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理所當然地說道:「他爭不過我。」
宋安然白了宓一眼。宓還得意的。
沉默片刻,宋安然才問道:「明妃死了,你知道嗎?」
宓點頭,「聽說了。」
宋安然盯著宓,問道:「你覺著是誰做的?」
「是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妃一死,會對後面的事造多大的影響?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宓話語中帶著一不易被察覺的深意。
宋安然聞言,挑眉一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幕?」
宓笑著說道:「我知道現在宮裏面不太平。幾位皇子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難不歐明茜的死,同皇子爭位有關?」
宋安然有些驚訝。
宓挑眉一笑,「這種事可說不定。總而言之,所有的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宋安然捶了下宓,故作神,該打。
宓哈哈大笑起來,抱著宋安然進了帳篷。
第二天,正式開始狩獵。
元康帝站在高臺上,面對百上千的將士,發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講話。然後一聲令下,頓時,所有男人們嗷嗷的奔赴森林深,開始今年秋狩的第一場狩獵。
宓上有差事,第一場狩獵他沒辦法參加。不過後續的狩獵活,他還是有機會參加的。
宓今早還在宋安然耳邊大言不慚的說道,如果他參加狩獵,所有人都將是他的手下敗將。
宋安然對宓的回答,就是一個白眼。宓卻很得意,能得到宋安然的一個白眼,也是一種功。
宋安然是眷,不用參加狩獵。就在行宮附近,同各家命婦們說說話,聊聊天,拉近一下兩家的關係。
宋安蕓想出來玩,可是上有孝,只能憋屈的待在帳篷里。倒是宋安傑,沒有任何顧忌,竟然跑去參加狩獵。
宋安然真擔心有人指責宋安傑不尊孝道。還為此同小周氏聊了聊。
小周氏輕聲笑道:「二姑不用太擔心。安傑不是蔣家人,不能以蔣家人的標準來要求安傑。」
一旁的宋安蕓就說道:「安傑可以去狩獵,我卻只能憋屈地待在帳篷里,真是無趣了。」
小周氏笑著對宋安蕓說道:「眷總是比男人更講究一些。男人看到安傑去狩獵,不會說三道四。你出去玩耍,眷們一見你,肯定就會指責你不尊孝道。忍一忍吧。」
宋安蕓嘟著,「那我去二姐姐那裏玩耍。」
宋安然就說道:「我那裏可沒有好玩的東西。今日我都覺著有點無聊。」
小周氏就問宋安然,「皇後娘娘沒你進宮說話嗎?」
宋安然含笑看著小周氏,「太太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小周氏搖搖頭,說道:「也不是聽到什麼風聲。前段時間我聽人說起過,寧皇後有好幾次當著陛下的面誇你。我覺著寧皇后這麼做,肯定有深意,你當心一點。」
宋安然知道小周氏在宮裏面可謂是手眼通天。小周氏能夠知道寧皇后在元康帝耳邊說了什麼話,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真正值得宋安然在意的是,寧皇後為什麼要在元康帝耳邊提起。
宋安然已經嫁給了宓,不可能給寧皇后做兒媳婦。宋安然私下裏同承郡王,平郡王接,這件事也不能給元康帝知道。
如此說來,寧皇后本沒有理由在元康帝耳邊提起。
宋安然微蹙眉頭,輕聲問道:「太太認為寧皇后此舉目的何在?」
小周氏搖搖頭,「這個不好說。不過人都有私心,或許是寧皇后的私心在作祟。」
一句私心作祟,倒是提醒了宋安然。
宋安然不喜歡寧皇后,寧皇后同樣不喜歡宋安然。
年初的戰鬥,宋安然讓寧皇后到了痛,也到了怕,甚至連寧三老爺的命都搭進去了。
這般況下,要說寧皇後會喜歡宋安然,那才是真見鬼了。
宋安然微蹙眉頭,暗自猜測,莫非寧皇后又在算計?寧皇后這是重整旗鼓,打算再干一場嗎?
宋安然輕蔑一笑,寧皇后要戰就戰。從來就沒怕過寧皇后。
小周氏還是不放心地提醒宋安然,「你要當心。這裏是行宮,不是京城。很多在京城不能做的事,在行宮卻可以做。而且行宮裏面……」
小周氏瞥了眼一旁一臉好奇的宋安蕓,然後近宋安然的耳邊,悄聲說道:「行宮裏面伺候的人,很多都是在宮裏面犯了事被打發過來的。
這些罪奴生活困苦,只要有人肯花錢收買,這些罪奴肯定會死心塌地的替某個人辦事。
另外,行宮裏面有一條道。陛下知不知道這條道我不確定,但是行宮裏面的罪奴肯定知道這條道。總而言之,你一定要當心。」
宋安然聞言,吃了一驚。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小周氏。
小周氏表如常,就像是從來沒說過這番話。
宋安然瞭然一笑,以當年永和帝對小周氏的寵,小周氏知道行宮有條道,這很正常。知道行宮罪奴被收買的事,以小周氏在宮裏面的人脈,也不值得奇怪。
宋安然好奇的是,小周氏據什麼判斷出,收買了罪奴,得知了行宮道的寧皇后是打算對付?
宋安然不會妄自菲薄,卻也不會將自己看得特別重。不會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重視。
宋安然都還沒想明白,寧皇後為什麼要死死的盯著?從大局出發,值得寧皇后重視的人有大把,還不到宋安然。
所以宋安然才好奇,為什麼小周氏這麼肯定寧皇后要對付的人是。
小周氏卻不肯多說,只讓宋安然注意安全。
宋安蕓在旁邊一臉懵。都聽不懂小周氏同宋安然之間的談話。覺好高深的樣子。
宋安然含笑對小周氏說道:「多謝太太提醒。我會小心的。」
小周氏拉起宋安然的手,一張小紙條順利的落到宋安然的手中。
小周氏笑道:「只要你平安,我和老爺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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