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薑氏薰草
司機時不時瞅一眼後視鏡,覺得這對小特有意思。
出租車平穩安全抵達北路,停在小區門口。
程玉蘭和趙叔一個活著雙臂胳膊踢踢,一個夾著煙滋滋。
倆人就是兩個典型,一個想的是歲數大了,該保健養就養,好好活一下,爭取能多活幾年是幾年;一個是“歲數大了快半截土的人了還不趕多兩口,等啥呢”。
“歇著呢?”
“嗯,你們出遠門了?”
“旅遊去了。”
“嗐,怪不得覺得有段日子沒見著了。”
倆人背著雙肩包路過,隨口搭兩句話,程玉蘭繼續活著胳膊和趙叔閑聊。
“我覺得他倆先生小孩。”
“肯定得先結婚啊。”
“肚子起來才想起來結婚。”
“要不要打賭?”
“賭什麼?”
“……”
那邊八卦著,這邊許青和薑禾回到家,出門的時候電腦電視冰箱都罩了一塊布,倒是沒什麼灰塵,只是大半個月沒進人,房間有些清冷,還帶著一點點空置後特有的味道,先打開窗子通通風。
薑禾看著悉的布置舒了口氣,不過離家半月,卻好像很久了一樣。
以前在寨子裡出門也都是家常便飯,從來沒有過這種覺。
想到這裡,心裡輕跳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看一眼在那邊擺弄窗戶的許青,回到臥室把包放下,去看自己的花。
仙人球不用管,出去一兩個月都沒事,薑苗一直在水裡,也不用費心,只有窗臺上的薰草,是需要小心呵護的。
還好,離家時已經發芽的薰草已經長出了大片的葉子,有掌大小,紋路……
嗯??
“你的薰草長得真別致。”許青著下走過來瞧了一眼,點點頭,“有沒有考慮換個大點的盆?這個真的很難裝下。”
“……”
薑禾想起來之前許青在一旁看著擺弄花草時的古怪眼神,直覺到不對。
許青卻沒有多說,去把兩個人的雙肩包打開,裡面該洗的服都拿出來,扔進洗機裡面去,還有在蘇州晚上閑逛買的小零碎和贏來的戰利品都歸置一下。
裡面有些可以放在電腦桌上當裝飾,有些讓薑禾當禮送給萍萍,閨送太貴的會變了味兒,不是攀比就是炫耀,還是這些小玩意兒合適。
男人就沒這麼麻煩,送小玩意給王子俊和秦浩?他倆得花一,跑得遠遠的。
等許青整理好背包,薑禾還在研究自己的薰草,搔搔頭,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的薰草長出來和圖上的不一樣?
見薑禾用狐疑的眼神瞅自己,許青趕撇開關系:“別瞎想,我可沒過你的花,都是你自己買自己種的。”
“……我覺這不是花。”薑禾想不通,乾脆澆點水。
不管是什麼東西,等長大就看出來了。
“不是花是什麼?”
“你肯定知道。”薑禾篤定道,抬抬眼皮看他一眼,明知道卻不說,這個家夥太壞了。
“薑氏薰草。”
“嘁。”
“想知道嗎?老公我就告訴你。”
“許老師,我們切磋一下吧。”
“沒勁。”
叛逆期到了,老想逆著他來,一點都沒以前可。
許青歎了口氣,掐指算算什麼時候叛逆期過去。
回來時已是下午時分,兩個人出去隨便吃點當作晚飯,一大盤炒餅,七塊錢,可以吃得半飽,比在蘇州舒服的多。還能配大蒜,店裡桌上直接放一盆,供自取。
對於薑禾一口炒餅一口蒜吃得香甜的模樣,許青移開目,這是早晚的事。
土匪讓學刀叉西餐不現實,不說薑禾會不會有耐心學,誰家日子也不那麼過,更何況還吃不飽。
大晚上不好去接冬瓜,商量好了明天過去,吃完飯回家,許青坐沙發上打開電腦,薑禾倚在他旁邊嚼紅薯乾。
現在已經不喜歡吃了,留了一大堆賣不出去,只能自己慢慢解決。
“雖然我在這周肯定能做出來這期視頻,在這個時間軸上它是一個確定的結果,但是周末到來之前,它仍然是一種不確定的量子狀態疊加,有無數種可能。
作為觀測者,如果你們提前看到它,這個觀測行為會使它發生坍變固定狀態,簡單說,就是讓它失去了無數種變得更好的可能……”
“拖個稿都能說得和發火箭一樣。”
薑禾手指頭著一紅薯乾含在裡,微抬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一點一點慢慢品嘗,同時不屑地撇撇,另一隻手掰著小腳盤膝而坐。
“你別給我打岔。”
“我是土匪,乾的就是給人打岔的事。”薑禾挑挑眉,把已經含的紅薯乾咬下來一塊慢慢嚼。
“你哪裡像土匪了?不是俠嗎?”
