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探進來一個小腦袋,是守包廂的服務員。
怯生生的看了看包廂裡的人,弱弱的回了句:
“我聽裡面沒什麼靜了,所以來瞅一眼。”
真的只是瞅一眼。
瞅完人家就撤了。
既講信用,又很懂事的把包廂門給帶上了。
霍以深仍尷尬的停在半路。
上前吧,是真打不過人家一條心的父子倆。
退後吧,後站著的這個大孝子,指不定還會踹他兩腳。
就在此時,門再次吱呀一聲。
霍以深抓住機會,邊往門口走邊厲聲責備:
“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啊你,你你你”
聲音是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停住了。
魏朝雨走進來,看著霍以深挨了打的樣子,加上他那氣勢洶洶的架勢,頓時火冒三丈:
“霍以深,你說誰是小姑娘?”
霍以深頭皮都麻了:
“朝雨,你來了,我沒說你,我說的是那個服務員。”
魏朝雨冷哼:
“所以你覺得我沒資格當小姑娘了?”
這話怎說都不對。
霍以深的話口就來:“你在我心裡,永遠是個寶寶。”
嘔~
嘔!
嘔.
背後三人組,同款表包。
盛朝生更是發問:
“你家老子一直都這麼惡心的嗎?”
霍沉予很有孝道的點了點頭。
只是點頭,沒有落井下石,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孝道。
但實際上,平日裡霍以深諸如此類的語氣神和做派,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魏朝雨並沒有因此消氣,而是看了看吃瓜三人組後,沒好氣的說:
“一個個的都愣著做什麼?是在等警察來把你們一一帶走嗎?還不趕滾去醫院,該理傷口的理傷口,該看看腦子的去看看腦子。”
後面那句是衝著霍以深說的。
也只有腦子進水的人,才會一把年紀了不學好,盡乾這些丟人現眼的事。
媳婦都發話了,霍以深積極響應。
只不過才邁了兩步的他,抬頭看了一眼門口後,忙不迭的退後了兩步。
“朝雨,這警察同志,是你找來的?”
只見幾個警察同志在保安和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來。
魏朝雨都懵了:
“不是我報的警。”
好端端的,報警做什麼?
這又是街上的小混混一言不合的大家互毆。
霍以深立刻回頭看向盛朝生,盛朝生冷哼:“你別看我,是我乾的我都認,但你要往我上潑髒水的話,老子還揍你。”
當著警察同志的面,他這算是承認了雙方大家互毆。
但其實遇到這種況,魏朝雨站出來說兩句話也就過去了,畢竟是一家人鬧著玩,牙齒和舌頭都難免有打架的時候。
偏偏魏朝雨一甩手:
“警察同志,你們來的正好,我反正是管不著了,這些老的小的沒一個省心的,麻煩警察同志把他們都帶走好好審一審,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是長了都說不清的,非得張牙舞爪的撕破這張老臉。”
人,一個不剩的,全都被帶走了。
畢竟是人家酒樓的人報的警。
此時,某個西餐廳裡。
唐離發給陸知行的信息一直沒得到回復,又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把信息發過去。
電話就打了過來。
是派出所去贖人的。
唐離正好逮著機會離開,宋南州讓自己的司機送,出了餐廳就把人家給甩下了,直接上了出租車。
司機問:“你好,士,請問你去哪兒?”
唐離愣了好一會兒,隻出一句:
“甭管去哪兒,先開車,容我慢慢想。”
總不能真打個車去派出所吧。
此時的唐離還天真的以為那通電話是陸知行的計謀,為了給想出來的轍。
靜還鬧的大。
直到又一通電話打來,唐離才意識到,這事是真的。
於是,火急火燎的趕到派出所,麻溜的把人給領了出來。
看著這一老一小滿臉是傷的樣子,唐離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你們這是.真跟霍家那父子倆乾起來了?”
“那可不嘛!”盛朝生搶先回答:
“這種事還能來虛的不?就衝霍老鱉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敢對你不好,我打他一千一萬次都不為過。”
得咧!
老爺子好歹找了個讓唐離無法反駁的理由。
再加上人家是長輩,唐離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好轉向陸知行:
“四哥,那你呢?你為什麼要打架?”
本指著從陸知行裡聽到一句我去拉架勸架之類的話,結果陸知行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這不想著,把霍沉予揍一頓,看你心不心疼。”
稚!
唐離看著這會兒正從派出所裡面出來的霍沉予,瞅了一眼他的臉,傷的還真不輕。
但沒有上前去,而是手著陸知行的角,問:
“我心不心疼不要,現在的問題是,你疼不疼?”
陸知行一臉得意的回頭,哎喲一聲:
“疼,不這兒疼,這裡也疼,還有這裡這裡這裡。”
陸知行撒,還抓住唐離的手去他的手臂,肩膀,以及心口。
心口這件事,不能忍!
霍沉予立刻衝上來:
“陸知行,放開你這雙骯髒的爪子。”
陸知行淡笑:
“怎麼?糖糖不心疼你,你心疼了?”
霍沉予奪過唐離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離離,我這兒也疼。”
唐離輕輕掐了他一把:
“疼死你活該。”
掐完後松手,扶著盛朝生說:
“盛叔叔,我帶您去醫院理傷口。”
陸知行隨後跟上。
霍沉予很悲傷的衝著唐離喊:
“媳婦兒,那我呢?你不管我了?”
唐離懶得搭理他。
陸知行回轉來糾正:
“誰是你媳婦兒了?是前妻,前妻懂嗎?別喊人家媳婦兒。”
他們仨.
走了!
霍沉予著自己這一臉的傷,突然覺得這一頓毒打,虧的很。
於是他轉,想在親人面前尋找一些藉。
一回頭就看到霍以深在學以致用,捂著心口踉蹌兩步,故作虛弱的喊著:“朝雨,我突然覺得不上氣來了。”
魏朝雨本來還想臭罵他一頓的,見此形,急忙扶住他:
“別怕啊,以深,我們上車,我們去看醫生。”
他們
就這樣從霍沉予的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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