,而且還是揣人心的高手。連元康帝的心思,宋安然都能準確揣,這世上還有宋安然做不到的事嗎?
宋安然還真有幹不了的事,那就是隨著哥兒漸漸長大,已經沒辦法帶著哥兒愉快的玩耍。
快滿十個月的哥兒變得非常的調皮,宋安然已經沒有辦法讓他安安靜靜的額坐在懷裏。哥兒隨時隨地都要來去,四爬來爬去,遙閣那麼多間房舍,幾乎都快被哥兒爬遍了。
哥兒不僅喜歡四爬,而且還喜歡爬到高。有一次,宋安然同宓一起帶著哥兒玩耍。小兩口不過是說了幾句話,閑聊了一下,就是那麼一會的功夫,哥兒就爬到了柜子上面。
那一幕將宋安然嚇了個半死,生怕哥兒會從柜子上面掉下來。
偏偏哥兒不知道危險,還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笑得非常的得意。
宋安然當時真的想打哥兒。不過宓是真的手了,在哥兒的屁上打了兩下。哥兒挨打了,就沖他爹爹啊啊啊的,似乎是在控訴宓打人。
那個場面,讓宋安然合不攏。都能想像,再過一兩年,哥兒同宓爭吵的模樣,一定非常的有趣。
哥兒一天天長大,天氣也越來越熱。宓外出越發頻繁。只因為災越來越嚴重。
時間轉眼到了六月。
突然有一天,一聲驚雷震了全京城上百萬人口。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走出家門,抬頭看著老天爺。天啦,時隔半年,終於要下雨了嗎?再旱下去,連井水都要乾涸了。
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老天爺。可是天上依舊驕似火,天氣依舊熱得人心發慌。在太下面站了一會,就滿滿頭的汗水。
難道剛才那一聲驚雷都是大家的錯覺?難道老天爺並不是要下雨?
正當大家要絕的時候,天上再次傳來一聲驚雷。這一次,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天啦,真的要下雨了嗎?
所有人都在期盼老天爺下雨。
半個時辰過去,太被烏雲遮蓋。一個時辰過去,起風了,風越來越大。
天上打雷了,雷聲也越來越集。
天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明明是大中午,可是看天卻像是已經天黑了一樣。
宋安然命令所有人都進屋。
雷聲伴隨著閃電,似乎要將這個天劈兩半。
宋安然站在廊下,等待著雨水落下。
喜春怯怯地說道:「一定會下雨吧?」
宋安然抿著,面無表地說道:「當然會下雨,還是狂風暴雨。如果幸運的話,下個一天一夜就能夠緩解災。如果不幸運的話,下個三天三夜,旱災轉眼會變水災。」
喜春了脖子,「夫人,你可千萬別嚇唬奴婢。」
宋安然嚴肅地說道:「我不是嚇唬你們,我只是提醒你們,不要對這場雨抱有太過好的期。當然,我也希這場雨只下一天一夜,足夠緩解災。」
伴隨著雷聲山巔,第一滴雨水終於落下來。接著更多的雨水落下來,濺起地面上的塵土,一泥土腥味撲面而來。
短短時間,雨越下越大,雨珠變了雨幕,整個天地都被雨水澆灌。全世界都變得模糊不清,能見度達到了最低。
這場雨已經了名副其實的大暴雨。
大雨沒有毫停歇的跡象,也沒有變小的跡象。
從午時開始下雨,大暴雨一直持續到天黑,還有繼續下下去的跡象。
宋安然坐在窗前,看著外面下個不停的大雨,又看了眼時間,宋安然開始擔心宓的安危。
宓今日照舊帶著人出城賑災,下雨的時候,宓肯定還在鄉下地方。其實這樣的大雨,對宓來說不算什麼。宋安然擔心的是,宓邊還帶著十幾個衙門小吏。這些人又不會武,遇到大暴雨,肯定只能指宓。
宓帶著十幾個人普通人,能夠平安回到京城嗎?要是半路上遇到泥石流怎麼辦?
就算幸運沒有遇到泥石流,遇到別的危險又該怎麼辦?
宋安然滿腦子胡思想,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才是讓宋安然焦心的關鍵。
眼睜睜看著天徹底黑下來,眼睜睜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就到了午夜時分。可是宓依舊沒有回來。
白一對宋安然說道:「夫人,奴婢估計,這麼大的雨,世子爺今天肯定是回不來了。等明天雨小了,以世子爺的武功肯定能夠趕回來。」
喜秋也在一旁說道:「夫人,夜已深,趕歇息吧。明兒一早還要早起理務,今晚要是不睡,可怎麼得了。」
宋安然嘆了一口氣,看來宓今晚是回不來了。這麼長時間,無論多忙,宓每天晚上都會回來休息。今天突然見不到宓,宋安然渾都不自在,就好像心裏頭缺失了一塊。
忍著難,上床休息。睡著之前,宋安然還在期盼,盼著一睜開眼就能見到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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