“一直都是。”
“莫名其妙,你不要想七八糟的,去蘇州一趟好像變蠢了。”
許青擺弄著自己的電腦,旁邊薑禾沒再應聲,仰頭看著燈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後,紅薯乾吃完,又靜坐片刻,低頭看看自己的服。兩年前,就是坐在這個沙發上,第一次吃到這個時代的東西——他點的清粥小菜外賣。
吃著他點的粥和小菜,聽他講這個時代的注意事項。
當時連電視都不知道為何,現在能聽懂許青的瞎扯淡,這要歸功於他平日裡不停的囉囉嗦嗦……雖然有時候覺很煩,但確實是幫助最大的,如果沒有他的囉嗦,要自己索很久。
而且隨著對這裡悉,許青的話也漸漸了,沒有再像初來時一樣長篇大論,更多的是時不時耍一下賤。
惡趣味。
明明打不過,偏要招惹。
目移到許青臉上,薑禾輕咬一下。
“喂。”
“嗯?”
“老……”
薑禾拉長了聲音,許青怔了怔,側目期待地看著,漸漸興起來。
“……東西!”
薑禾眉上揚,吐出兩個字,穿上拖鞋踏踏踏離開這邊,哼著歌進去臥室裡研究自己的花。
“??”
……
第二天才去接冬瓜。
這憨貨在這邊生活的不錯的樣子,周素芝生怕自己把它著了,等許青他們回來瘦了不好,貓糧狂撒。
短短半個月,許青覺它好像又胖了一小圈,一副大橘為重的模樣。
這樣不行,必須讓它減了。
“媽,我給你求的平安符,帶這個打麻將容易贏。”
“爸,這個檀木手串,帶檀香的……你聞聞,香吧,薑禾買的。”
許青掏出來倆帶回來的東西,一人一個,“這也是佛前供的,有靈氣,你要是下墓到粽子……”
許文斌瞪他一眼。
“……就算有什麼邪祟,這也能把它們衝開。”
“我怕那玩意?”許文斌很不屑,還粽子呢,那是盜墓的才能到的,和他們考古的無關。什麼人點燭,鬼吹燈,勘輿倒鬥覓星峰……花裡胡哨的。
說歸說,手串他還是利索地收下了,不管是薑禾買的還是許青買的,現在許青用薑禾的名字送,那肯定差不了,除非這小子也被人蒙了。
一看就比那個符值錢。
許文斌真沒猜錯,去蘇州這一趟帶回來的東西裡面,這就最貴的了,其他的都是一些零散小玩意,屬於玩遊戲白送和夜市地攤上挑的那種。
周素芝拿著符就想拆開,被許青趕止住了,這玩意拆開鬼知道還靈不靈。
雖然不信這東西,但打牌有點心理安還是舒服很多的,周素芝表示這個東西很好,不拆了。
“那天你姑帶著小東過來,小東看到冬瓜眼睛都快放了,我說那是你養的,他都沒敢一下。”周素芝把符收起來,說起兩人出去旅遊的時候發生的事。
薑禾抱著冬瓜,聞言瞅瞅許青。
“你怎麼治他來著?都這麼久了還和什麼一樣。”
“我又沒他。”
許青很無辜的攤攤手。
周素芝翻個白眼,這一大家子裡面,除了幾個熊孩子,許青就是那個最缺德玩意的,那幾個多熊見了他也不敢炸刺。
“蘇州都有什麼好玩的?”
