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修寬大的手掌已經到了馬車前面的簾子,卿九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咬牙看著,心裏祈禱顧暮舟想想辦法。
簾子猛然被掀開,顧寒修看了進去。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凝滯,周圍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
卿九了手指。
「沒人?」
顧寒修滿眼疑地放下了手中的簾子。
卿九懸著的心跟著落下,紫雲著的袖子,不敢表現出來毫的張。
「王爺既然看過了,那就莫要繼續無理取鬧了。」
顧寒修扭頭一步近:「你還沒告訴本王,你究竟去了哪裏。」
「你有完沒完?」
卿九沒好氣地甩了甩袖,拉著紫雲往齊王府的方向走。
顧寒修口堵著一口悶氣,不上不下,十分難。
「暗影,去查!」
「是。」
回了齊王府,卿九直接讓紫雲關了門,然後準備換服出去。
「王妃,您去哪兒?」
「顧暮舟上有重傷,不知道他怎麼消失的,但我得去找他。」
紫雲拉住:「王妃,您就不怕王爺發現嗎?」
「他發現又如何,有本事直接和離,我會怕他?」
卿九毫不在意的態度讓紫雲也退了些,半晌,狠狠心,道:「王妃,您想做什麼儘管去吧,奴婢在天香苑給您守著。」
卿九眼底浮現,握了握紫雲的手:「如果顧寒修來了,你就說我已經睡下了,若是他闖,你便用迷藥,後果我負責。」
往紫雲的手裏塞了一包迷藥。
紫雲握了那包葯,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堅毅。
卿九的目深深地看了眼紫雲,決然離去。
趁著顧寒修未發現,卿九從後門翻牆出去,原路折回。
漆黑的街道,廖無人煙,兩側的巷子裏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冷風吹起,風聲猶如野嘶吼,從耳邊劃過。
卿九在街上焦急地尋找。
馬車方才停的地方找不到蛛馬跡,就在卿九毫無頭緒時,後陡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七皇嫂,你怎麼在這?」
卿九回過頭,發現竟然是顧驚厥。
「十一皇子?」
「這麼晚了,皇嫂在大街上做什麼?」顧驚厥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右手拿著摺扇,一下一下地敲著左掌心。
「有東西丟了,找東西。」卿九淡定道,神已然恢復如常。
「我現在閑的,我幫你找找?」
顧驚厥的眼尾掛上淡淡的笑意。
卿九搖頭:「不用了。」
抬腳要走,顧暮舟的聲音忽然響起,伴隨著一陣咳嗽聲:「咳咳,十一,別鬧。」
卿九猛然轉過頭,看到顧暮舟從一旁的小巷子裏現,他扶著牆壁,臉慘白,角有滲出來。
顧不上其他,卿九大步過去,扶住了顧暮舟:「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口又崩開了?」
「剛剛為了逃,用了力。」顧暮舟靠在上,控制著力道,生怕招架不住。
「你好歹也是戰神,怎麼這麼不知道惜自己!我帶你去療傷!」
顧驚厥掩輕咳了幾聲:「那個,二位,我還在呢!」
卿九抬眸,警惕地看著他。
顧暮舟開口:「十一是自己人。」
「你既然發現了他,為什麼不帶他去療傷?你想讓他死嗎?」卿九瞪著眼斥責道。
顧驚厥大呼委屈,卻聽顧暮舟添油加醋:「十一年紀小,拿不定主意,一定要等人來才肯。」
顧驚厥:???老哥,那不是你自己非要留在這嗎?還說什麼,一定會回來!
他背鍋俠了!
「我之前見他,就覺得他不著調。」卿九不滿道:「小孩子還是乖乖待在宮裏。」
「你說得對。」顧暮舟恬不知恥地附和。
顧驚厥傻了眼。
他好心倒是讓這兩個人埋汰了!
「你們......」顧驚厥拿著摺扇指著那兩個人。
那二人把他當空氣一般,徑自走了。
顧驚厥十分氣惱地跟了上去。
他就多餘救他!
顧驚厥的私宅就在這附近,三個人直接去了他的私宅。
院子很大,環境很優雅,清靜。
卿九扶著顧暮舟選了最近的屋子進去,一邊埋怨一邊給他找葯:「你為什麼不乖乖待在馬車裏,非要鋌而走險。」
「齊王不是傻子,疑心重,肯定會檢查馬車。」
卿九拿著葯重新給他清理傷口。
顧驚厥站在一側看著他們咋舌:「皇嫂,你沒來的時候,皇兄可是健康得很!我是沒看出來像是了重傷的模樣!」
顧暮舟抬眼瞪了過去。
「你說幾句,你明明發現了他,不帶他治傷就算了,還在這說風涼話。」卿九皺著眉,低頭理顧暮舟的傷口。
顧驚厥覺得自己十分委屈。
「皇嫂,你就多餘管他,你不知道,五皇兄可是心眼多的是,你可別被他算計了。」
「他心眼多能讓自己反覆傷?」
顧驚厥:五皇兄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法子,能把七皇嫂騙這樣!
他搖搖頭,不想待下去了,轉離開了屋子。
卿九好不容易給顧暮舟理好了傷口,上還不停地在教訓他:「你這幾日最好在這裏養著,別再出去跑。」
顧暮舟牽起角:「都聽你的。」
他的話別有深意,卿九也全然沒聽懂。
「軍營那邊你也別去了。」
「大夫真嚴厲。」
「你是病人,當然要好好養病!」
卿九說話隨心,本沒想太多,殊不知,的話在旁人聽來,更像是站在夫人角度的訓斥。
門外,顧驚厥沒走遠,聽著屋兩個人的對話,皺了皺眉。
五皇兄為何對七皇嫂態度不同?他不會真的要撬牆角吧?
卿九沒待太久,包好了顧暮舟的傷口,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回到齊王府,剛進天香苑的院門,卿九便看到紫雲被人按在長椅上,挨著板子,的後背模糊。
宋許意依偎在顧寒修側,神是一片懼意。
可眼底分明是得逞的笑容。
卿九大步上前,一把推開了行刑的家奴,怒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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