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握著拳頭,多希也能騎馬奔騰,加狩獵大軍。奈何有孕在,不能騎馬,更不能進叢林深狩獵。
宋安然只能無奈的嘆息的一聲,等孩子生下來,等下一次秋狩,一定會親自騎上馬,在馬上飛奔。
男人們去狩獵,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自找樂子。
宋安然準備回帳篷休息。走到半路上被秦娟住。
秦娟前兩年就嫁給了承郡王,做了承郡王妃。
這兩年秦娟養尊優,手握王府大權,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勢,都比在秦家的時候長進了許多。
秦娟站在宋安然面前,自然要想擺出郡王妃高高在上的姿態。
結果宋安然噗嗤一聲笑出來,秦娟高高在上的姿態就不攻自破。
秦娟有些惱怒地看著宋安然,「你笑什麼?」
宋安然含笑說道:「我沒有笑話王妃,王妃千萬別誤會。」
宋安然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結果秦娟反而想多了。秦娟惱怒的瞪了眼宋安然,然後說道:「宋安然,我是代表我家王爺來見你。我家王爺不方便和你見面,讓我當面謝謝你。改明兒,還會有謝禮送上。」
宋安然輕笑一聲,說道:「你告訴承郡王,就說他的謝意我收到了。下次辦事利索一點,別這麼拖拖拉拉的。」
秦娟狐疑地盯著宋安然,「你和我家王爺到底在做什麼?」
宋安然奇怪地看著秦娟,「承郡王讓你來道謝,沒告訴你所為何事?」
秦娟老實的搖頭,「我家王爺什麼都沒說。」
宋安然盯著秦娟,頓時笑了起來。
宋安然說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不過既然你家王爺沒告訴你,那我就更沒有責任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就去問你家王爺,我不負責替人解。」
秦娟有些生氣,說道:「哼,你們不說,我也能猜出來。肯定是同前陣子發生的事有關。那什麼二皇子死了,明妃死了,當初鬧得那麼厲害。結果一轉眼,事又無聲無息地平息下來。這其中肯定有你們的作用。」
很顯然秦娟也不是個笨蛋。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娟,說道:「你說什麼我不清楚。你想知道什麼就問你家王爺去。」
見宋安然油鹽不進,一句實話都不肯吐,秦娟氣的跺腳。
秦娟對宋安然說道:「你不說那我就去問大表哥。我就不信大表哥也不肯告訴我。」
宓是秦娟的大表哥。對於秦娟想去找宓要答案,宋安然樂見其。宓那張比宋安然還毒舌,說不定能將秦娟氣死。
宋安然含笑說道:「那你快去吧。說不定宓真的會告訴你哦。」
宋安然沒空同秦娟多聊,話音一落,乾脆利落的走了。
宋安然回到帳篷,沒過多久,白一就帶著小廝小二來見宋安然。
宋安然見到小廝小二那一瞬間,驚了一跳。按理小廝小二應該在哥兒邊伺候,他突然出現在行宮,難不是哥兒出了意外?