“就一破劍池,一個破寺,市區倒是好玩,比那些名勝強多了,這些景點都是見面不如聞名,你們有空也出去玩玩,別照著名氣過去就好了。”
“我不去,哪也不如家裡好。”
“哎,那邊環境比江城好,咱們這兒還禿禿的樹杈子,那邊到都是花,地上的樹上的,有那個哪兒,一路都是櫻花。”
“我還不如打打麻將,跑那麼遠看花……你們拍的照片好。”
周素芝出手機,懶得搭理許青,湊過來和薑禾說話,他倆在景點拍的照片多。
別人一起打麻將的那些老太太經驗,人家都是親家見面,把事定下來,然後再彩禮什麼七七八八該鼓搗的鼓搗好,重要的是辦酒,然後同居,領證在拍婚紗什麼的過程裡或者挑一天喜歡的日子就領了……
這些經驗在這兒都用不上,乾脆還照以前,把關系拉好了,倆人結完婚,催娃娃能方便點——
按許青的子,不知道要玩幾年才舍得生娃,必須得催著。
另外薑禾的工作,懷了娃娃就不好整天玩電腦了,這樣正正好。
“爸,你猜我這次出去又幹嘛了?”許青嘚嘚瑟瑟地湊過來,一看架勢許文斌就知道他要吹牛。
……
接了冬瓜回家,小房子裡又重新熱鬧起來,不再是孤單單的兩個人。
不管吃飯,打拳,練劍,還是抱在一起親親什麼的,都有另一雙貓眼盯著。
屋子裡沒有冬瓜的時候,總覺得了點什麼似的。
這天。
薑禾抱著自己的寶貝薰草出門,許青自己在家,打開某寶搜索半天,買了一些貓草回來給薑禾種,順帶下單一個彩燈小球回來給冬瓜玩,讓它多運。
都是有利於減的,太胖了不,嗜睡,這樣會越來越胖,還是早早減才行,起碼要恢復正常水準。
另一邊,許文斌思索了很久,終於找周素芝商量。
“你覺得不給他買車,早點讓他買房結婚怎麼樣?”
“嗯?”
“就差多,給他墊一下。”
“這你得和青子他倆商量吧?之前不是說好你把車給他嗎?”周素芝覺得奇怪,這家夥怎麼忽然又改主意了。
許文斌皺眉,想了一下道:“也是,得找他說說。”
“你以前不都說他能自己就自己,肯定不幫他嗎?”
“你看看現在這些小年輕的,哪有幾個真不用幫的,我就……”
許文斌沉了一下,頗為不爽的道:“之前就想讓他正正經經的去工作,死倔,去蘇州還跳水救人……上個月那天兒多冷,這小子都敢跳,我覺得他趕結婚算球。”
“……”
“這事是好事,但……”許文斌擺擺手,沒多說。
跳水這玩意,他要見說不定他也跳,但放到家人上,那就不一樣了,一邊覺得好啊,一邊覺得真危險。
就很糾結。
許文斌忽然有點理解秦茂才在醫院守著秦浩的心了。
都是普通人。
又沒超能力,逞什麼強。
不過還是覺得有種的,這事辦得漂亮,就是和憨批一樣不知道怕。
……
下午。
薑禾抱著自己的薰草回來,一臉不高興,拿著手機要給商家差評。
和萍萍研究了半天,確定這肯定是種錯了,薰草沒有這種,甚至它都不是花。
枉費心,白種了。
“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許青把上的書合起來,抬起頭裝傻。
“你早就知道這不是薰草,天天就躺那兒看著我澆水也不提醒一下。”
想到自己傻傻的天天等薰草長出來,許青在一旁等看戲,薑禾就氣得咬牙。
“它不是薰草還能是什麼呢?”許青瞧薑禾抱著花盆,腦袋裡浮現出《這個殺手不太冷》裡面的瑪達形象,某種方面來說有點相似。
要是剪個短發,抱著這個花盆,還讓人興的。
“是顆白蘿卜!”薑禾大聲道。
低頭看花盆裡那寬大的綠葉,恨得牙。
怪不得這家夥一直勸換大點的花盆,現在天氣暖了,照顧得好的話,很快就要長出大蘿卜來。
(本章完)
不知不覺,殷煌愛上了安以默。那樣深沉,那樣熾烈,那樣陰暗洶湧的感情,能夠湮滅一切。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六親不認,不顧一切。他無情地鏟除她所有的朋友,男人女人;他冷酷地算計她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他沉重的愛讓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誰都沒有,只有他。他只要她,所以,她的身邊只能有他。鎖了心,囚了情,束之高閣,困於方寸,她逃不開,出不去,連死都不允許。一次次的誤會沖突,安以默不由自主地被殷煌吸引。盛天國際董事長,市首富,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愛上他,也被他所愛,所謂兩情相悅,便是如此。可是,當愛變成偏執,當情變成控制,所謂窒息,不過如此。越是深愛,越是傷害,他給的愛太沉,她無法呼吸,他給的愛太烈,她無力承襲。 (小劇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就算這樣瘋狂地吻著也無法紓解強烈的渴望。他抱孩子一樣抱起她急走幾步,將她抵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用腫脹的部位狠狠撞她,撩起她衣服下擺,手便探了進去,帶著急切的渴望,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狂亂的吻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品嘗。意亂情迷之中,安以默終於抓回一絲理智,抵住他越來越往下的腦袋。 “別,別這樣,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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