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咬牙切齒,他是不是該出錦衛,殺一批糧商。到時候他倒是要看一看,到底還有誰敢炒作糧價。
不過有人勸住了元康帝。理由也很強大。
元康帝這個時候殺人,不僅不能解決問題,還會激化矛盾。
到時候大戶人家人人自危,擔心京城大,屆時沒人會將倉庫里的糧食拿出來賣。
那個時候,京城會鬧糧荒,別說一兩一斤,就算十兩一斤,估計都買不到糧食。想想那個場面吧,災民會暴起來,京城會大,會變人間地獄。甚至連皇位都會被搖。
這樣可怕的後果將元康帝給嚇住了。
元康帝一臉頹然,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員搖頭,不能將希繼續寄托在四海商行的頭上。元康帝必須當機立斷拋棄四海商行,同大戶人家簽訂協議,以市麵價購買糧食。
元康帝黑著一張臉,以市麵價那簡直就是在搶錢。
員表示,現在賑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銀錢,等到明年朝廷寬鬆了,自然會有辦法解決。
元康帝點點頭,算了,就這樣吧。
元康帝召集大臣,準備宣布自己的決定。
那幫哄抬糧價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個個歡欣鼓舞。他們一番運作,總算功了。屆時,所有加起來,將有上百萬兩收。那麼多銀錢,是想一想就讓人激不已。
宋子期面對這個局面,表顯得非常的失。其他人則趾高氣揚,非常的得意。這是一場漂亮的翻仗。以後四海商行休想主導京城的糧價。
京城的低糧價歷史也將一去不復返。
協議寫好,只等元康帝用印。
就在這個時候,有侍急匆匆的來稟報,「啟稟陛下,奴才剛剛得到消息,四海商行來了十條糧船,每條船都裝滿了糧食。估計有幾百萬斤吧。」
元康帝先是大驚,然後大喜,「此事當真?」
「奴才已經派人確認過,此事千真萬確。」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再也不用為糧食發愁了。」
劉小七趕說道。
接著宋子期也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有了四海商行這幾百萬斤糧食,足以熬過這段時間。」
宋子期和劉小七都是真心高興,但是其他人卻紛紛大驚失,目瞪口呆。
四海商行有糧食運來,這怎麼可能?他們早就確認過,四海商行在江南已經沒有糧食,糧船上的糧食也全都掉到海里。四海商行從哪裡找出來的幾百萬斤糧食?這本不可能,這裡面有詐。
當場,就有人提出了質疑。要求嚴查四海商行,謹防四海商行弄虛作假,玩弄朝廷。
報信的侍卻信誓旦旦地說道:「四海商行真的有糧食,奴才親眼看到,全都是白花花的大米。」
元康帝大喜過,高聲說道:「天佑我大周,天佑我大周啊!四海商行做得好,朕要嘉獎四海商行。」
宋子期趕說道:「微臣替四海商行謝過陛下。」
事似乎已經塵埃落定。
四海商行糧食運到京城,京城的糧價應聲下跌。以斷崖式的跌落,一直跌到原先的價格。
同時,那些聯合起來,準確敲朝廷一竹杠的大戶人家,全都傻眼了。他們為了這一天,為了賺取大筆的銀錢,已經投了不下十萬兩白銀。而且他們手上還積存了幾十萬上百萬不等的糧食。
如今京城已經不缺糧,他們手上的糧食該怎麼辦?繼續放在倉庫里,最終結果就是發霉變質,一文不值。
天啦,四海商行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糧食。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一想到倉庫里的糧食全部砸在自己手上,這些大戶人家,還有一些員都急了。這不僅是糧食,更是錢,是他們的家。
可是事到如今,他們拿什麼和四海商行斗?他們本鬥不過四海商行。
其實,這個時候有聰明人已經反應過來了。四海商行之前缺糧,本就是一場戲。他們全都被四海商行給騙了。
四海商行這個罪魁禍首,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甚至連皇帝也被他們算計了進去。
可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他們不敢在元康帝面前揭真相。
之前他們哄抬糧價,迫元康帝妥協,已經犯了龍鱗。元康帝不記恨他們就算了,又怎麼可能聽他們揭什麼所謂的真相。
國公府,宋安然和宓正在慶祝這次大獲全勝。
宓摟著宋安然,笑著說道:「你該去看看那些人的表,真是一出好戲。」
宋安然輕聲笑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那些人自己找死,可不能怪四海商行,更不能怪到我的頭上。」
「安然,你這次大手筆,連陛下都被你算計進去了。你可知道,現在有很多人都在議論四海商行。」
宓親吻著宋安然的耳垂,輕聲說道。
宋安然仰著脖子,問道:「沒人知道這次的事是我策劃的吧。」
「你說呢?有人猜測是我和岳父大人策劃了這次的事。當然,肯定也有人猜測是你策劃了這次的事。畢竟你才是四海商行的東家,四海商行從上到下都要聽你的。」
宋安然輕輕推開宓,輕聲問道:「那你告訴我,這次會死多人?」
宓笑了起來,說道:「會死很多人。當初他們對陛下步步,每個人都是一副吃人的臉。如今,陛下緩過氣來,肯定會秋後算賬。
陛下這個人,跟先帝一樣,喜歡記仇。今天我出宮的時候,還看到錦衛指揮使李大人被宣召進宮。估計這一兩天,錦衛就會出抓人。」
宋安然挑眉一笑,「是該死一死人。否則那些人不知道痛。總以為四海商行是柿子,隨便什麼人都敢來一。這次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敢算計四海商行,就要有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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