宋安然急切地問道:「哥兒出了什麼事?」
小廝小二連忙說道:「夫人放心,小公子很好,小公子並沒有出事。小的趕到行宮,是另有要事稟報。」
聽到哥兒沒有出事,宋安然瞬間安心下來。剛才真的嚇死了,要是哥兒出事,宋安然估計不會原諒自己。
宋安然平復了一下張的心,鎮定地問小廝小二:「府中出了什麼事?是老太太讓你來的嗎?」
小廝小二躬說道:「啟稟夫人,貴太妃在相國寺被人殺死。貴太妃出事的時候,夫人也在相國寺。現在夫人不見了,老太太擔心貴太妃的死同夫人有關。所以老太太命小的趕來行宮稟報一聲。請夫人,世子爺還有國公爺拿一個主意。」
宋安然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置信。一邊消化小廝小二帶來的消息,一邊問道:「貴太妃確定死了?」
小廝小二點頭,「啟稟夫人,貴太妃確定死了。小的親眼看到了貴太妃的。」
據小廝小二的描述,宋安然大致知道了事的經過。
貴太妃在相國寺禮佛,之後在後院廂房歇息,邊有丫鬟婆子太監伺候,按理應該是很安全的。不過兇手技高一籌,事先將廂房裏面的香料給換了,將摻了迷藥的香料放在香爐里。
當丫鬟點燃香爐裏面的香料,迷藥發揮作用,很快就迷暈了所有人。
等廂房裏面的人都被迷暈后,兇手悄悄潛了廂房,用一把匕首殺死了貴太妃,匕首就在貴太妃的口上。
不僅如此,兇手還劃花了貴太妃的臉頰。手段極其殘忍。看得出來兇手對貴太妃懷著深刻的恨意。
小廝小二告訴宋安然,事是昨天傍晚發生的,現在魯郡王府還沒懷疑到周氏頭上,正在調查相國寺部。但是老太太不敢抱著僥倖心理。
因為貴太妃在相國寺禮佛的時候,周氏也在相國寺禮佛。
周氏因為飛飛的死,幾乎走火魔。要說周氏不恨害死飛飛的貴太妃,那肯定是胡說八道。但是要說周氏究竟有多恨,誰也說不清楚。有沒有恨到要殺死貴太妃的地步,也沒人敢肯定。
畢竟飛飛已經死了五六年,持續五六年的恨,恨到心積慮的殺死對方,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現在要的事就是找到周氏,問清楚事真相。如果周氏沒有殺貴太妃,那一切都好說。
如果周氏真的殺了貴太妃,國公府更應該儘快找到周氏,做好善後事。
貴太妃是皇室員,周氏真要殺了貴太妃,事一旦被揭,那後果就嚴重了。
就因為老太太預料到了事的嚴重程度,所以才急急忙忙的派小廝小二來見宋安然和宓以及國公爺。
宋安然聽完事的經過,整個人都懵了。
宋安然心裏面同老太太一樣,有七的把握確定周氏殺了貴太妃。
但是表嚴肅,對小廝小二說道:「我現在就去相國寺。夫人既然沒有回國公府,那肯定還在相國寺附近。
我們必須趕在魯郡王府找到夫人之前,搶先將夫人帶回國公府。
我現在就派護衛進叢林深找世子爺和國公爺,讓他們趕回來。喜春留下來,等世子爺和國公爺回來后,你將況告訴他們。讓他們儘快趕回國公府。」
宋安然安排好一切事,來不及收拾行李,只來得及和小周氏說了一聲,就帶著大部分的人同小廝小二一起,急匆匆的離開了行宮。
小周氏有些擔心宋安然,送走宋安然的時候,小聲叮囑道:「事只怕瞞不了多久,國公府要趕想出善後的對策。陛下一旦追究起來,說不定會趁機削弱國公府的兵權。總而言之,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宋安然點點頭,面容嚴肅地說道:「多謝太太提醒,我明白,我會做好善後的準備。」
宋安然坐上馬車,急匆匆的離開了行宮。
一路疾馳,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相國寺。
魯郡王府的人會同務府的人,正在相國寺調查貴太妃的死亡真相。為免引起謠言,引來世人議論,魯郡王府並沒有要求相國寺封寺。
所以宋安然一行人得以順利進相國寺。
宋安然是以燒香祈福的理由來到相國寺。暗中則是調查周氏的行蹤。
宋安然一直小心避免同魯郡王府以及務府的人面,也沒有親自去調查周氏的行蹤。
宋安然讓人將帶到昨日周氏休息的廂房,廂房裏面還放著一些獨屬於周氏的洗漱用。
同時,宋安然安排白一,還有小廝小二幾個人,悄悄在相國寺尋找周氏的下落。
宋安然坐在廂房裏,問道:「夫人不見了,夫人邊的夏嬤嬤也不見了嗎?」
喜秋趕說道:「啟稟夫人,夏嬤嬤已經被老太太看管起來。不過夏嬤嬤越不知道夫人去了哪裏。」
