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凰頓住腳步，眉梢忍不住一挑：“你們在里面做什麼？”

“沒做什麼。”紅羽訕笑，“殿下是個人心善的小仙，定然見不得旁人苦，所以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就由我們替殿下做了，免得臟了殿下的手。”

楚青凰挑眉：“是嗎？”

紅羽小啄米似的點頭。

齊陵和溫湛一前一后走出來，恭敬地朝楚青凰行禮：“參見長公主殿下。”

“免禮。”

“凌公子無礙。”齊陵恭敬說道，“殿下不用擔心。至在凌家沒有徹底覆滅之前，我們是不會讓他一命嗚呼的，殿下安心。”

屋子里的凌敬聽到他們跟楚青凰的對話，臉一變，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聽楚陵川漫不經心說道：“凌公子是不是在幻想著殿下來救你？”

凌敬目冷地看著他。

若是在以前，他的眼神或許還會讓一些膽小之人害怕，然而經過昨夜一整夜的折磨之后，此時這個眼神配著他狼狽的儀容，別說一點威懾力，便是怎麼看怎麼像個可憐蟲。

“做夢是可以，心存幻想也沒什麼問題，但幻想總歸是不切實際的。”楚陵川語氣淡漠，“你有什麼理由相信，長公主殿下會來救你？”

凌敬攥著下的褥子，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鷙而可怖。

楚青凰的確不可能來救他。

他能進來這長公主府，楚青凰功不可沒。

該死的賤人！

他就應該早點行，把那高高在上的賤人弄進他的屋子，用鐵鏈鎖起來，折斷的手臂，廢了的武功，用鋒利的匕首把的腳筋手筋全部挑斷，讓像個廢人一樣匍匐在地上，任他驅使調教。

而不是像此時這般……

凌敬心頭恨意強烈，他真后悔自己沒有早點行。

“眼神里恨意倒是濃，心里正在咒罵著誰？”

凌敬閉上眼，心頭恨意沸騰。

屋外，楚青凰明艷的臉上忽然罩了一層寒霜，語氣冷酷無：“把他的手筋和腳筋挑斷，讓他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丟下這句話，轉就走。

紅羽錯愕地注視著楚青凰離開的影，轉頭看向齊陵和溫湛：“殿下好像很生氣。”

“的確不太高興。”齊陵若有所思，“應該是被屋子里那骯臟的家伙氣的。”

溫湛點頭：“所以……”

“自然是照做。”紅羽轉進了屋，“殿下有令，把凌家這條蟲子的手筋腳筋全挑了，讓他在地上爬。”

凌敬睜開眼，瞳眸驟，渾的仿佛瞬間凝固。

楚青凰…………

“匕首。”紅羽走到楚陵川跟前，朝他手，“挑斷手腳筋脈這種事我在行，就不需要你付錢了，我自愿為殿下效勞。”

楚陵川把匕首遞給他。

其他人自閃開，為他騰出足夠大的地方。

紅羽轉頭看了看：“誰給我一片面巾？他的太臟太臭，濺到我上怎麼辦？”

“你這麼蠢嗎？”齊陵皺眉，“不能離他遠點？還是你手法不行？”

紅羽聽他所言，才剛反應過來似的，一拍腦袋：“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說著，趕后退了數步，站在距離床榻至三丈之外的地方，然后舉起匕首瞄準凌敬的手腕：“你可以躲，不過我提醒你啊，躲的次數越多，你今日的罪就越多，反正你的手腳注定要廢了，若是能讓小爺我早點得手，你就能遭些罪。”

凌敬目尖銳地看著他手里的匕首，忽然劇烈掙扎起來，上半費力坐起，然而雙被沉重的腳鐐拖著，以至于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往床上栽了下去！

哐當！

凌敬狼狽地摔趴在地上，腳鐐上系著的鐵球猛地砸在上，疼得他眼前一黑，一陣痙攣搐。

紅羽皺眉，眼神格外微妙地看著他：“這是在跟我求饒嗎？”

沈重錦嗤了一聲：“凌公子鐵骨錚錚，怎麼會跟你求饒？小羽兒在說笑。”

好吧，看樣子也不像是要求饒。

紅羽撇，手里的匕首忽然如離弦之箭，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呲！

“啊！”凌敬慘一聲，剛要撐起來的再也無法穩住，撲通一聲摔到地上。

匕首準地扎進了他的手腕，正中筋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