宋安然哼了一聲,對此很不滿。
周氏這兩三年很喜歡出門禮佛,一開始國公府還小心防備著,後來見周氏果然只是單純的禮佛,於是對周氏就越來越放心。大家都以為周氏一心向佛,心中戾氣減,以後會越來越好。對飛飛的死,也會逐漸放下。
可是現實打了所有人一個響亮的掌。周氏並沒有變好,禮佛也僅僅只是一個幌子。周氏蟄伏兩三年,目的就是為了殺了貴太妃替飛飛報仇。
宋安然問喜秋,「夫人平日出門禮佛,邊都跟了哪些人?」
喜秋說道:「啟稟夫人,夫人每次出門禮佛,邊跟著的婆子丫鬟,足有十個人。加上隨行的護衛和使婆子,得有二十來號人。
不過奴婢曾聽夏嬤嬤說過,夫人禮佛的時候,從來不讓下人近。就連在廂房裏歇息的時候,也只準夏嬤嬤一個人在邊伺候。但是昨天傍晚,夫人借口歇息,將夏嬤嬤也趕了出去。」
宋安然面容嚴肅,「夏嬤嬤和其他婆子丫鬟,應該都在門口伺候吧。就算沒有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至也應該在隔壁廂房候著。
們那麼多人,為何夫人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難道都是耳聾眼瞎嗎?」
喜秋低下頭,說道:「奴婢也不知道。」
宋安然冷哼一聲,四下打量廂房。廂房正對房門的牆壁上開了兩扇窗。宋安然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查看。然後就在窗戶外院的地上看到了兩枚鞋印。還有窗臺上,也留下了半截鞋印。
或許周氏並不是從房門出去的,而是翻窗戶出去的。
宋安然當即命人,沿著後窗追過去,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下人奉命追查鞋印,結果追到花園裏,只能無功而返。因為魯郡王府和務府的人都在花園裏,花園裏的鞋印太多了,之前的鞋印早就被覆蓋了。
宋安然嘆了一聲,周氏究竟在哪裏?
宋安然只能等白一和小廝小二的消息。
與此同時,行宮,宓和國公爺得知周氏出事,都急匆匆的結束狩獵回到行宮。
喜春將況稟報給宓國公爺,兩人得知貴太妃被殺,周氏失蹤的消息也都驚出了一冷汗。
兩人都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國公府,可是他們兩人上都有差事。國公爺是元康帝親自點名的四大秋狩負責人之一。宓則負責外圍的安保工作。
他們二人都不是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想要提前離開行宮,就得經過元康帝的同意。
元康帝要是問起為什麼這麼著急離開行宮,他們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貴太妃死了,有可能是周氏殺死的。
國公爺同宓換了一個眼神,國公爺當機立斷地說道:「大郎,你先帶著人回去,務必將你母親找到。至於行宮這裏,為父先頂著。要是陛下問起你來,為父會替你開。」
宓點頭,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他們兩父子,不可能同時離開。
兩父子裏面,國公爺到的關注更多,而且國公爺負重任,所以國公爺留下來是最明智的。
宓對國公爺說道:「父親,事可能會朝最壞的方向發展,父親請儘快做好準備。等我找到母親后,我會第一時間派人給父親送消息。到時候,要不要向陛下坦白此事,還請父親仔細斟酌。」
國公爺很乾脆地說道:「如果魯郡王府沒有懷疑到你母親上,那就不用坦白。如果魯郡王府懷疑到你母親頭上,但是沒有證據的話,同樣不用坦白。
除非魯郡王府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你母親殺了貴太妃,我們國公府才能站出來承擔責任。你明白嗎?」
宓對國公爺說道:「父親,有時候不需要證據,陛下也能定一個人的罪名。兒子不擔心魯郡王府,單單一個魯郡王府還翻不起風浪來。
兒子是擔心陛下知道此事後,會派衛手此事。到時候事會失控到什麼程度,父親有做好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